大概半個小時,下山去的趙炎兩人回來了。
趙炎在袁晁耳邊小聲說了什麼,然後逐光小隊七人就将顧青枙團團圍住。
她就像被群狼包圍的兔子一樣,吓得小臉兒上全是緊張,坐在地上,靠着身後的樹一動也不敢動。
“你、你們幹什麼?我真的沒騙你們。”
“說說吧,為什麼小張被淘汰後,不見了。”
“啊?他不見了嗎?你們沒看見他?”
顧青枙好像很迷惑的樣子,開始一邊回憶一邊說,“他不就在湖邊的石頭上躺着嘛,很顯眼啊,那你們看到老齊了嗎?”
趙炎:“在播音室。”
顧青枙明顯松了口氣的樣子,“那不就是了,我又沒騙你們。”
“不,可小張不見了。”袁晁面色嚴肅的跟她強調,然後問,“你把他弄哪兒去了?”
顧青枙先是蒙了一下,後才小心翼翼回答:“……我、我不就把他放那大石頭上嘛,他…真不見了?”
說完,見周圍靜悄悄的,所有人都看着她不說話,似在說,你說呢?
顧青枙……行吧,這戲還得我自己接下去。
她沉吟了一下,提出疑問,“那老齊那份屬于貓的寶藏還在嗎?不會也丢了吧?如果也丢了,那……搞不好是我那幾個隊友做的也不一定啊。”
她像是實在想不出原因,胡亂猜測,正在看着賽況直播的溫文山笑着喝了口保溫杯裡的茶,呵呵,這小姑娘怎麼演技一陣兒好一陣兒壞的,不過,事實擺在那裡,這可不是顧青枙随便裝傻充愣就能含糊過去的。
他瞧着,逐光小隊的隊長可沒那麼好糊弄。
袁晁也沒說信,但也沒說不信,隻是他确實淘汰不了顧青枙,但顧青枙主動送上門,倒叫他有了個好主意。
“放心,老齊貓的寶藏沒丢,還在。”
顧青枙聞言松了口氣的模樣,接着才聽袁晁道:“不過你既然誠心想加入我們,應該不介意再幫我們隊一個小忙吧?”
說着,他把之前收走的耳機還給了顧青枙,但是通訊依舊保持關閉狀态。
四目相對,顧青枙看着男人臉上的神情,心底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大哥想讓我,幫什麼忙啊?”
……
半小時後,顧青枙被一根麻繩綁住雙手吊挂在山頂的纜車索道上,雙腳懸空,離地面足有十幾米,這個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殘。
“你不是很喜歡唱歌嗎?給我唱啊!”
“現在就唱!唱大聲兒點!”
“對啊,哈哈哈哈……”
“不唱就趕緊聯系你們隊其他人來救你,不然别怪我們不客氣。”
逐光小隊幾人或坐可立,姿态悠閑的看着被吊起來的顧青枙,嬉笑得意,趙炎還拿根樹枝時不時戳一下顧青枙,好讓她借着力道像被挂起來的臘肉一樣,随着繩子一下下轉動,左一圈兒右一圈兒。
顧鹹魚生無可戀,感受到了來自世界濃濃的惡意,忍着頭暈眼花,還在口花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各位。”
“我是誠心來投靠你們的,你們竟然這樣對我?看以後誰還敢來你們!”
“雖然我知道我唱歌好聽,但不用把我吊起來我也能唱的,真的。”
顧青枙:“你們想聽什麼,我現在就唱給你們聽啊大哥大姐們。”
“啊呸!就你那破銅鑼嗓,我敲大鼓都比你唱的好聽。”
顧青枙:紮心啦老鐵。
女聲過後,是一道年輕的男生聲音響起,“要想讓我們把你放下來也簡單,現在就聯系你隊友出來,再不出來我們就割斷繩子。”
“反正,本輪比賽,生死不論。”
男生話中的威脅之意很明顯,顧青枙胳膊被繩子綁着整個人被吊起在半空,難受是肯定的,她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會不會真的弄死她,但不還沒到那一步嗎?
她直接暴躁了,喊道:“都說了我已經和他們鬧掰了,他們怎麼可能乖乖配合聽我的話出來,耳機也根本聯系不上他們。”
袁晁抱着胳膊,顯得風輕雲淡:“我看你一張嘴挺能說的,耳機聯系不上,那你就用喊的吧。”
反正現在整個湖光森林公園也沒别人,就他們幾個人在,安靜的很,顧青枙雖然人長得喪兒了點,但好在嗓門夠大,靠喊的也行。
“我覺得,他們總不會對昔日的戰友這麼無情,見死不救的,你說呢?”
袁晁似笑非笑。
看樣子,是一點兒也不信顧青枙投靠他的話。
顧青枙呢,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人不好糊弄。
但有什麼關系呢?
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啊。
“湯姆、湯姆~哦我親愛的湯姆,你在哪裡?你是貓咪還是老鼠?”
“哦湯姆……”
“閉嘴!别唱了!難聽死了!”
顧青枙不服,一雙腳在空中亂蹬,似想要蕩過來踢站在坡上的幾人:“你們還講不講理了?是你們讓我唱的,現在又不要我唱!”
“天王老子都沒有你們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