纜車啟動,等袁晁三人趕到山下時,隻看到被淘汰暈倒在地的季明誠。
三人疑惑不解。
“他不是另一隊的人嗎?為什麼被淘汰了?”
“袁隊,這不對啊。他是貓,能淘汰貓的,隻有老鼠,難道他們隊還有人是老鼠?”
“難道是趙炎做的?”
這時,他們耳機中适時響起後者的回複,“不是我。”
面對暈倒的季明誠,三人腦洞大開,思索着這人被淘汰的原因。
袁晁默默在心底盤算大聰明隊的人數,光是就他知道的,對面應該是有5個人,5個人身份全變成了貓,難道他們隊真的還有人身份是老鼠?
而他們自己人不小心遇上了,所以不得已必須淘汰掉其中一個?
袁晁本能覺得不對勁,但又想不通原因是什麼,遲疑了一下,命令身邊的一個隊員道,“你去,看下東西在不在他身上,有就拿過來。”
他們隊雖然被淘汰了好幾個,但還有一個趙炎身份是老鼠,得想辦法讓他變回貓,這樣才能有助于行動。
另一個年輕男生聽話走過去,在季明誠身上一陣摸索還真叫他找到了東西。
“嘿,還真在他身上。”
“炎哥,這下你不用躲躲藏藏了。”男生喜道。
趙炎此刻正狼狽地躲在一棵灌木底下,身上堆滿了樹葉和雜草,腦袋上腫起一個大包,身上多處破皮淤青,一隻手還給摔骨折了。
當時在山頂,他得意的走近顧青枙,燒斷吊着她的繩子,這厮就像個瘋狗一樣突然撲上來,一口咬住他脖子上的項鍊,怎麼拽都不松口,最後他一時不慎就被顧青枙給一起拖着摔下去。
想起顧青枙這個女人,趙炎都恨得牙癢癢。
他一把拽住面前的雜草,咬牙切齒道:“好,看我變回貓了怎麼收拾那女人!”
他非要把顧青枙打一頓,重新扔下去再摔一次不可,不摔死誓不罷休!
“小心點兒,先驗驗這東西真假。”袁晁已經上過一次當,所以第二次面對眼下頗為奇怪的場面,顯然留了個心眼兒。
被男生拿在手上的,是一條類似貓咪項圈的黑色線條狀物,很粗的一根黑色線條,足有一厘米左右寬。
但這東西被拿起的那刻,還有一根一米多長的線也粘在上面,被一起拿了起來。
山下的燈全都被打開,周圍很亮堂,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這根多餘的線。
“诶?這是……”什麼玩意兒?
“冰刺——”
話還沒說完,一根冰棱憑空出現,直擊他拿着東西的手。
“卧槽!”
男生右手差點被刺穿,沒忍住吓的飙出一句髒話,而顧青枙一擊不中,隻低頭瞥了眼地上躺着的季明誠。
還好,他身上代表貓的象征并沒消失,再看面前拿着貓的寶藏的逐光小隊成員,對方手裡拿着的尾巴也并沒有跑到對方自己身上去。
這證明,已經被淘汰的貓,它的寶藏将不再具有任何效用。
無法将身份中立者變為貓,那麼,恐怕老鼠拿到這份寶藏,也不行。
貓生前是貓,被淘汰了也是死貓,這個發現讓顧青枙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推論。
“呵,真狗啊。”
這句話不知是罵誰,但毫無疑問,聽見顧青枙這話的三人都自覺的代入了自己。
“你罵誰狗呢!我們能有你狗嗎,隻會耍陰招的小人,我呸!”
顧青枙:……我說我不是在罵你你信嗎?
但自證是最難的事情,顧青枙懶得費這功夫。
她選擇……
“好啊,那就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啊,誰怕誰啊!”
嗯,她選擇認下,正面硬杠。
說完,直接沖了上去,一拳頭打向那個罵她的男生。
後者震驚了,滿臉意外加不敢置信,仿佛在說,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蠻不講理的人,明明是你理虧,現在還敢沖上來打我???
挨了一拳頭後,他徹底憤怒了,和顧青枙扭打在一起,一邊打還一邊罵,“怪不得你叫顧無理,你是真不講一點理了是吧?”
‘顧無理’理不直氣也壯,“我叫顧無理,又不叫顧講理,你說呢?還問這個問題,你也太蠢了吧。”
得,這下直接氣得對方怒氣值爆表。
“狗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而袁晁和另外一人也和大聰明隊的其餘三人扭打在了一起。
張不凡則對戰袁晁,兩人打的有來有回。
陳旦景變成電鋸被吳仙子提在手裡,她哇哇叫着,眼睛睜開一條縫兒追着對面的人劈,不過好在電鋸有自我意識,還會自己調整歪了的方向,上演現實版電鋸女狂魔追人戲碼。
顧青枙瞅準時機就抽空給袁晁凍住雙腳,給張不凡創造機會。
現場開始一片混亂,亂中有序,打得好不熱鬧。
直到顧青枙将和自己對打的人壓在地上,一手按住對方後脖頸,跟按待宰的雞一樣,一隻手在對方身上的口袋裡搜着什麼。
然而這一舉動直接把後者吓得花容失色,男生一個勁兒掙紮,“隊長!隊長!救命啊!這女人好色,他要對我圖謀不軌,隊長快救我啊!”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個人同時都朝這邊看去。
隻見男生被顧青枙壓在身下,眼淚汪汪,小臉兒慘白,而顧青枙正雙腿岔開坐在他背上,一隻手壓着人家的後脖頸,控制住對方的行動,整個就像被大魔王壓制的一條翻不了身的鹹魚,可憐又暴戾。
可憐的是被壓在身下的小男生,暴戾的是坐在他身上的顧*大魔王*青枙。
“找到了。”
顧青枙完全沒注意到現場的安靜,隻一門心思在男生身上找東西,翻找了兩下,終于找到自己想要的。
她擡頭,和現場的人來了個對視,自己也懵了,什麼玩意兒?
誰好色?誰圖謀不軌了?
但别說,這幅畫面在他們看來,還真有幾分男生說的意味。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