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出租房地理位置很好,在市中心,離江年上班的地方很近,她晚上經常九點之後才回來,如果住在郊區偏遠一點的地方,雖說租金是便宜了,但晚上的交通實在是很不方便。
可她住進去沒多久就發現房東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一過半年就想漲點房租,不然就說什麼這房子不想租了威脅她掏錢。家裡的冰箱,熱水器年頭久了,總是不好用,跟她反饋了,也總是沒個回複。
最近她發現洗手間天花闆開始漏水了,風暖也被燒壞了,害的她冬天每次洗澡都感覺涼飕飕的。她跟樓上的住戶試圖溝通過,但人家看她是個租客,便不把她的需求當回事。她又跟房東聯系過,房東卻表示風暖不是生活必須品,壞了就壞了,也不影響正常起居生活。
簡直就是一副流氓做派!江年也忍夠了!
“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是簽過合同的吧?合同上明确寫了,收回房子要至少提前半個月通知我,你這樣突然讓人搬走真的很沒有契約精神,說吧,這次又想漲多少錢?”
對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開價:“200!”
江年無語,之前還是一百一百的漲,這次直接變本加厲了。
“那我不想再租了,明天吧,明天我把東西都搬走。”
對方似是沒想到這個回答,停頓了兩秒,冷哼道:“好啊,不租就不租,我家這房子地段好,不知道多少人排隊搶着住呢,不過你現在走的話,押在我這的一個月押金可就不能還給你了。”
江年氣笑了,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不過,她發現房東為人的時候就隐隐覺得這押金不會還給她了。更何況,她現在還有很多重要東西在房間裡放着,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唉,下次一定要擦亮眼睛找一個靠譜點的房東。
江年氣呼呼的挂斷電話,李霜在身後問她怎麼回事,知道原因後,李霜把江海從房間招呼出來,兩個人神神秘秘的坐在江年對面,開口道:“年年,這麼多年我和你爸也攢了不少積蓄,我倆最近算了算,大概有XX萬。你一個人在外面打拼挺不容易的,我倆就你一個女兒,我們打算把積蓄都拿出來,幫你在S市買個小點的房子,爸媽對那邊的房價不太了解,如果全款不夠,我們可以再去借一些……”
江年聽到數字時驚到了,爸媽就是普通的工薪階層,這得是積攢了多少年,才有這麼多錢啊。
“爸媽,你們真好!”江年眼圈紅了,“可我不想用你們的錢,那可是你們一生的心血啊……”
“傻孩子,你也是我們的心血啊,這些錢我們就是給你攢的,本來想着等你出嫁的時候再給你,可我想着現在時代發展的快,我們的思想也得跟着與時俱進,即使你現在沒有合适的另一半也沒關系,這錢我們可以直接給你,你用它在S市先按個小家,也不至于受這種無良房東的氣!”
江年鼻子一酸,眼淚再也忍不住,順着臉頰滑了下來。
說什麼她也不忍心拿家裡那麼多錢,在她的再三勸說下,江海和李霜才答應先把這筆錢存好,等到江年真的想好在哪裡買房子的時候再拿出來給她。
正月初八下午,江年剛下飛機,氣都沒歇一下就急匆匆的回去收拾東西,從那間住了兩年多的公寓搬了出來。考慮到第二天她還要上班,這麼短的時間内很難租到合适的公寓,她無奈之下,隻好先在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作為臨時的落腳點。
畢竟在那生活了兩年,江年打包行李的時候已經很精簡了,但大大小小的包裹還是搞了七八個出來。
她有想過要不要給同事或者朋友打個電話,幫她搬一下行李,可等他們從住處過來,不知道幾點才能到呢,更何況江年一向比較獨立,奉行的主義是:能自己幹的活,絕不麻煩别人。
好在酒店的服務生看不過去,給她搭了把手,那她把大包小包搬到房間門口時,也已經累到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了。
年輕的服務生不禁調侃她:“姐,我真是沒見過像你力氣這麼大的女生,就這包東西,我拿都費勁呢,你居然單手就提到門口了。”
實不相瞞,江年那隻胳膊已經廢了,但臉上還是平靜的笑着:“小事小事,那個今天真是麻煩你了!”她數了數堆在房間門口的包裹,繼續說,“這次都搬完了,太感謝了!”
待服務生走後,江年看了一眼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一想到明天上午還要上班,江年覺得腦仁都開始痛了。
她拿出房卡,刷了一下。
咦?門沒開……
她又橫刷豎刷左刷右刷,反複了四次。
除了那聲詭異的鈴聲響起,不管她怎麼擰把手,門都沒反應。
正當她準備放棄的時候,門自己開了。
面對面站了個穿着浴袍的男人。
仔細看,還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