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些什麼。”李佳氏喝罵:“那位主兒可是萬歲爺親自挑選的好兒媳,一定下,就派了教養嬷嬷去了都統府,教導規矩。好不好相處,最起碼面子上,太子妃她絕對不會出任何錯。”
石氏康熙28年被娉為太子妃的同時,李佳氏一頂青衣小轎就被送進了毓慶宮,一開始隻是卑微的格格,随後她走運的懷上孩子,接連生下二子後,才博得太子憐惜,在石氏正式與太子大婚之前,上奏康熙進位側福晉。
多不容易啊。
李佳氏心中歎息,她苦苦煎熬,小意伺候了太子将近六年,才終于從上不了玉蝶的格格成了側福晉。
哪怕除她之外,毓慶宮一下子多了兩位側福晉,三位庶福晉并四名格格,她始終成了第一側福晉,力壓其他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太子膝下唯二兩個兒子,都是她生的。
——真希望石氏那女人,天生石女,下不了蛋。
李佳氏咬牙,開始祈禱漫天神佛,讓石氏不孕不育。卻不知上一輩子,石氏吃了不少的生子藥,結果隻得一女。而這一輩子,先不說修士孕育子嗣困難的問題,就說胤礽如今的性子......
呵,哪怕出生全修·真·界最不正經的合歡宗,胤礽現在都可以直接躺平,口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經典佛宗口号。
要他跟石蕊生孩子,真的試試就逝世。這種可怕的事,根本無法想象好吧。胤礽就睡得很不安穩,夜半時分,直接冷醒。
石蕊睡在一旁,姿勢那叫一個豪邁。
四仰八叉式的豪邁。
胤礽的夜視能力十分好,随意瞄了一眼,就看到兩隻小白兔,它不受拘束的蹦跶出來。
“???”
“!!!”
——這是他不用付費就能看到的?
胤礽手掌‘啪’的蓋在臉上,遮掩住了眼眸中的無可奈何。
——沒把他當成男人是吧,要不是打不過她,他非......
胤礽悻悻然的伸手,給石蕊蓋好被子,自己則翻身悄然無聲的起來,披上一件外衣,穿着裡衣|亵褲,胤礽走出房間。
夜色正好,一輪皎潔的彎月垂挂在半空中。旁邊繁星閃爍,襯得夜色更加璀璨。
走廊上挂着的一排排燈籠裡的蠟燭已經燃燒殆盡。夜風一吹,就紛紛熄滅。
胤礽站在院子中央,安靜的仰頭望着。
有種傳說中的明媚憂傷,實際上,胤礽隻是在思考人生。
還是那句話,他兩輩子加起來到底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裹挾’師姐跟他一起重生。
什麼仇什麼怨啊這是。
“真是欠了她的。”
可不是上輩子欠了石蕊的嗎。胤礽明媚憂傷了一會兒,就回房間了。大約早上5點左右,雞才開始叫,算是身邊老人的何庸輕輕扣響房門。
“太子爺,太子妃,該起了。”
“什麼時候?”
“卯時一刻了。”
“進來吧。”胤礽懶洋洋的道:“伺候太子妃更衣。”
石蕊歪着腦袋,始終覺得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左思右想後,居然舉起爪子,手起刀落給了胤礽一小刀。
胤礽:“......”
“師姐幹嘛。”胤礽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問。
“人間的話本子說了,洞房花燭夜必須要有落紅。師弟你就犧牲一下,以後師姐補償你。要知道大女子不光不能流淚還不能流血。”
胤礽:“......”
“師傅會哭的。因為你欺負她的小可愛。”
胤礽小聲哔哔一句,趁着端盆拿毛巾的宮娥們魚貫而進房間的時候,将手指尖上流的鮮血抹在床榻中央。說石蕊給了胤礽一小刀真是給了一小刀,依着胤礽身體的恢複速度,放任不管的話,下一刻就傷口愈合了。
倒沒有生氣,胤礽就是覺得石蕊昨晚上肯定是睡覺姿勢不對,以至于一大早的,天都沒怎麼亮,就開始抽風了。就他們異父異母師姐弟的關系,真的沒必要搞這一套......
要是以後有機會回去,是他犯了罪,還是師姐放了罪?
師姐能坐穩她的大師姐寶座,反正一直靠拳頭說話,但是他呢......
算了,反正他們師門的男同志,從來不走肌肉猛男路線,而是陌上顔如玉的翩翩佳公子路線。風流是真風流,但絕對不|下|流。
比方說某某某,随心所欲到為了追求真愛,跑去當了上門女婿,然後将小姨子、小舅子全給介紹進了合歡宗。算是替合歡宗打響了收徒,太特麼随心所欲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