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一些征兆的,比如明明是在十二月,無論南半球還是北半球,卻都陷入了了炎熱的天氣,人們驚恐發現流星雨的頻率越來越高,隕石甚至就掉落在自家不遠處。
天文學家是第一批發現不對的,太陽自傳和公轉都出現了較大幅度變化,太陽系的的其他行星也在小幅度偏離位置,從太陽系之外的其他地方的小行星飛到太陽系,并以十分不規則的速度前進,連地球的萬有引力也受到了很大影響。
言論得到證實之後,地球其他行業接連出現癱瘓,人人都在惶恐着傳說中末日的到來,然而科學事業卻出現了飛一般的發展,這是拯救人類最可能的事情。
好在人造太陽和人造月亮的計劃早已在實驗,但地球已經被大小型隕石破壞嚴重,地心引力也因動蕩出現問題,并不适合繼續長久居住了,各國科學家為了人類的明天,夜以繼日研究比較,計算出最快遠離已知太陽系的方法:乘坐飛船巨艦。
自此,發現銀河系發生不知名動蕩,不為外力所控,人類開始被迫遷徙,尋找新的星球生存,這是目前最有效保住人類的方法。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工程,但承載全球近百億人的巨艦仍在五年後完成,這大大超出了本來的預期,也讓本就絕望的人看到了希望。
為了尋找新的未來,一百艘巨艦分别啟航不同的方向,宇宙中沒有哪裡是前方,要保證最大的可能存活人類希望的光芒。
63至67号小隊巨艦離開地球二十年之久,巨艦上的人類建設的城市已經初具規模,巨艦上方是巨大的隔離罩,可以抵禦一定的外敵入侵,同時形成隔離層,保證植物的氧氣能充分供應到人類身上。
這裡有地球的一年四季,也有正常的春種秋收,慢慢的,人類開始習慣這裡的生活,似乎一切,和從前并無不同。
67号巨艦,夜涼如水,人造月亮盡量提供最真實的感受給每個人,處在沉睡中的邊隰突然被一陣刺痛的感覺喚醒,他睜開眼睛,現在還是夜裡三點半,距離他離開實驗室不過才半個小時。
人工智能并沒有發出警告,然而邊隰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太吵了,即使是隔音的牆壁,也阻擋不了一股異常的吵鬧聲不斷在耳邊響起。
心裡的危機感越來越大,邊隰嘗試道:“請開燈。”
然而人工智能并沒有給出反應,邊隰打開手機,利用手機的光源找到手動開啟室内燈光的位置,成功了,暖色的光源打下來,為裝修簡單的卧室增添了一份充實感。
然而這并不能讓他真正放下心來,果然,門被輕而易舉打開後,出現在面前的并不是實驗樓,反而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手裡抄着一根棍子,邊隰眼帶警惕看向周圍,哥特式的建築,擁擠的房屋,煤渣和高溫鋼鐵混合的味道,還有道路上急急忙忙面帶灰色的人。
見到他,那些人似乎并沒有發現有什麼意外,或者說,根本就沒打算觀察他,隻顧着自己的目标。
不遠處的河流是灰黑色的,汽船發出轟鳴刺耳的聲音,邊隰意識到自己可能在一個碼頭,自己身邊來來往往的都是搬運貨物的工人。
邊隰面色鎮定,并沒有打算輕舉妄動,目前為止,這些人沒有傷害他的意思,而他,需要認清楚自己的處境。
刺鼻的氣味和繁雜的噪音告訴他這裡不是夢,盡管暫時看起來沒有什麼危險,邊隰也沒有放松警惕。
“你也是突然被拉進來的嗎?”有幾個人靠近他問道。
這幾個人,邊隰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虎背熊腰的男子,額頭上還有一道刀疤,看上去就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
跟着他後面的是一個衣着暴露的女子,此時兩人正在說着什麼,還有三個人跟在他們身後,充滿探究着看向他,而和他說話的男人,相貌不揚,但卻看得出來十分擅長交際。
見邊隰神色冷淡,主動來找他說話的那個男人卻并不生氣,主動解釋道:“你應該是剛來的吧?我們到這裡已經大半天了,開始還以為是做夢呢,沒想到是這種情況。不過不用怕,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到了這兒,但是他們對我們沒有惡意,都是地球人,咱們一起想辦法走出這裡。”
“和他廢什麼話呢,要想走就一起走,不想一起走就拉倒,老子要不是看你穿着一身白大褂,還不稀罕帶着你呢!”不遠處那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嫌棄他們磨磨唧唧,不耐煩道。
從那後面出來一個年輕的男子,主動打招呼道:“跟着我們肯定有好處的,按照我的經驗來看,這肯定是一個破解遊戲,雖然不知道怎麼産生的,但是隻要通關就好了,你叫我遊子就行,畢竟在這種套路中,是不适合暴露真正的名字的,而且一個人走會很危險哦。”
邊隰把看向他伸過來的手,言簡意赅:“邊隰。”他說的一點沒錯,如果這是一個挑戰模拟遊戲的話,一個人單獨過關的幾率确實很小,不是因為危險與否,身邊同伴身上的線索,有時候往往比遊戲本身的線索更多。
“你怎麼說真名啊?”男孩笑嘻嘻的,完全不為現在的場景擔憂。
開始主動搭話的黑框眼鏡男子道:“人家的牌子上寫着呢!”一邊說着還一邊指指邊隰胸前的工作牌,上面的兩個字正是邊隰,不過還是選擇隐瞞道:“叫我眼鏡就好。”
“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叫我老大就好!”不太好惹的男人開口,說完就不再繼續管他,扭身走了。
“小帥哥,記得我的名字,哆哆。”女人路過邊隰時,眼帶妩媚,說着還送了一個飛吻,跟着自稱老大的男人走了。
“叫我小嚴就好。”一直低着頭的男人道,邊隰觀察到,這裡的除了他和老大之外,其他人的體格都屬于正常的,與老大截然不同的是,小嚴年齡不小,卻格外瘦弱,不過卻并不病态。
“我叫語兒。”還穿着一身中學學生服的的小女孩介紹道,不過她并沒有直接走掉,反而等着邊隰。
“我們現在要去幹什麼?”邊隰問道。
眼鏡指了指前面走的老大:“他說他餓了,要去吃東西。”
“按照套路來說,這裡的東西肯定不能随便亂吃。”盡管遊子看起來還很年輕,但對這種套路看上去已經深谙其道。
眼鏡指着街上的人,面上帶着幾分不以為然:“他們完全看不見我們,怎麼可能發生意外?”
“你和他說這個幹什麼?”小嚴回頭,語氣中似乎還帶着一絲憤怒。
眼鏡卻完全不在意道:“這個明眼人早晚都會看出來的,算不得什麼機密的東西,不耽誤你拿第一。”
盡管這樣解釋,但小嚴并不能滿意,低聲道:“可這也是我發現的。”
“怎麼了嘛,幹嘛這麼小氣?就算遊子說第一肯定有特殊獎勵,但我也是為了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思考才更好,再退一步說,不要那第一名有什麼關系?出門交個朋友不能太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