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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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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花香撲鼻。

小娘子立在花木之中,人比花嬌。

可偏偏這樣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卻有着那樣讓人心疼的命運,姜蟬衣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走過去:“宣姑娘。”

“姜姐姐來了。”

宣則靈已經整理好心緒,看不出哭過的痕迹,笑着迎上去後,看見姜蟬衣後面的燕鶴和玉千洲,她微微颔首作禮。

視線未曾在玉千洲身上停留。

姜蟬衣隻當不知方才所見,拉着她往回走:“我們回去吧。”

宣則靈點頭:“嗯。”

宣則靈沒看見聞達,便随口問了句,姜蟬衣答道:“聞參軍已經回粟江了。”

宣則靈微訝:“怎走的這樣急。”

她還沒得及跟他道聲謝。

“他有公務在身,不便在此久留,方才沒有看到你才沒有道别。”姜蟬衣解釋道。

宣則靈眼神微閃,輕輕嗯了聲。

想來那會兒正是她獨自去見玉公子時。

回到莊子,管家已經備好晚飯,玉千洲第一次帶友人回來,管家生怕有所怠慢,飯菜準備的特别豐盛。

用完飯,天還沒黑透。

管家的視線若有似無的落在宣則靈身上,眼底閃過精光。

這套衣裙可是千洲公子特意吩咐的顔色,果真是穿在這位小娘子身上了,以他過來人的經驗,千洲公子和這位小娘子的關系指定不簡單。

千洲公子這還真不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他是否得給家主去封信告知,不過...聽說家主被一個女子追的離城,現在還沒有消息。

想起家主的婚事,管家就覺頭疼,暗道千洲公子可萬不能步家主的後塵,三十幾了還不娶親,擡頭一看,他家公子冷着那張臉,像要把人凍死在這裡。

天老爺,這幅殺神樣子哪家姑娘看了不害怕。

于是,管家笑着上前道:“公子,您的院子裡有不少奇花異草,前兩日剛到了幾盆名貴的牡丹,此時開的正豔呢,天色還早,公子可帶貴客移步去賞花。”

哪個小娘子不愛花,而公子院裡最多的就是花,也好叫小娘子知道公子面冷心熱。

玉千洲聞言沉默了下來。

姜蟬衣好奇道:“玉公子喜歡花草?”

玉千洲的性子可不像是喜歡養花的。

燕鶴也有些微訝的看向玉千洲。

玉千洲觸及到燕鶴的視線,拒絕的話不得不咽回去。

小半刻後,一行人看着滿院子的花卉目瞪口呆。

管家那句‘不少奇花異草’真不是虛言,這花都快将院子淹了!

幾人不約而同看向玉千洲,包括宣則靈。

她實在沒想到他竟對花草如此熱愛。

玉千洲被幾雙眼睛注視着,臉上難得有幾分不自然,沉聲解釋道:“這是義父吩咐布置的。”

姜蟬衣面露了然之态:“原是這樣。”

說罷,她便拉着宣則靈拾階而下,兩個小娘子穿梭在花草中,聲音愉悅:“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花堆在一起,宣姑娘,你可認得這些花?”

宣則靈大多都認得。

她很喜歡養花,方才一進來就覺眼前一亮,隻是顧及着這是玉千洲的院子,因白日之事,她強行壓下視線不去打量。

若非姜蟬衣拉她進去,她定不會涉足。

而眼下被帶着置身于花草之中,芳香撲鼻,白日種種情緒好像都随之消散,心情也跟着明朗了不少,聽姜蟬衣這般問,便回道:“大多都認得,這裡的花草都很是名貴。”

姜蟬衣想要碰觸的手指一頓,回頭道:“多名貴?”

宣則靈看向她面前這盆,道:“這是白雪塔牡丹,像這樣的一盆大約在一百兩銀子。”

姜蟬衣一驚,一百兩?

把他們落霞峰掘地三尺,也賣不出這麼多銀子。

良久後,她用指腹輕輕點了點花朵,道:“你可真貴啊。”

燕鶴玉千洲不緊不慢的跟上小娘子,燕鶴看了眼大師姐同牡丹花嗔語,收回視線,問:“玉叔叔為何要給你布置這麼多花?”

玉千洲道:“義父說我性子沉悶,多養些花添點活氣。”

原話是‘我真怕哪天把你養死了,你不出門聽樂曲那就多看看鮮花,感受感受鮮活的氣息,人生的美妙’。

姜蟬衣聽見這話,不由多看了玉千洲幾眼,暗道那位玉家主定是個有趣之人。

“我記得你說過之前并未來這裡住過。”燕鶴。

玉千洲眸底閃過幾絲異色,而後才沉聲道:“但凡我的院落,都是如此。”

不止這一處,凡玉家他的住處,院裡都是被花花草草堆滿了的。

姜蟬衣聞言擡起頭,道:“你義父對你可真好。”

宣則靈這時也擡眸看了眼玉千洲。

許多親生父親怕都不能做到這種地步,且從管家待他的态度便也知玉家主很是疼愛他,按理,他應該很幸福,可他的眼中為何卻彌漫着灰暗之色。

宣則靈挪開視線,這些左右與她無關,若千洲哥哥有幸遇到這樣的人家,她真心希望他能放下一切,好好過日子。

正是錯開的那一瞬,她沒有看見玉千洲明亮起來的眼神,若是瞧見,隻會覺得更像故人。

“嗯,義父于我,如再生父母。”

如此大恩,是他傾盡一生也無法償還的。

燕鶴笑了笑,意有所指道:“緣分二字最難以琢磨,人世無常,今日我們相聚在此便是緣,若事事都要算清楚,才是辜負這二字。”

玉千洲還沒開口,就見姜蟬衣似是想起了什麼,走過來道:“對了,今日貴府替我采買的衣裙首飾不知花了多少錢,還有這幾日的住宿費和夥食費,他日我定還給貴府。”

宣則靈聞言也走了過來,先是屈膝一禮,後道:“公子見諒,我眼下身上沒有銀錢,等回去後定如數還給公子。”

玉千洲擰着眉頭,他沒想讓她們還。

燕鶴怔愣之後無聲笑了笑,大師姐簡直是神來之筆。

還有什麼比親身經曆叫人體會更深?

果然,隻見玉千洲神色怔忡的立着,久久無話。

燕鶴這時便道:“大家相逢一場,也算是并肩作戰過,更是共經生死,何必在意這些小節,江湖兒女誰沒有落難的時候,玉公子将兩位姑娘當做朋友才慷慨相贈,若是談銀錢反倒傷了情分。”

“玉公子,你說是嗎?”

玉千洲堪堪回神,沉聲道:“是,兩位姑娘不必在意。”

姜蟬衣和宣則靈還要再說什麼,就聽燕鶴又道:“玉家家大業大,若贈與友人之物,連友人來住幾日都要收取銀錢,傳出去玉家臉面何存。”

姜蟬衣和宣則靈對視了一眼,不再堅持,各自行禮道謝。

玉千洲亦拱手還禮。

方才那一刻,他也說不出内心是怎樣的情緒,總歸不大好受,幾日同行情分尚且如此,那他這些年自以為的不敢虧欠對于義父來說,又是怎樣鋒利的一把傷人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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