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結束後已是正午,陸閑袇很想弄清楚,司馬稷譽要那封魂散幹什麼,畢竟封魂散是邪物。
但很明顯,司馬稷譽雖然嘴上說着陸閑袇是他的人,但其實并不信任他。
因此像這種涉及到機密的事情,一點都不打算讓陸閑袇摻和進去。
陸閑袇想上前,但夜麓禅攔住了他。
夜麓禅冷冷地說道:“回去吧,殿下需要時自會喊你。”
招之即來,呼之即去,還真像個司馬稷譽的聽話下屬。
陸閑袇對着夜麓禅黑了臉,但礙于司馬稷譽還在前面,他不能直接與夜麓禅杠上。
不過……陸閑袇是不會讓司馬稷譽達到目的,而自己的目的卻達不到的。
夜麓禅盯緊陸閑袇,在陸閑袇對他露出笑容的一瞬,下一秒,青鬼面具下的眼神微變。
“你做什麼?!”
夜麓禅當即對着沖向自己的陸閑袇抓去,然而陸閑袇的身法實在精妙,看似抓住了衣擺,實則像是抓住了條滑不溜手的泥鳅。
陸閑袇一個翻身就掙脫了夜麓禅,轉眼間,便逼近了司馬稷譽的身邊。
“噌——!”
夜麓禅與墨郎同時拔劍。
“住手。”
司馬稷譽輕聲道。
伴随着一聲令下,夜麓禅與墨郎同時停手,二人的劍尖一前一後,停在了距離陸閑袇不到三尺的位置處。
陸閑袇站在那裡,臉上挂着不滿,但渾身上下都沒有防備。
司馬稷譽擺了擺手,夜麓禅與墨郎同時收劍,退到了他的身後。
“你想做什麼?”
陸閑袇:“帶我一起。”
“帶你一起,為什麼?”
司馬稷譽聞言,對此頗感興趣,願意停下腳步聽聽陸閑袇的理由。
“難得你那麼主動。”
啧……
陸閑袇已經快習慣司馬稷譽這刁鑽的說話方式了。
“我不是殿下的暗衛嗎?不用跟在殿下的身邊?”
此話一出,司馬稷譽看向陸閑袇的表情微妙了起來,他道:“本宮以為你更希望被放養。”
陸閑袇眨了眨眼,如果他想逃跑的話,那确實如此。
“不,放養是沒有前途的,這樣的話殿下永遠都不會重視我。”
“你希望得到本宮的重用?”
陸閑袇點了點頭,完全就是一副已經代入暗衛了的樣子。
司馬稷譽輕點下唇,狹長的眉眼似乎在重新計算陸閑袇的價值。
陸閑袇:“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既然殿下不計前嫌招納我,我便要懂得抓住機會。”
陸閑袇的态度轉變過于明顯,以至于夜麓禅都愣了一下。
“既如此,你知道自己最大的價值是什麼嗎?”
司馬稷譽眯起眼睛,抛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陸閑袇知道,這不能随意回答。
“第一,我是長生殿的刺客,知道許多長生殿的秘密和規則,能幫助殿下阻擋并掃清未來可能發生的阻礙。
第二,我擅傀術,在這世上,傀儡師幾乎已經絕迹,對于喜歡搜集奇珍異寶的殿下而言,我不可謂是一件入得了殿下法眼的寶物。”
“噗——”
陸閑袇這樣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知是真說中了還是沒說中,但司馬稷譽确實是被逗笑了。
“還有嗎?”
陸閑袇臉皮很厚,繼續道:“有,第三點,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很強,無論是從哪個方面而言,我都很有用。
就比如剛才在拍賣會上時,我所托出的那些話語。”
“确實,這種時候你比夜麓禅他們都更有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