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雲織走到門外,鴻武正好從房間出來,裡面又傳來鴻歌的聲音:“是雲織嗎?”
鴻武讓開讓雲織進去,之間鴻歌臉色還有些白,發絲淩亂,她靠在窗邊喝水,讓雲織坐在離她有一段距離的凳子上。
“回來沒幾天我就生病了,你還是離我遠點,别傳染給你了。”
雲織搖了搖頭,關心道:“我倒沒什麼,隻希望你趕緊好起來。”
鴻歌也歎氣:“本來還說好海燈節帶你去玩的……”
雲織輕笑兩聲,安慰她:“好啦,海燈節還有下一次,總歸我今天也沒和别人玩,還是來看你了,四舍五入我們也算是一起過了海燈節啦。當務之急是你要快點好起來。”
二人說了會兒話,鴻歌就撐不住了,雲織見天色已晚,也告别了鴻武。找了許久才找到家有空餘客房的旅館,沉沉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她買了藥又去看了次鴻歌,這才雇了輛車回望舒客棧。
*
“咦?雲小姐這麼早就回來了?”先發現雲織的反而是前天才一起吃過飯的旅商,他正準備離開,坐在車上對着雲織遙遙揮手。
雲織也朝他揮手告别:“祝您一路平安。”
離開了兩天的望舒客棧沒有任何變化,甚至海燈節當天擺上的裝飾物還沒摘下。
因為很多外來旅客來璃月湊熱鬧,璃月港人滿為患,連帶着望舒客棧也達到了住客高峰期。
棧内人來人往,淮安和菲爾戈黛特也沒閑着,不見人影。
雲織見廚房裡言笑忙得腳不沾地,回屋換了工作服就下來幫忙。直到天色黑了大家才得以喘息,坐在桌邊喝茶聊天。
菲爾戈黛特摸了摸跳上她膝頭的黑貓,問雲織:“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沒在璃月港多玩幾天?鴻歌怎樣了?”
雲織正将盤起的辮子散開,一邊看着屋外濃黑的天色,一邊回答她:“鴻歌照顧母親也生病了,已經拿了藥,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了。我一個人玩着也覺得無聊,索性回來了。”
聽見鴻歌也病了,菲爾戈黛特面色有些擔憂,似乎正思索着什麼。
雲織尋思着回來海燈節人流衆多,魈怕是不會出現在客棧了。于是也沒了幹坐在這兒的心情,和菲爾戈黛特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回屋洗漱。
這一身油煙味,熏得雲織難受。
她剛上樓,就有一位面色凝重,行動利落的長發女子背着劍進來,手裡抱着隻籠子,和菲爾戈黛特交流了幾句,便留下籠子隻身離開了。
徒留菲爾戈黛特與籠上小鳥四目相對,有些憋不住表情。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雲織推開窗深吸了一口清早還帶着涼意的空氣,睜眼便看見不遠處枝頭上有一團圓乎乎的小鳥,翠羽泛着金色偏光,但因為過于年幼還炸着毛,顯得憨态可掬。
雲織一眼便喜歡上了,開門上了頂樓,悄無聲息的爬上古樹粗壯的樹枝,在它身後模仿起常聽見的鳥鳴聲。
這可吓了枝頭的小鳥一跳,翅膀一揮差點失足,全靠着快速扇動小翅膀才勉強站穩,轉過身來冷冷的盯着雲織。
雲織這才發現她們之前好像見過,應當就是七七小姐當時護在懷裡的那隻小仙獸。
不過當時它全程的昏迷着,所以這隻小鳥應當是不記得自己的。
可惜小仙獸威懾力太小,幼崽做什麼都自帶可愛濾鏡,雲織心中更是喜歡,隻覺得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好像遇到了自己的命定神獸似的,想立刻和它簽訂契約!
于是她誘哄道:“嘬嘬嘬,小家夥,怎麼一隻小鳥在這裡玩?走,姐姐帶你下去吃好吃的怎麼樣?”
小鳥扇動了一下翅膀,小腦袋在厚實的羽絨中輕輕歪了歪,随後一動不動的立在那兒。
雲織看它沒反應,便試探着伸出自己的惡魔之手,捧着小鳥兩邊給它抱起來放進自己懷裡。
下層柔軟的絨毛與皮肉貼得很近,雲織清晰的感受到了血脈跳動的溫暖,這讓她動作更加輕柔,生怕自己一個激動用力就把這隻幼崽給弄壞了。
小鳥不知道什麼原因閉上了眼把頭埋進自己的毛毛中,一副自閉模樣,任由雲織抱着它回了房間放在臨時搭建起來的軟墊上,好奇的觀望它。
也是真的摸到了小鳥後雲織才發現,這隻小仙獸來曆怕是不簡單,通身的純正古神獸血脈力量都快把它腌入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