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嚴宇這邊。
在結束跟江亦清的連線後,他不敢疏忽,立刻開始找靠譜的保镖公司。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家,不過因為嚴宇明天一早就需要保镖跟着,屬于急單,費用相對高一些。
專業的保镖本來就貴,加上急單,一天要兩千塊。
嚴宇雖然作為小有名氣的主播,賺的不少,但是大部分都是攢着用來給母親治病的,這部分錢不能動。
所以,他其實平時還挺節約的。
一天兩千,确實不少。但是,他想到江亦清的話,不敢疏忽,咬了咬牙,下了單。
做完這一切,他舒了一口氣,明天有保镖跟着,應該……沒有事吧?
這麼想着,嚴宇安心了很多。
兩千一天的保镖确實很專業,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嚴宇就接到了對方的電話,保镖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嚴宇收拾好東西,帶着母親出了家門,遠遠就看到一個青年,乍一看對方平平無奇,和他在影視劇裡看到的那些戴着墨鏡一身黑衣的保镖完全不一樣。
不過嚴宇并不敢小瞧對方,在母親問他這是誰時,他也沒敢說實話,怕母親擔心:“這是我朋友,跟我們一起去。”
嚴母相信了兒子的話,有些不好意思:“這多麻煩你朋友啊。”
說完,又給保镖打招呼,後者僵硬的點點頭。
嚴宇輕咳一聲,連忙說:“媽,我朋友不必說話,我們先去醫院吧,回頭再說。”
嚴母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心裡惦記着事,也沒空關心這些,點點頭。
去醫院的路上,嚴宇還有些緊張。生怕出什麼事,雖然保镖在身邊,但是怕吓到母親。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一路上什麼事都沒出,安安全全的到了醫院。
進了醫院的大門,嚴宇搖搖頭,無奈的笑笑,雖然江亦清之前兩次算卦都很厲害,但是也不可能次次準。
他還是太緊張了。
不過他倒不至于怪江亦清,沖着陳萬富那事,他也感激對方。
嚴宇沒再多想,很快輪到他母親去看診,他把這些想法抛在了腦後,帶着母親進去。
萬幸,這次倒是像江亦清所說,嚴母的狀況還好,隻需要進行手術就行。
醫生安排了住院,嚴宇忙前忙後的繳費,保镖也一直跟着他,折騰了好久,終于安頓好了。
嚴母住幾天院應該就能安排手術了。
嚴宇呼出一口氣,雖然心裡沒有徹底放松,但也輕松了一些。
忙了一天,他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見母親暫時不需要人陪着,嚴宇抓緊時間去廁所。
路上,聽到不遠處有些吵鬧。嚴宇奇怪的皺眉。
接着聽到一旁護士的交談聲:“又來鬧了,這都第幾次了?”
另一個護士道:“哎,理解一下,畢竟是自己親媽沒了。”
“這男的壓根就不是沖着這事來的,他要真孝順的話,也不至于老人拖得剩一口氣了,才來醫院。”
“真的假的?那段時間我請假了,都不知道。”
“當然是真的,當時老人瘦的隻剩一把骨頭,來的時候也隻剩一口氣了,神醫也救不回來啊。結果人真沒了,他倒是裝的孝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然後就鬧着要醫院給他賠錢。”
“真是長見識了,果然在醫院什麼樣的人都能遇到。”
“誰說不是呢,這都好幾次了,隔斷時間就來鬧。”
“不過他不會一沖動,做出什麼事吧?”
“放心,有保安攔着呢,我們離他遠一點好了。”
嚴宇聽了兩個護士的話,大概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以前總在網上看到醫鬧,自己親眼看到還是覺得惡劣。
更何況對方還那樣對自己親媽,實在太惡心了。
不遠處,保安果然控制住了男人,嚴宇遠遠看着他們拖着使勁掙紮的男人出去了,他看清了對方的臉。
長相平凡普通,甚至還有點憨厚,可是此時的他卻顯得格外的猙獰。
嚴宇搖搖頭,不再多看,轉身去洗手間的方向。
等他到了門口,一扭頭,發現保镖還跟着他。
嚴宇原本想說上廁所就不用跟了,怪不好意思的,但是不知為何,腦袋裡莫名就冒出了江亦清的交代,讓保镖寸步不離的跟着他。
算了,錢都花了,而且保镖也需要上廁所。嚴宇想了想,到底沒讓對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