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點了暫停。
加入?加入什麼?邀請自己去當護士嗎?
繼續往下看。
視頻畫面裡,柒月坐在病床邊上目送着護士離開,一邊摸着姐姐的長發,一邊自言自語:“我快通關了。姐姐,你等我。”
柒月:?
通關?姐姐等我?什麼意思?
這一天夜裡,柒月沒有睡覺,用了整整一個通宵,倍速看完了這三個月的視頻,再也沒見過這個小護士,如果說有什麼奇怪的,那就是這一點兒。剛剛那對話,明顯的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那場對話。
隔日早上上班之前,交代了管家,讓他親自去醫院查一下這個護士的情況。
上午還沒下班,這頭管家就來了信息。
按照柒月提供的視頻裡的圖片去找,醫院明确沒有這個人。這個人是冒充的護士,無名無姓,也沒有登記在冊。不知道她是誰。
“想辦法查一下别的視頻,進出醫院總有蹤迹。”柒月交代,似乎這個護士可能就是她失憶的關鍵人物,說不定,就是她給自己弄失憶的。
下午下了班,柒月直奔醫院。
再次走在那條小街上,路過一間當鋪的時候,門口駐足着幾個行人,紛紛探頭往裡望。
“嫁給你有啥好的,天天帶着個拖油瓶,你不是說當鋪可掙錢嘛,錢呢!”一個女子尖銳的聲音。
當鋪的外面,一個背着書包八九歲模樣的小女孩,戰戰兢兢地躲在門外,時不時微微探身看一眼裡面的情況。
“哎呀,當着孩子的面就少說兩句吧。”門口有人勸道。
“孩子?”那女子嗓門更大了,“她可不是我的孩子!”說着頭也不轉的甩手走了。
屋子裡留着一個油頭男子愁眉不展的,剛剛不敢吭聲,這會兒見女子走了,沖着門口的女孩吼道:“還不快進來!墨迹個啥!進來幹活!”
“看啥看,有啥可看啊!”男子氣兇兇地沖着門口看熱鬧的人說着。
小女孩低着頭,順着牆邊唯唯諾諾地走進了當鋪。
“哎,”一旁隔壁賣水果的兩個大媽歎了口氣,“自從這姑娘她媽死了後,小姑娘都沒個好日子。以前當鋪生意多好啊,現在都貼着轉讓了。”
“就是。”另個大媽磕着瓜子說道,“這後媽天天罵她,當爹的也罵。聽說原先的老闆娘沒死倆月人家就找了。”
“哎,這年頭呀,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所以呀,找個男人還不如多掙點錢來的實在。就是可憐了那小女孩。”
柒月眉頭微微一皺,八卦地聽完,撇了一眼那個小女孩,匆匆往醫院趕去。
管家早就在醫院門口候着了。
柒月沒停下腳步,還要上樓看姐姐。
管家邊走邊說,整個醫院的視頻裡都沒再出現過那個護士。看來是故意避開了攝像頭,不過病房裡是柒月自家裝的,很隐蔽。所以才沒在意到。
既然專挑沒人的時候進病房,那就是特意不想讓别人看到。
可是到底什麼事情呢?加入什麼?又要完成什麼?
到了702病房門口。
柒月停下腳步:“你回去吧。這事兒别個我媽說,平白讓她擔心了。”
管家識禮地站在柒月身後一米處,十分識趣地點了點頭。這頭說完便走了。
病床的姐姐還同前一日一樣。柒月有預感,這件事情與姐姐有關。
她看過自己手機上這三個月的所有記錄,照片,消費記錄,地圖導航記錄,聊天記錄。查不到任何有關護士的信息。
隻有一點,微微有些異常,是和母親的微信聊天,雲朝霞囑咐她多休息,先别考慮應聘的事情。難道自己生病了?
自己無所謂,若是真的跟姐姐有關。那一定要追查到底。因為醫生同她們說,姐姐可能三個月就醒來,事後柒月單獨再找醫生。得到了實話,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柒月心底最害怕的就是突然哪一天姐姐就離開了她。
當天夜裡,柒月又查看了家裡的監控,她的房間沒有監控,隻有進出大門院子和客廳餐廳這個公共的場所放置了監控。
畫面裡面的她很正常,除了有幾天看不到自己進出的身影。
柒月将管家叫了過來:“為何有幾日我沒回家?”
管家認真回想着,有幾次說是出去旅遊了。旅遊?沒有任何外地消費記錄,不可能帶着現金出去啊。
那說明自己當初對管家說了假話。
柒月又查詢到那幾日不在家的時候所有通訊記錄,隻同私人醫生聯系了。
柒月急忙又找到私人醫生。在她的詳細詢問下,得知自己竟然提前能預知暈倒。
并且提前來醫院輸液。
太奇怪了,暈倒怎麼可能提前預知。
醫生也納罕,暈倒怎麼可能提前知道還做好準備,隻是專業素養讓他不會過問東家的任何事情。
所以這邊柒月問不出來原因。
都是遇見性暈倒,偷偷找了醫生,對家人則撒謊出門旅遊。私人醫生幾次讓柒月去檢查,柒月隻說沒事兒,不用檢查,也是檢查不出來的。并且還讓醫生幫着保守秘密,不讓其他人和家人知道這件事情。
為什麼?
暈倒?在醫院的時候不是也有人暈倒過嗎?三天蘇醒,和自己的症狀一樣。護士們還說不是特例。
到底怎麼回事兒?
她總覺得,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被自己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