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員說:“是有這件事,不過當時敗訴了,那是冷銀秋教授為數不多的敗訴。”
“敗訴…?”溫星河睜大眼睛看着對方。冷銀秋那樣心氣的女人居然會敗。
“我記得她有個哥哥叫冷鹿鳴,但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好像從未出現過。”溫星河有些奇怪。
“那個被辯護的人就是她哥哥。”
溫星河問:“那她哥哥呢?”
“當時案子還在審理期的時候冷鹿鳴自殺了。”
聽了這些,溫星河瞳孔驟縮。其實她了解到的冷銀秋不過冰山一角,别人窺見的不過是她帶着堅強面具想要别人了解的一面。
對方遞給了她一個U盤,裡面存着當時法庭庭審時的原視頻。
視頻裡法庭門口外圍堵了一大堆人,有人舉着橫幅——害人者全家不得好死!
冷鹿鳴帶着自己妹妹飛快沖出阻攔,可他自己還是被人揪住,十幾人對他是拳打腳踢。
冷銀秋折回去吼着制止,但沒人聽她的,有人遷怒于她。
“你是他妹妹,還是個律師,你覺得我們會放過你們嗎!死的是我們的家人,你們到是在這兒裝什麼可憐!”
蔬菜爛葉雞蛋都全部向兩兄妹砸去,冷銀秋頭上挂着蛋液,深深鞠躬,聲音發澀:“對不起…對不起…”
連續奮鬥好幾個日夜,她想幫他哥找到最好的解決方法,在法庭上和原告對訴證詞。可那稀少的證據對于藍焰公司是極其不利的,煙火工廠爆炸,三人死亡,十餘人重傷,周圍房屋損毀嚴重。這些對于冷鹿鳴來說,無疑是老天給他開的天大的玩笑。
冷鹿鳴将自己妹妹護在身後,“各位,我知道我是個罪人,但如今我身為藍焰的股東之一,我會将盡力賠償各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低下頭幾度流下悔恨的眼淚。
“你賠得起嗎!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我老兩口就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我們怎麼辦!啊!你要我們怎麼辦!”一對老夫妻語氣激動,老太婆在身後哭得基近暈厥過去。
老人憤恨的甩了冷鹿鳴一個巴掌,冷銀秋剛要從她背後冒出來,但被他捏住制止在其身後。五指印在他臉上立刻顯現出來,冷鹿鳴就立在原地任由死者家屬發洩…
溫星河沒再繼續看下去,随即将電腦合上。
也難怪冷渺渺會一直跟在冷銀秋的身邊,她的哥哥冷鹿鳴早在藍焰公司出事那年就死了。
她打開手機,查了查那年關于藍焰的報道。
藍焰算是煙花行業後起之秀,做得煙火備受年輕人喜愛,不僅大到逢年過節有其身影,就連公辦之事也會對其青睐有加。
公司是兩個專業對口的年輕人所創立,但後面因為一些内部原因,另外一個撤資,藍焰法定代表人是冷鹿鳴…
報道裡寫的,溫星河一覽無遺。
其中一行非法生産經營幾字落入溫星河眼底。
這麼大的公司,其餘同行的虎視眈眈,對于生産渠道應該是嚴格把控才對,這麼低級的錯誤,冷鹿鳴看上去是個不像會犯這種錯誤的人。
這是溫星河第一時間的感想,但真相是否如此,她也不敢斷定,畢竟她不是第一現場人。
關掉手機屏幕,溫星河起身出了辦公室,剛走出辦公門外,一個職員叫住了她:“老闆,你能幫我看看數據嗎?”
現在全公司上下緊繃着一根弦,自己老闆的要求是在這一個月來完成對舊app的更新疊代。為了和對家紅蝶對打,對方做什麼,就要比他們的技術更成熟,更能讓客戶體驗強。
雖說紅蝶主攻遊戲,但因為溫星河的滅絕性格,她硬生生從紐約挖過來一個擅長家,前一年兩家不同用戶體驗的遊戲打得不可開交,雙方都不留情,彼此攻占對方的用戶市場。
绯馬本意是溫星河拿來做短視頻領域的,但奈何紅蝶負責人太嚣張,她看不過,就決心也做一款遊戲讓他們産生危機感。
員工給老闆讓了座,後面幾個人一同學習着。
溫星河快去敲擊鍵盤,訓練剛剛這人做出來的數據是否能打,但得到的結果是不盡人意。
“不行,這個重新做。”溫星河語氣嚴肅,起身将座位又讓了回去。
“哦~小星星,我又見到你了,最近好、嗎?”金發碧眼的高個子中年男人從公司門口走來,熱情的擁抱了她。
溫星河笑着說:“mark,最近中文進步了不少哦。”
馬克:“那是自然,我回家都有在好好學習,說不定以後,我還能當你半個中文教師。”
溫星河發笑:“我們一般用老師。”
“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