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自己的衣服,春野櫻壓低了聲音詢問着旁邊靓麗勁爽的‘女子’。
“你确定要這麼做嗎?”
“當然!”泉奈沖着春野櫻眨了下眼睛,緊接着就滿懷期待的走了進去。
目送對方進去,春野櫻無奈的搖搖頭,擡手扶了下自己的帷帽,輕薄的紗遮住臉她的臉,沒人能夠看到她此刻那有些豐富的面部表情。
春野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已經開始懷疑到底是自己遇到的這個人是不是哪裡不太對。
怎麼就這麼活躍呢?
春野櫻能夠感覺到,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帶着幾分躲閃,畢竟她并沒有換下之前的那件過于華麗的衣裙。
她站在道路上,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的原理。
畢竟這裡是平成京,火之國的都城,這裡的貴族含量可是高的離譜。
要是不小心沖撞到了,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春野櫻透過薄紗的縫隙看到了周圍人的神情,她的視線很快的落到了不遠處的賭場。
那裡此刻似乎比之前要安靜了不少,畢竟一位飒爽的女子直接掀開了門簾,微仰着頭倨傲詢問,“柱間是誰?”
賭場内,平日裡自然是隻有一群大男人在,此刻這樣的場景中出現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人,不少賭徒吃瓜的心思都起來了。
千手柱間自己雖然喜歡跑到賭場去,不過他不喜歡那種特别正規,背後還帶着各種高利貸或者組織勢力的。
他就是喜歡玩,偶爾的輸錢也沒事,反正他收獲到了情緒價值。
千手柱間自己也怕他會賭上頭,所以還是從一開始就杜絕這種可能性的好。
他去的大多是那種不怎麼成規模的小賭場,純粹是玩。
這裡的規矩也不多,賭輸了就輸錢,沒錢了就滾蛋。
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這也就導緻這個小賭場内有不少人,實際上是認識他的。
在柱間笑呵呵的進來的時候,原本還有些賭上頭了的人都立刻把自己剛下的注給收攏回來,不少人還特别激動的和對方打着招呼。
“喲!柱間!好久沒來了,我們可都真想你啊!”
當然想了。
和這逢賭必輸的肥羊一起,隻要不腦抽,基本上所有人都能小賺一筆。
柱間知道大家在想些什麼,不過他也不生氣。
這裡的人雖然經常會跟着他下注小賺一筆,不過他們的态度還是很讓人喜歡的,在占到了便宜之後說話賊好聽,還會把自家做的一些瓜子幹貨什麼的分他一點。
“柱間老弟,今天準備玩多久啊?一會你弟弟不會又來逮人吧?”
“不會!我弟弟出門了,不在家!”
“那感情好,咱們哥幾個晚上剛好一起去喝一杯,或者咱們請你吃蘑菇燴飯?”
“不了不了,我不喝酒,請客吃飯也謝謝了,我晚上還有别的事要忙。”千手柱間這麼笑着解釋,周圍人也又和他聊了幾句,很快的目光灼灼的看着對方站到了某個牌桌前面。
“今天玩什麼?”
“玩猜大小吧,這個容易。”
而且選擇和肥羊相反的選項也少,赢錢概率更大。
周圍不少人的視線,都很是隐晦的打量着柱間,手裡攥着銀子的手也都捏出來汗水。
這種能夠十拿九穩賺錢的機會可沒有幾次。
這個柱間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反正手裡錢不少,經常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玩上半天,然後又消失十天半個月。
也就一些常客才會認識他,并且和對方熟悉。
當然,這其中或許也有對方的脾氣和性格實在很好的緣故。
“诶,老哥,你們都認識這個長頭發的男人?”
“小子新來的吧,這位可就是咱們這裡有名的傳奇。”
說話的胡子大叔這麼驕傲的抖着手,那聽到這介紹的人也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哦!就是那傳說中的肥羊!”
“噓!噓!雖然這老哥脾氣很好,但這種話還是不能當着人家的面說出來的!”
那被人這麼提醒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柱間,結果隻看到了對方那帶着笑容沖着他眨眼的模樣。
對方的性格似乎比傳說中的還要更好一些。
不過和肥羊這種帶着幾分戲谑形容不太一樣的是對方潛藏的危險。
這個男人留着長發,臉上帶着傻笑,有人冒犯到他了也從不生氣,可即使如此,很多人也模模糊糊的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危險。
對方那偶爾挽起袖子時露出小臂的肌肉線條,還有他那無意識時展現出的靈敏以及誇張的恢複能力。
對方大概率是忍者。
有很多人都清楚這一點,不過沒人會說出來,對于絕大多數的人來說,忍者絕對不是什麼好的存在。
那是貴族手中的刀,是掀起戰争,給大陸帶來災禍和血腥的劊子手。
這些賭徒并不在乎在乎這些,不過他們也不希望把這層關系捅破。
如果說穿了的話,他們之間怕是再也沒辦法這麼說說笑笑,更沒人敢直接去勾搭着柱間的肩膀,或者開他的玩笑了。
有時候,人還是要糊塗一點的好。
對于有些好奇心過于旺盛,還準備問問柱間叫啥名,是幹什麼的幾個賭徒,胡茬大叔連忙準備上前将人給攔下來。
沒事别亂問!
掙錢最重要!
周圍的人也都把視線放在了柱間的身上,見柱間很快的把一枚碎銀子放在了台面上,周圍的人都動作迅速而幹脆的把銀錢都放到了其他的位置上,緊接着面帶微笑,保持着瞪大眼睛的神态看着面前的場景。
“開!開!開!”
“大!肯定是大!”
“咋沒人下圍骰啊,這個說不定通吃,賠率可高了。”
一群人這麼激動的讨論着,台桌上畫着小的圓圈裡孤零零的就柱間放下的那點錢。
周圍的人則是讨論的熱火朝天。
看着這場面,搖骰子的荷官都忍不住笑出了聲,柱間還是那副期待又樂呵的模樣。
“好了好了,買定離手!”
這麼說着,那荷官倒也沒有多少想法,心中隻覺得大概率會搖出大來,畢竟三個骰子搖出同一個數的可能性還是太低來一點,更别提這些個骰子還是略微動過手腳的。
擡手,将骰子給露出,剛準備扯着嗓子喊上一句,是大。
結果話就這麼卡在了嗓子裡。
荷官的眼珠子瞪大,幾乎要撐裂眼眶。
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數字。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