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他的頭皮瞬間像炸開了一般‘嗡嗡’作響。
段汜手腳冰涼,冷汗瞬間冒出。
有股涼氣順着他的脊背緩緩升起,令他不寒而戰。
那圍成一排的将士們,竟不知什麼時候全部扭頭死死盯着他,就好像段汜就是他們眼中世界的中心一般!
那一瞬間,段汜隻覺耳邊出現一道刺耳的消音聲。
消音過後,世界陷入了沉寂。
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突然,有一隻手抓上了段汜的後肩,驚得他身體條件性反射立馬顫了一下。
手中的火折子又一次從他手中脫落。
隻不過,這一次火折子還未掉落,便被一隻手迅速接住。
而那隻手上雖纏上了繃帶,但在火光的照射下,有不少蠕動的黑毛從繃帶縫隙中鑽出,清晰可見。
段汜吓得摒住了呼吸。
“呼,”見火折子接住,身後的東西長舒一口氣:“還好沒掉,不然又得抓瞎摸黑。”
段汜聽到這聲音,不由一愣,他怎麼覺得這聲音耳熟的很。
“怎麼了?”那人見段汜一直一動不動,推了他一把:“被吓着了?”
那人一邊說着,一邊艱難走到段汜面前,探出腦袋看他。
見到人,段汜才終于将一直憋着的一口氣給吐了出來。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淩恒羽。
而他手上的黑毛,則是之前中的母子魃的毛毒。
段汜剛剛太緊張了,一時之間連這都忘記了。
不過這麼一細看,段汜都沒想到淩恒羽手上的毛毒都已經這麼嚴重了。
再想想比他染毒更深的淩語嫣,怕是得趕緊出這座墓才是。
“沒想到,這大墓之下,竟有規模如此之大的陪葬坑祭養。”
淩恒羽并沒有放在段汜身上太多關注,許是見到了熟人,話開始多了起來,“怪不得僅是那母子小鬼,實力就如此強橫。怕是這墓中,養了什麼更恐怖的東西。”
段汜聽淩恒羽這麼一說,突然想起之前黑白兩色的男人,難道淩恒羽所說養的就是他們?
不過自他暈倒之後醒來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
隻模模糊糊記得那個白色的男人似乎是鑽入了自己的識海,但這種事怎麼想都不可能吧,也許是他在做夢?
“幸虧上面都塌了,不然遇到這墓裡養的東西,也不知道仙君能不能敵過。”
淩恒羽也不知道是跟段汜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反正是聽得段汜一陣驚訝。
雲時君在他心中已經是非常厲害的人物,再怎麼也不至于敵不過那個黑色的男人吧。
思及此,他又回想起了那名黑色的男人。
那男人身上所帶的壓迫感即使隻是想想,也讓段汜不禁不寒而栗。
段汜不再去回憶那名黑色男人,将目光随意瞥向了那些一排排的盔甲士兵。
隻是一眼,段汜整個身體都開始發麻,頭皮都炸了。
雖然從一開始這些士兵全部都面對着他,但是他冷靜下來後明顯感覺不到視線的存在,可就在剛剛,他竟感覺到了成百上千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這些視線明顯就是來自那一排排的士兵!
更甚者,段汜似乎看到那些士兵幹癟的眼球都齊齊得朝他們這邊轉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