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二人表決】
【已有四人表決】
【已有五人表決】
洛珩正在心中感慨這個叫時緘的新生長得真不錯,和自己不分伯仲,就聽到系統彈出數聲提示音。
一連串的表決。
洛珩挑起眉毛,陪審團在這種時候表決,對時緘而言可不是好事。
基于未來有可能産生的同學情,一般而言,時緘隻要表現得别太爛,大家都願意給他投合格票。但密大招生和人品無關,總有一些人刻薄又殘忍,不願給時緘這個面子。
時緘剛剛拼盡全力逃出生天,又立刻陷入了新的困境,而且這個困境來自于時緘自身。
一個醉鬼怎麼可能順利通過考試。
他發酒瘋也好,睡過去也好,都是非常糟糕的考場表現。洛珩推測,剛才表決的三人中,恐怕不合格票占大多數。
洛珩暫時還不想使用自己的表決權,他還在等。
由于洛珩收到校内直播APP的推送才進入時緘的直播間,他并沒有看到考試開場時,時緘擊破時空折疊的現場,但他在評論區和彈幕裡看了無數遍轉述。
有人說時緘的反應速度、知識儲量、膽識勇氣和行動能力都是頂尖的。
有人說吹個屁啊,同樣表現優秀的校内學生一抓一大把,時緘這種水平都不一定能升上二年級。
洛珩十分好奇,到底是怎樣的表現會讓觀衆評價兩極分化到如此地步。
所以洛珩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讓時緘再度表現的契機。他要親眼看看時緘的反應速度、知識儲量、膽識勇氣、行動能力究竟如何?
到那時,洛珩再進行表決。
時緘如今一個醉鬼,前路昏暗,就算密大學生們出于人道主義關懷,全都表決合格,法庭也不會同意的。
洛珩摸着下巴咂咂嘴,很是惋惜。
抓緊時間啊新人,讓我看看你死前的最後一次閃光。
和陪審席上的氣氛截然不同,彈幕一片春意盎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自信大吼一聲:嗨老婆!”
“好澀哦……又純又欲……”
“媽的,他抹唇的那個動作,我情不自禁跟着咽了口口水。”
“你們有沒有點出息啊?我們是高校大學生,要讨論學術問題。請新人回答,弗洛伊德的人格結構分為:本我、自我和什麼?”
“笑死,現在沒有學問連騷話都看不懂了。”
————————
時緘是真的醉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表情呆呆的,上揚的狐狸眼裡冒着絲絲傻氣,竟然顯露出幾分憨态可掬。
他把《黃衣之王》緊緊摟在胸口,像小松鼠寶貝着它摘到的唯一一顆松果。
擋箭牌先生伸手拉他,被他狠狠一拍,警惕的将《黃衣之王》又往懷裡貼了貼。
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時緘噌的一下站起來,一張臉堅毅得像是要原地入黨。
他歪着身子走向國王。
國王正在回歸人型,時緘揭下他臉上的面具,看到他的五官仍在四處遊弋,一隻眼睛跑到下巴尖,一隻眼睛滑到顴骨邊,嘴巴在額頭上阿巴阿巴。
時緘沉默着又蓋了回去。
擋箭牌先生走過來,“入場的時候,我看到檢票大廳有多餘的面具,我幫你拿來?”
他不是笨蛋,時緘一通操作下來,國王和中年男人都恢複原狀,擋箭牌先生自然理解了其中道理。
現在,時緘的面具戴在國王臉上,而時緘自己處于危險之中。
擋箭牌先生熱心的把醉酒的時緘扶到國王床邊坐穩,對其他同伴說:“既然面具有剩餘,我們每個人都拿點,發給演員吧。能發多少是多少,這種事情太可怕了。”
說到最後,他心有餘悸的搖搖頭。
他正欲離開,卻被人拉住了袖口,回頭望去,時緘打着酒嗝沖他笑,“不用、不用那麼麻煩,你們把所有多餘的面具全搬到一樓大廳。”
“搬過去,然後呢?”擋箭牌先生不解。
時緘浮誇的摸摸下巴,好像他長了胡子似的,“山人自有妙計。”
說完,沒等擋箭牌先生回答,時緘從床邊站起來,又走到國王面前。
然後毫不客氣的剝下國王的衣服。
在場其他觀衆:???
直播間的彈幕:???????
時緘好心的給國王留了體面,沒把他剝光,剩下内衣和底褲。
剝完筍,時緘還薅了一把國王的頭發,發現不是假發,拍拍國王腦袋放過了他。
最後,在衆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時緘懷抱戲服,東倒西歪的走出門去,消失在樓梯間的陰影中。
時緘噔噔蹬跑下樓,在劇院裡橫沖直撞。
從他堅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心裡有個目的地,但從他淩亂的腳步中,可以看出他找不到路……
酒精蒙蔽了他的大腦,他現在就像一隻導航系統失靈的小蜜蜂,到處亂撞。
彈幕看着他遛彎大爺似的晃來晃去,終于憋不住了。
“急死我了,我恨不得進到屏幕裡去給他指路!”
“他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