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
桑落:“……”
她知道覺吾不會演戲,但也沒想到豹豹能直白到這種地步。
但玉娘不這麼想,玉娘反而覺得合理。
“難怪你們兩個小姑娘敢結伴而行,原來是有高手。”
覺吾喜歡聽人誇她,哪怕玉娘對她而言隻是陌生人。
她一邊給桑落解開繩子,一邊說:“也就一般。告訴我你的負心人是誰,我先幫你殺他。”
玉娘:“……多謝,但不必了。”
覺吾擰眉:“你舍不得?”
玉娘沒有解釋,隻是說:“你們既然有求生之法,那就先走吧,我另有打算。”
玉娘是好心,但可惜桑落還不能走。
村中的惡人也沒讓她失望,玉娘的話音剛剛落下,先前的蒙汗藥就又一次順着門縫飄了進來。
這次他們用的藥量比之前大很多,務必要讓三個女人失去反抗能力,桑落聞着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她捂住覺吾的鼻子,讓覺吾貼在自己身前,獵豹的嗅覺比她要靈敏的多,這對覺吾而言是酷刑。
約摸一刻鐘後,外頭的人才敢将門打開,進來時還用布擋着臉。
他罵罵咧咧道:“娘的,還想跑?差點就讓你們得逞了!”
他先将倒在一邊是玉娘扛起來,也不知将玉娘送去了哪裡,又返回來帶走了桑落和覺吾。
就這麼一晚上的功夫,她們倆已經換了三個地方。
這次她們被帶到了祠堂。
一踏進祠堂大門,一路都在罵罵咧咧的男人瞬間收聲。他的動作都跟着小心翼翼了許多,将扛着的女人輕輕放在地上。
“無意冒犯,請列位先祖恕罪。”
他點燃香燭,虔誠叩拜,弓着身子後退三步後,加快腳步走了。
“吱呀”一聲,他關上祠堂大門,屋内的桑落和覺吾一齊睜開眼睛。
從進入祠堂的一刻起,覺吾背後的汗毛就豎了起來,她半蹲着,尖尖的獠牙露出,四肢觸地,随時準備變回更方便拼殺的原形。
桑落也感覺到此處不太對勁,但她的反應遠不如覺吾劇烈。
面對危險,她選擇相信野獸的直覺。
她環顧一圈,這祠堂乍一眼看上去很正常,村民們的祖宗排位依次擺放,布置擺設莊嚴肅穆,燃燒的香燭散發出橘色暖光,甚至為此處增添了些許暖意。
但是……怎麼會有人在祠堂裡放如此詭異的紙人?
一般來說,即便是用來陪葬死者的紙人,配色要鮮豔,表情要喜慶,并且不點眼珠。而祠堂裡的紙人,衣着紅綠相間,面部死白,一雙眼睛全黑,嘴唇用血紅色的顔料勾出一條細線,正微笑着伫立在祠堂的各個角落。
嗯,各個角落,這祠堂全是紙人,難怪先前的男人那麼緊張,這詭異至極的場面誰看了不害怕?
桑落收回視線,問覺吾:“你感覺到了什麼?”
“血光,怨氣,還有結界。”
男人關上祠堂大門的一瞬間,結界已成。
一個小小村莊裡的祠堂,竟然自帶結界,這裡遠比她們想象中更加詭異危險。
桑落試着放出一點靈力,如泥牛入海。在人家的地盤,她處處受限,必須要走出去才好動手。
“這很不對勁。”桑落眉頭緊皺,“我沒感覺到和我對抗的力量,但我的靈力不見了,就像是……有誰将我的靈力,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