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隻金靴咻的一聲從慕如微耳側飛過砸在地上骨碌碌滾了一圈。
敏銳察覺到危險側頭躲過的慕如微錯愕地看着面前突然吹胡子瞪眼的遂微道人。
“師父,你幹……”
慕如微倏地閃到門口,另外一隻金靴啪嗒一聲砸在了慕如微剛才的位置。
“讓你不知天高地厚強行壓制修為——”
“啪——”
翠玉的腰帶打在門檻上。
慕如微閃開飛行物站在劍樁子上。
“讓你直接跨大境界突破——”
“哐當——”
金色的發冠将劍樁子砸倒在地,強悍的氣勁差點把劍樁子撞得稀碎。
眼見遂微道人臉上的怒氣越來越重,深覺冤枉的慕如微連忙開口想要解釋。
“師父,弟子并……”
話還未落慕如微再次縱身閃躲至比鬥台上。
“啪嗒——”
白色的酒壺砸在比鬥牌前将其撞倒骨碌碌滾了一圈後停在慕如微腳下。
看着白色酒壺上熟悉的昙花花紋,慕如微突然不躲了,她單手接住遂微道人扔過來的椅子,“碰”的一聲将其置落在地。
“師父,你又偷喝我的寒昙酒!”
那可是她以雪山寒昙為料底,以天山雪水輔,釀了三年都沒舍得喝一口的美酒!
因為遂微道人之前有過偷喝的前科,她還特意尋了地方去藏。
她花了不少心思藏了很久才藏好,本以為這回萬無一失了,等她回來就能喝到美味的寒昙酒,結果她還沒有去挖酒壺就從遂微道人手上看見了熟悉的東西!還是一大壺!
這酒珍貴又難尋酒料,這次喝完了她得再等三年才能再釀!
遂微道人瞬間僵住了,他剛剛一氣之下竟然把喝完的寒昙酒酒壺給丢出去了,這可是他想方設法都不想讓他家弟子發現的事……
遂微道人讪笑着收回手,“阿冷啊,你聽為師給你解釋解釋……”
“師父,弟子有疑,請師父賜教!”
時隔多年再次錯失美酒的慕如微提着長劍就朝着遂微道人飛掠而去,反正此處正是比鬥場,内裡設有陣法,他無需擔會摧毀建築傷及無辜。
“哐當——”
黑底藍紋的長劍與一柄通體赤紅的長劍撞到了一處,強悍的劍氣将四周的空積壓得吱吱作響。
“輕點!輕點!為師的阿紅老了——”
遂微道人一劍就退,卻在瞬息被慕如微自右側劈來,他一邊略顯倉促狼狽,實則遊刃有餘的抵擋,一邊朝着慕如微碎碎念。
“啊啊啊啊!臭小子你給我注意點,别老是往為師阿紅最漂亮的臉蛋戳——”
再次與慕如微纏鬥在一起的遂微道人看着劍身上的冷霜哇哇大叫。
強行拉着躲在殿外的長老來找慕如微的赤鸢看着被慕如微打得哇哇大叫的遂微道人縮了縮脖子,默默的抱着朱雀幼崽縮回腿。
他站在天玄門翠英殿比鬥場門外,神色驚恐地看着天玄門的這位白須長老。
“長老,你們天玄門掌門和少掌門都是這樣聯絡感情的嗎?這可真、真是别緻。”
遂微道人也好、好怪異,竟然以被弟子胖揍為樂趣……
生怕赤鸢被殃及無辜,所以用遂微道人與慕如微正在聯絡感情為借口阻攔赤鸢進入天玄門翠英殿比鬥場的白須長老心虛的挪開了眼。
“是、是啊。”
“掌門與少掌門熱衷于修煉,自然是以比鬥來聯絡感情。”
畢竟每次掌門惹惱了少掌門後隻要被修理了一頓少掌門就會原諒掌門,還會幫掌門把堆積的門内公務處理完。
所以為了他們天玄門的大事小事,掌門就受些累吧,反正少掌門不會真的傷到掌門。
“赤公子,我等莫要去耽擱他們了,你先随我去膳堂吃些鲈魚?那鲈魚十分鮮美,定能讓你喜歡。”
聽說這赤鸢酷愛吃魚,他現在就把人帶走,千萬别打攪了少掌門出氣。
赤鸢眼睛一亮,和懷裡的朱雀幼崽對視一眼,雙雙垂涎的跟着白須長老離開了。
在他們身後,遂微道人碎碎念的聲音越來越凄慘。
半個時辰後,身形狼狽的遂微道人整理好衣衫,穿好鞋子坐在自家閣樓裡的軟榻上舉止放蕩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