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要不是你帶回了那個居心叵測的女子,我的玉兒就不會死!”
“怎麼可能!我當時悲痛欲絕不肯接受時令人查了許久,但所有證據都表示那隻是單純的病發而亡。”
“你說是被人所害有何證據?”
城主夫人大笑,“哈,那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那女人甚至笑着與人讨論我的玉兒死的有多麼的難看!”
“後來我也讓她與她那姘頭難看的死去!”
姘頭?
本來繃着臉的玄餮忍不住将目光放在黑着臉的黑羽城城主身上。
他的妾與人有私還害了他的嫡女?
賀端懿神色微變,瞧着城主夫人的目光格外複雜。
黑羽城城主避開旁人異樣的目光,“既然你已經讓魔修殘忍的害死了那不安分的妾室,就應該收手了。你怎能又去殘害他人的稚子?”
那妾室自被揭穿與外人有染後已經被趕出府,後來更是聽說被魔修害得慘死。
想來就是城主夫人所為。
既然已經報了仇,為什麼還要與魔修勾結?
城主夫人猛然撲向城主,尖銳的手指甲劃破了他的臉,血珠從指縫滴落,她瘋狂的呐喊。
“因為你還在往這個府邸裡帶女子!你甚至妄圖讓我好好待她們?憑什麼呢?憑她們給我下絕嗣藥嗎?憑你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嗎?”
“憑這世人都隻要我忍,而非讓你安分守己嗎?”
“呵,我就是不收手又如何?我就是要讓你帶一個回來就死一個,讓整個黑羽城為我的玉兒和我不能出現的孩子賠罪!為曾經花樣肆意的自己賠罪!”
容魚長老抿唇,“就算如此,欠了你的也是黑羽城城主與那些算計你的女子,旁人又有什麼錯?為何要因為你而落入魔族之手?”
“此次有十位孩子成為了魔族的祭品,徹底失去了性命,而這些孩子都擁有疼愛他們的母親。”
“你可曾想過,那些孩子的母親也如你一般失去了孩子,她們也痛不欲生。”
“這樣的你,與你口中的女子又有什麼區别呢?”
城主夫人瞬間僵在了原地,被城主拉着的手無力的垂落。
慕如微帶着那群孩子悄然無息的出現在城主夫人的眼前。
城主夫人僵硬地看着那些用怨恨目光望着她的孩子,頹然倒地。
她顫抖着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容魚長老冷着臉示意門下弟子将其捉拿,對方不曾反抗絲毫。
此事發生在赤筱宗附屬城池,慕如微并未幹涉,但等到赤筱宗弟子将城主夫人捉拿後,慕如微冷淡的目光落在了城主身上。
“黑羽城城主嚴榭,治家不嚴、城池失察,引發魔修之禍,應當卸去城主一職,賠償并安撫失去稚子的家庭,并在事了後鎮守黑炎山以将功贖罪。”
黑羽城城主沒想到這罪竟還有自己一份,聞言震驚錯愕,他妄圖辯解,卻對上了那位至尊冰冷刺骨的目光。
深知對方厭棄了自己,此次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處置他,黑羽城城主頹然癱坐。
“是,晚輩遵從仙尊指令。”
慕如微看向肅着臉的赤筱宗容魚長老,“我亦觀了那勾結魔修的名單,盡數都是洛水城赫赫有名之人,那洛水城恐怕都是魔族中人了。”
“他們便交給赤筱宗處理,相信你們不會令我失望。”
洛水城同樣屬于赤筱宗的附屬城池,即使内裡有些修士修為不低也抵擋不住赤筱宗的清絞。
“是,仙尊請放心,我等定然不會輕饒勾結魔族之人。”
容魚長老當即就讓弟子去通知宗主,同時還提着劍就打算先行一步。
“長老可不能就這麼走了。”
賀端懿笑着把人拉住。
“此處可還有十幾位魔族未審,亦未曾給黑羽城衆人一個交代,容魚長老可不能走。畢竟這嚴榭已經是戴罪之身,不可能再代表赤筱宗主持大局,而此時黑羽城人心惶惶,正缺個主持大局的人物。”
“我觀容魚長老就很不錯。”
做事嚴謹、負責,又不夾帶私人情感且能夠以大局為重。
這樣的人無疑是處理黑羽城魔族禍亂一事的最佳選擇。
容魚長老恍然大悟,随即看向慕如微,慕如微颔首贊同,“洛水城一事自有赤筱宗宗主與清風觀觀主處理。”
“這裡确實應該由你主持大局。”
頓了頓,慕如微又道。
“城中有謠言道此事為賀姑娘所為,勞煩長老到時莫要忘了為賀姑娘洗脫冤屈。”
容魚長老詫異地看着賀端懿,身後一個清風觀的弟子湊到她耳側将事情一一告知。
容魚長老不由露出幾分歉意,“此事是我疏忽了,賀姑娘放心,到時我定然還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