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活生生的、可愛又鮮活的生命,她不是任由旁人/把/玩、蹂/躏和肆意淩辱的玩具,不應該擁有那樣一個灰暗的、一望沒有未來和希望的人生。
賀端懿擡手輕輕撫去小姑娘肩膀上沾染到的灰塵,“小美人兒,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拿着手碰了碰有些紅意的臉頰,擡起頭格外乖的回答道。
“恩人,我姓郗名颀秀,字婵娟。是茹崖郗府的人。”
“适才多謝恩人出手相助。”
“若是沒了恩人,我剛剛怕是兇多吉少了。”
若是沒有賀端懿,那麼她不是被抓走送人作鼎爐與玩物就是因為那藥爆體而亡。
無論是哪一個對郗颀秀來說都糟糕透了。
“剛剛那些來者不善的人是颀秀的什麼人?”
怕引起郗颀秀的警惕與恐懼,即使清楚的知道那美婦人是誰賀端懿仍舊問了。
她語氣輕柔,并未帶出任何負面的情緒,好像隻是随口一問。
郗颀秀的神色瞬間低沉下來,那張明豔動人的臉上滿是脆弱和壓抑着的怨恨。
寄居人下的人甚至連怨恨都反射性的壓抑着。
“那是養育了我多年的大伯娘,我、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對我……”
“我本以為、本以為她和外人說的不一樣,她是疼愛我的……”
“可……”
郗颀秀至今仍然難以相信疼愛了她十幾年的伯娘竟然會給她下藥、甚至露出那般惡劣的嘴臉,要将她送給那等、那等無恥殘忍之輩……
“我、我是不是真的如那些人所說的……是個愚蠢又無能的廢物……”
“我甚至連身邊人是好是壞都分不清楚……”
郗颀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根蔥白如玉的手兒輕輕抵住了唇。
“可别這麼想。”
賀端懿擰眉低歎。
“我時常想,為什麼世間的女子在遇到不幸的事情後總是第一時間的質疑本身呢?明明這一切并不完全錯在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