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門牙的秘密被嫂嫂發現,小霍然羞恥得腳趾扣地了一整個下午。
晚飯是去食堂打回來的,吃完飯,霍澤野負責用熱水洗第一遍碗,楚安則站在他旁邊,等着他洗完後,用冷水把盤子和碗筷再過一遍。
洗着洗着,霍澤野突然蹙眉扭頭:“你掀裙子幹嘛?”
楚安把裙角撈起一半:“有蚊子咬我。”
海邊夏天蚊子多,她就站了這麼一會兒,小腿肚子上已經被蚊子咬了兩口。
楚安在蚊子包上掐了個十字,塗了點清涼油,但是無濟于事。那花腿蚊子毒得很,被咬的地方像是有人不斷拿狗尾巴草撓癢似的,折磨得人抓心撓肝。
她趕緊把碗洗了,在原地蹦跶着跳躍了幾下,終于還是沒忍住,把裙擺再次拉起來,狠狠地撓了兩下。
霍澤野言簡意赅道:“有個方法可以止癢。”
楚安眼睛一亮:“什麼方法?趕緊給我試試。”
霍澤野拿了把鐵勺子,放在後鍋的熱水裡燙了幾秒鐘,随後攥起楚安的腳踝,猛地貼到蚊子包上。
突如其來的燙意讓楚安“嗷”地叫了一聲。
霍澤野嗤笑:“嬌氣。”
楚安懷疑他是不是對自己蓄意報複,但等對方抽開勺子,被燙過的蚊子包真的不癢了。
“還挺神奇的,麻煩再幫把另一個蚊子包也燙一燙吧。”楚安說着又把裙擺往上拉了一些。
另一個蚊子包的位置在靠近膝蓋的部分,她的腿筆直潔白,隻有被撓過的蚊子包泛着點紅色,其餘地方都透出白玉般的色澤。
霍澤野頓了幾秒,直到楚安疑惑地喊他的名字,才又如法炮制地把剩餘那個蚊子包也燙了。
掌中的腳踝觸手生溫,讓霍澤野突然想到了晚上兩人還需要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問題。
主卧的床足足有兩米多寬,從前霍澤野和對方各占半邊,蓋兩床被子,井水不犯河水。但奇異的是,今天不知怎的,他一想到晚上要跟楚安躺一起,破天荒有了壓力。
白熾燈下男人的側臉俊美,眉骨在眼窩處投下了一片陰影。
楚安色心犯了,摸了摸對方手臂上肌肉線條,一本正經地說:“真好,你居然不怕蚊子咬。”
揩完油,被霍澤野深深看了一眼,她才意識到,八零年代的人們思想大多保守内斂,像她這樣直接上手摸的,可能要被當成女流氓。
楚安掩飾性地咳了兩聲,給自己找借口:“我就随便摸摸。”
說罷腳底抹油跑了。
楚安洗碗前督促了兩個崽崽刷牙洗臉,這會兒他們正一人一個小盆,分别坐在兩張兒童床邊洗腳。
起初還好好的玩手影遊戲,這會兒楚安路過,發現兩個崽崽居然開始互相急眼兒了。
“怎麼吵起來了?”楚安問。
小霍棉嘴撅得能挂油瓶:“哥哥欺負人。”
小霍然把頭撇向另一邊:“明明就是你輸了不承認。”
這話可把小霍棉氣得不輕。她嗚哩哇啦地争論了一通,楚安費勁兒地聽了半天,總算明白過來。
這兩崽崽玩手影遊戲,玩着玩着就開始比誰擺出的影子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