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慈很乖的把報告單給了聞來,還不忘說:“謝謝姐姐。”
真是傻的可愛。聞來忍不住想。
考慮許慈的胃口,聞來帶她們去了飯店,點一桌子菜,種類多了,總有許慈能吃的。
菜點的很多,還有湯,包括一些甜點。
果然是大老闆的實力。許慈想。
“不知道你們愛吃什麼,就多點了幾樣,”聞來說,“沒喜歡的還可以再點。”後面這一句她是看着許慈說的。
許慈的眼睛停留在美食上,逛街逛了那麼久,又吐幹淨了,早就肚腹空空,這會子看着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忽然有了胃口,最重要聞着并沒有想吐的感覺。
“這些已經夠了,不需要再點了。”許慈看向聞來,“謝謝姐姐。”
“姐姐你太破費了。”桑榆挺不好意思的,一路跟着許慈蹭吃蹭喝。
聞來難得心情不錯,“趕快嘗嘗怎麼樣。”她拿桌上的小碗盛了兩碗湯,先遞給許慈一碗,又遞給桑榆。
“這個湯是高湯菌菇做的,很鮮,試試味道。”聞來依舊是看着許慈說的。
她看着許慈喝下一口,兩口,三口……到最後一碗下肚才放心。
這頓飯許慈吃的很飽,她已經很久沒吃這麼多了。
聞來看一眼腕表,晚上21:50,站起身拿上外套,“我開車送你們回校。”
兩人都搖頭,一緻認為不能再麻煩她了。
聞來說:“穿好衣服,走。”
她的氣場強大,用平靜的口吻說出話就會讓人不敢反駁,兩人立刻乖乖穿好衣服,乖乖跟着出了包間,又乖乖坐上車。
聞來以為桑榆跟許慈一個宿舍,直到進了宿舍才知道許慈一個人住。
“你一個人害怕嗎?”她問。
“不害怕,我習慣一個人了。”
習慣一個人。
這句話觸動了聞來的某根神經。
想一想,到這裡這麼些年,她也習慣了一個人。
多年前,作為穿越者曾經有段時間極度敏感沒安全,那時候出現了一個“朋友”,隻是後來發現那是一場帶着目的欺騙,為的是曝光她,甚至想毀掉她。
自那以後,聞來就一直都是一個人。
也很難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唯一一次跟那人發生關系是處于醉酒不醒的狀态,至于到底有沒有,至今她都不清楚。
因為完全想不起來,甚至懷疑根本沒發生什麼,畢竟,對方最擅長的就是謊言。
但現在追究也沒什麼意義,早就與那人決裂。
甚至決裂的過于不堪,讓聞來多年都反感與這個世界的人過度接觸。
這幾年才好一些,但也興緻缺缺,常年清心寡欲,隻在易感期的時候,聞來才會想做那種事。
所以,眼前的小哭包就那麼巧的出現在她的房間門口,那麼巧的是她易感期,又那麼巧的能聞到她的信息素,還那麼巧的懷了孕。
聞來心情不禁變得很好,看着許慈,再次好奇,“你真能聞到我身上的味道?”
她還是想再一次确定。
許慈肯定點頭,問,“這麼香其他人聞不到嗎?”
這話提醒了聞來,至于其他人有沒有聞到,她沒在意過。
因為潛意識裡認為,這個不是ABO的世界,自然不會有人能聞到她這個Alpha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但許慈能聞到,是不是代表其他人也能聞到?
或者說不是每個人,而是會有人聞到?
雖然有人說過她身上好聞,但那僅限洗發水或者沐浴露的香氣。
至于對方是不是聞到信息素的香氣,不得而知。
“……我不清楚。”她隻得說。
許慈湊近了些,“姐姐你身上的香味是天生的?目前隻有我能聞到?”
聞來覺得許慈像隻突然跳過來的小貓,讓她心情更好,“天生的,隻有你能聞到。”
“這麼說我是唯一了!”許慈這話是脫口而出。
說完,就紅了臉,她發現自己一遇到聞來就容易犯傻。
在許慈之前确實沒有任何人跟聞來說過她身上很香,并精準形容出具體味道,所以是唯一這話是對的。于是聞來說:“你是唯一。”
許慈的眼神倏地亮了,像是第一次那樣,看到肉包的小狗。
聞來失笑。
許慈的嘴角上揚壓都壓不住,“姐姐身上真的很香,電梯裡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我就聞到了。”
“是嗎?”聞來很高興能聽到許慈這麼說。
許慈重重點頭。
看她這麼單純善良,懷孕的事應該不會難以接受吧,這麼想着,聞來試探開口,“其實,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告訴你。”
許慈眼睛眨眨,“什麼事?”
考慮許慈會像在醫院那樣叫出聲來,聞來提醒,“不過你先答應我不許激動,不然會影響其他同學。”
“當然,你看,我連燈都開小的。”許慈保證,然後心裡頭期待的想,姐姐說不許激動,那一定是天大的好事。
正喜滋滋,就聽聞來說:“醫院裡的B超機沒壞,你真的懷孕了。”
許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