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慈的身體一僵,沒想到聞來會抱她,很奇怪,這個懷抱很溫暖,也很有安全感,芍藥花的香氣包裹住她,她靠在聞來懷裡無聲哭泣。
聞來沒說安慰的話,就安靜的維持着姿勢抱着許慈。
許慈小聲啜泣着,她手指動了動,很想回抱住聞來,但終究沒有。
聞來胸前的衣服都被她的淚水浸濕了,許慈擦擦淚,看着胸膛那一片濕潤,哽咽道:“對不起。”
聞來低頭看一眼那裡,并不在意,隻是關心,“還想哭?”
許慈吸吸鼻子,搖搖頭,聞來拿了抽紙遞給她。
許慈接過來擦眼淚,擦鼻涕,像隻哭花臉的髒髒貓,連鼻尖都紅紅的。
聞來看着眼前因懷孕而吓哭的小女生,很是抱歉。
或許不應該讓她承受……
“我有新牙刷。”許慈哭過感覺好很多,也能考慮留下過夜的聞來了,“牙刷杯的話,用一次性紙杯可以嗎?”
聞來被她的話打斷思緒,“可以。”
刷完牙,鎖好宿舍門,兩人上了床。
但是,睡一頭還是睡兩頭呢?這讓許慈犯難了。
不過,聞來已經做出了選擇,她說:“我摟着你。”随即解釋,“我是還有話對你說,睡一頭的話方便些。”
許慈心頭一動,回過神看聞來。
我摟着你這種話未免太暧昧了,難道不應該是戀人或者愛人之間才會說的話嗎。
但是她倆早就睡過了,也摟過了,這麼說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哦。”她長睫輕顫,有些害羞。
聞來看她一眼,沒說話,隻脫了衣服進了被窩。
天冷,并沒有把保暖内衣脫掉,聞來坐進被窩裡,感歎自己有點過于厚臉皮。
她看着慢吞吞脫衣服的小哭包,又想,多虧小哭包心思單純,不然今天晚上大概沒法開口。
應該說,如果小哭包不單純,那麼從一開始就不會發生那天晚上的事。
許慈慢吞吞脫衣服,慢吞吞進被窩,像極了一隻慢吞吞的小蝸牛。
雖然坐進被窩裡,但兩人都刻意隔開點距離,沒讓彼此的身體碰到對方。
但這個距離還是太近了,近到許慈能感受到聞來身上的溫度,還有那香氣。
被窩裡的溫度比她一個人的時候高了很多,許慈覺得聞來像個小火爐。
冬天裡有個小火爐在身邊,确實不錯,而且還是個帶着香氣長相漂亮的小火爐。
但許慈的腦袋又開始朝着奇怪的方向發展,小火爐究竟是公的還是母的呢?
要不要真的讓小火爐脫光光讓她好好檢查檢查?
想到這裡的時候,許慈的臉紅了。
聞來并不知道許慈已經把她比喻成小火爐,也不知道許慈想要脫/光她衣服,事實上此刻她身體的溫度的确有點偏高,她感覺背上起了點薄汗,頸間也發熱,确實有點想脫掉保暖内衣。
并沒有到易感期的日子。
奇怪了,為什麼體溫會升高?
聞來不得不伸出胳膊試圖涼爽一點。
“這樣會冷的。”許慈提醒。
“我不冷。”聞來說。
“我冷。”許慈小聲說。
聞來愣了愣,意識到這樣伸出胳膊被子會漏風,于是又把胳膊重新放進被子裡,一個不注意,手碰到了許慈的手。
許慈的手很涼,聞來即将遠離的手停住了,幾秒後她把許慈的手抓在了手心裡。
“你手太涼了,我給你暖暖。”她說。
聞來感受到許慈的手一僵,随後放松的在她手心裡。于是她更大膽了些,連另一隻手也攥住了。
房間裡彌漫着聞來信息素的味道,是芍藥花的香氣。
許慈的心跳很快,這會子,似乎已經忘記了懷孕那件事帶來的壞心情,腦子也被聞來占據了。
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呢?
明明她覺得聞來遙不可及,可現在卻近在咫尺,與她睡到了一個被窩裡,自己的手還被她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