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千上坐了半個小時,邬絮琢又是毯子又是熱茶的,給鐘絲影伺候得可舒服。
但鐘絲影不想在這裡再坐下去了,他想回房間睡覺。
他偷偷瞄了一眼邬絮琢,他好像沒有這個意思。
就在他思索着怎麼說出口的時候,邬絮琢突然拿出了手機。
嗯?可以回去睡覺了嗎?
邬絮琢:“拍張照吧。”
鐘絲影:“……好啊。”
邬絮琢滿意地拍了六七張。
這下可以回去睡覺了吧?
邬絮琢又打開聊天軟件,看向鐘絲影,“可以跟你換情頭嗎?”
鐘絲影:“……啊?”不太方便吧,他要上學的,被看出來多不好啊。
“情頭,情侶頭像。”邬絮琢又重複了一遍。
“……”鐘絲影突然覺得這人智商好像不太行,他是沒聽清嗎?
邬絮琢打開相冊,“你看這對兒好不好?或者這個背影好不好?還有這對卡通的,小恐龍,好看嗎?”
“嗯……還行。”鐘絲影艱難地點了點頭,不是不好看。他總覺得,換情頭有點幼稚,是他高中的時候愛幹的事情。
“還有别的。”邬絮琢轉頭去看他的時候,發現他又在啃手指,一巴掌給他拍掉,“别吃手。再讓我看見就罰你吻我。”
邬絮琢又給他看了幾張。
“這張吧。”鐘絲影随手指了一張,是小貓和小老虎的卡通互動圖片。
他拿出手機,當着邬絮琢的面換上了。
邬絮琢高興了,兩隻手把他摟到懷裡,親了又親。
溫熱柔軟的嘴唇從額頭一直走到下巴,劃過脖子,最後落在鎖骨。
他不甚滿意地舔了舔嘴唇,放過了他,“絲絲,傷口還疼嗎?”
鐘絲影面上一熱,其實已經不疼了,這都過去多久了。但他這麼一問,原本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屁股突然醒了,不知道是被壓麻了還是癢得慌,總之是不安分的,鐘絲影忍不住挪了一下。
他道:“早就好了,不疼了,手肘也快好了,沒什麼感覺了。”
“哦?”邬絮琢右臂一緊,将他整個帶到懷裡,“那我看看。”
鐘絲影這樣趴在他腿上,羞恥感拉滿,他咬唇,都不敢擡頭。
邬絮琢的虎口卡在松緊帶處,拇指與鐘絲影的肌膚緊緊相貼。
鐘絲影不禁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他的腰墊在邬絮琢的腿上,像裝盒的兩團雪媚娘。
邬絮琢咽了咽口水,強忍住了摸一把的沖動。
不吃還好,一旦嘗到一點甜味,那可停不下來了。
“好、好了,早就已經好了。”鐘絲影扯住自己的褲子往上提,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起來,“我、我餓……呃想睡覺。”
“餓了?”邬絮琢站起身,抱住他的腰,将他圈在自己懷裡,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鐘絲影往外跑,邬絮琢又将他提溜回來,鐘絲影慌亂中瀉出幾聲驚慌無措的叫嚷,又往外跑,結果又被邬絮琢提溜回來。
邬絮琢不厭其煩地将這隻小貓撈進懷裡,最後,小貓放棄了。
他妥協地倒在邬絮琢懷裡,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像是把他當成可以倚靠的牆壁。
邬絮琢不負所望地沒有倒下去。
他道:“絲絲,你想想你有沒有什麼事情找我幫忙。”
“啊?”鐘絲影覺得這人簡直莫名其妙。
他思考了很久,很久,很久。
邬絮琢提醒了一句,“你下周開學報道了。”
“嗯?”然後呢?
邬絮琢看着他懵懂的樣子,被逗笑了,“好好想想,仔細想想。”
……
……
……
?!
想起來了!
錄取通知書還在鐘任那裡!
“不帶錄取通知書……可以報道嗎?”鐘絲影沒上過大學,沒有經驗。
“嗯……”邬絮琢學着他的語氣,笑着道,“不知道诶。”
鐘絲影低頭,手還沒塞進嘴裡呢,就挨了不輕不重的一巴掌。
他默默捂住被打的手背,不敢擡頭和邬絮琢争辯。
他試探地将頭靠在他胸口,看他沒有抵觸,才整個靠上去了。
“您能不能幫我把通知書拿回來。”他嘟嘟囔囔地道。
邬絮琢勾起唇角,湊過去,“那絲絲應該怎麼謝我呢?”
“我……我會做油焖蝦,可以做給您吃。”
其實鐘絲影有自信,就算他不給謝禮,邬絮琢還是會給他辦事的,或者他直接通知邬絮琢一聲,然後自己往鐘家跑,邬絮琢是一定會追上來陪他一起的。
但他不想這樣。
他想讓邬先生開心。
邬絮琢捏住他的下巴,不是想逗他,實在是他把頭埋得太低了,聽不清啊,“我不想強迫絲絲做不喜歡的事情。”
不想強迫?
那是不是不想上床,也可以不被強迫?
鐘絲影心中已經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但為了那百分之二十的不安,他還是問了,“嗯……我還不想和您上床,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