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飯。”我回答,我整理了一下被弄亂了的睡衣外套。我低頭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時間。
“夜鬥,有個賺功勳的好時機,你幹不幹。”
夜鬥本來不應該來這種被諸神漠視的戰場。
所有妖怪和高天原的神明等——等羽衣狐究竟能不能生出一個安倍晴明來。
“當然是——不能啊!”
夜鬥獰笑着對着奴良陸生舉刀。
“我說,你是不是瘋得更厲害了。”
“說什麼學習一下,夜鬥有極為豐富的經驗,别一股腦的隻會往前沖。”奴良陸生萬萬沒想到自己跑出去看一下二條城這邊好像有幸存下來的人類,還是學生,想着要不要幫忙送出去。結果給自己弄來了個老師。
“旦那說的不錯,還是個小屁孩呢。”夜鬥刀下猛一用力,擡腿将奴良陸生頂開,“光學會拿刀就興沖沖地跑到戰場上來。”
“哈,你可真會說啊。”奴良陸生擦了擦嘴角的血絲,夜鬥下黑手太狠了,“你是故意的吧。”
“别說的這麼直白嘛~我又不是因為讨厭你那張漂亮臉蛋。”夜鬥笑得一臉光輝燦爛。
“你真的不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哪裡不對嗎?”奴良陸生眼角抽了抽,這隻禍津神腦子果然有問題。
“是你想太多,小屁孩。”夜鬥招招都是殺人術,奴良陸生多次都是險而又險地避開。
夜鬥看逐漸被他逼出滑頭鬼天賦的半妖小子,心想這天賦,真不愧是被旦那特意叮囑過的。悟性也很好的樣子。既然旦那說你以後會是魑魅魍魉之主,那他就送你一程。
“你為什麼叫那個人類旦那,他明明是個人類吧。”夜鬥很尊敬那名人類,想不明白,奴良陸生一個後手翻再次躲過夜鬥角度刁鑽的一刺。
“給了我工作的人,當然要叫旦那了。”
“呼——哈。”
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還在等今晚的結果,“绫辻同學不睡我理解,畢竟是我吵醒的,所以我在陪他打牌催眠,鳳同學你怎麼還不去睡。”我一手捏着牌,一手撐着腦袋看死撐着不去睡覺的鳳秋人。
牌局從兩人的抽鬼牌變成了三人抽鬼牌,為什麼不是鬥地主,因為我不會玩。其他同學都陷入了深沉的睡眠,本來鳳秋人也應該是他們中的一員。
“我感覺春和同學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不想讓我知道,所以從夢裡面掙紮着爬起來了。”從噩夢裡掙紮着爬起來的鳳秋人眼下的青黑真的是很有說服力。
“我一醒來就看見你和绫辻同學成為朋友了,果然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對吧。”鳳秋人從我手上抽走一張紅桃3,打出去。
“沒什麼要緊的事情。”我的鹹魚眼神落在我手裡的鬼牌,裝模作樣地緊張地從绫辻手裡抽出一張牌,“我以前好像都沒有聽說過绫辻同學,小學不在一個學校能夠理解,但是既然到了同一所學校,我居然沒有聽說過你,真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下課從來不出教室,隻會趴在桌子上補眠,除了班級裡的人你還認識誰。”鳳秋人對我“見光死”這個屬性不滿很久了,喜歡窗邊陰暗的環境,從來不拉窗簾不出教室,活成了蘑菇的樣子。
“啊,有道理。”我點頭,終于等到了有人把我的鬼牌抽走了。我的臉上已經貼了兩張白紙條了。
然而兜兜轉轉,鬼牌又到了我的手裡,這時候我手上隻剩下兩張牌了。
“再加一個條件吧。”忽然,我聽見绫辻行人開口提出附加條件。
“這次輸了的人要幫赢的人一個忙。”
“可以啊,但是輸的人隻有一個,赢的人有兩個,要幫兩個忙,有點不劃算。”
我笑着轉移矛盾,“誰是大赢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