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阻攔我呢,同胞。”金發碧眼的魏爾倫歎息般對着夜鬥說。
“不要在旦那面前胡說八道,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同胞。”夜鬥扔掉手上的斷刃,他手上的武器總是容易損壞,但是對于這種突發狀況,他也早做準備。
我幫夜鬥備了不止一把刀,磨得我手疼。
“呵,比起阻止他,選擇攔下我。你也沒有看上去那麼在乎這裡嘛。”魏爾倫調笑,他的背後是可怖的黑獸……以及瞬間蒸發汽化了一大片土地的巨大坑洞。
而爆炸波及到的範圍更大,殘破不堪的建築物,哀嚎的傷者絡繹不絕。
“我給了你什麼錯覺,讓你覺得我是個好人。”我靠着還沒有塌的牆,繞過魏爾倫去看特異點化的荒神。
“那東西大概都要比我純粹,呼。”我忍痛呼出一口氣,疼疼疼,閉眼,再睜開。
“驅逐他,夜鬥。”
魏爾倫的臉色凝重起來,“你被他控制了嗎?我的同胞。”
“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旦那可是給我工作的人。”夜鬥揮刀架住魏爾倫的踢腿,帥氣地甩出一抹劍花,“你知道在這個年代,工作有多麼重要嗎?你這個不知人間疾苦的有錢公子哥。”夜鬥滿含辛酸淚地喊出聲。
真·帥不過三秒。
夜鬥憑一己之力将整個場面拉入了沙雕歡喜劇場景裡。我咳的一聲把氣都笑岔了。
“旦那?!”夜鬥始終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他擁有斬斷一切的特性,哪怕是與重力的聯系。失重确實有點麻煩,但是也不是不能解決,夜鬥将魏爾倫逼退,并不戀戰回到我的身邊。
“呼,先想辦法把中間那個解決掉。”我看魏爾倫選擇撤退,看來他在這場爆炸裡也而并不是毫發無損。隻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回來。
荒霸吐還在肆虐。
“要不然跳舞吧,旦那。”夜鬥忽然神來一筆
“啥?”我傻眼了,怎麼就和跳舞扯上了。
“用神樂舞來安撫神明啊。”夜鬥摸摸下巴,他可是非常正經地提意見。
不過幸好荒霸吐像是累了一樣,終于安靜下來。深坑底變成了令人絕望的平靜。值得慶幸的是我不用跳舞了。
“一起下去吧。”我深呼一口氣,放下了攔在腹部的手,我還在發育,這種小傷隻要好好休息很容易就恢複了。
總之,我撿到了兩個人。
“就隻想說這些嗎?”绫辻行人表情冰冷的拿着水果刀削蘋果,然後自己吃掉。好無情,這明明是給我買的。
我坐在病床上,歪歪頭對他露出純潔無辜的笑容。醫院檢查過了隻是一點小傷。
“軟組織挫傷,然後還有輕微腦震蕩,春和同學你還想要點什麼程度的輕傷。”鳳秋人在輕傷這個詞上加重音,“……不要再這樣做了。”鳳秋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啊,我當然知道的,我并不擅長拯救這種事情。齊木同學如果在的話,應該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那也應該怪那個白毛,你在自責個什麼勁。”鳳秋人哼了一聲,“跟我說,都怪那個白毛!”
“是是是,都怪那個白毛。”我笑着說。
橫濱爆炸,一片土地都被汽化,這可不是小新聞。知道我在今天來橫濱的親友們都發來了慰問。绫辻行人和鳳秋人更是直接追到橫濱來了。
“隻是不小心被波及到了。”我歎氣,如果他們兩人再來早一點可就瞞不住了。夜鬥從認識的神那裡拿來了效果奇佳的傷藥給我敷過一遍了,内髒震蕩的傷都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回去幫我請個假呗,我在橫濱,唐老闆會幫忙的。這間單人病房也是他幫忙安排的。”我甚是心大地說。
“種花街那邊就爆炸迅速地給出了反應,決定給予人道主義援助。唐老闆甚至表示願意接手爆炸區域後續的重建工程。”鳳秋人憂心忡忡地拿起一個蘋果幫我削,順便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
“這不是挺好的嗎?”我笑,彎起了眉眼遮住了眼神,“聽說橫濱市政府本來都不想承認有這種事情發生。”但是外國友人大張旗鼓地幫助了一下,順便在國際社會上發起了援助計劃,這下是徹底瞞不住了。于是他們瞬間換了一副面孔,馬不停蹄地将燙手山芋給扔出去了。
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基建狂魔了:)
當然,那些援助實際上并不是無償的就是了。
天下怎麼可能會有白吃的午餐呢。
有點累了,我吃了一小塊蘋果,便在藥物的作用下感覺到了困倦。模糊的視線裡,绫辻還幫我掖了一下被角,有點賢惠诶。
中途似乎另外有隻小小的手,也過來了一趟幫我掖被角。
我有這麼不讓人放心嗎?我迷迷糊糊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