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葉元傾,葉元傾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他都能看的明白,這麼多年以來,好像除了他以外,她還從未這樣關心過别的男人。
他心裡酸酸的,心情也開始低落起來,他走近她,牽起她的手,溫聲好言道:“方才吓到妹妹了,你臉色不太好,哥哥帶你去休息。”
他說完,也不等她回答,攬住她就向門外走。
傅朝尋見狀冷聲叫他:“溫公子留步。”
溫衍立即停住。
葉元傾轉過身,隻見傅朝尋正緊緊盯着溫衍握她的那隻手,十分嚴肅地說:“溫公子,聽說你最近因操辦私塾之事與大學士長子的先生來往密切,經過調查發現,那先生與東街命案有一些牽連,不知溫公子是否也與此事有關?”
也與此事有關?
他這是查到他溫衍的頭上來了?
溫衍蹙眉望他,眸光瞬間暗沉下來,葉元傾急忙往外抽手,他卻緊抓着不放開。
一時間,周圍氣氛冷如冰窟。
葉元恒見勢不妙,急忙笑道:“傅公子先别說這些,傷情要緊,我們先好好養傷。溫衍最近确實在辦私塾,難免要與一些博學廣才的先生打交道,這代表不了什麼。傅公子雖然辦案要緊,但也要公事公辦,時下在将軍府莫要談起這些。”
無論傅朝尋出于公事也好,私心也罷,眼下萬萬不能再生出事端,尤其在将軍府裡。
傅朝尋聞言沒再追問,應道:“好,在将軍府不談公務。”
溫衍臉色甚是難看,平時為人和善的他時下竟無從面對。
葉卓好似看懂了點什麼,隻在心中冷笑,他抓起葉元傾的胳膊,把她扯到葉甯跟前,說:“妹妹先帶元傾去休息。”
“好!”葉甯連忙點頭,拉着葉元傾出了房間。
二人出門以後,葉甯觀察了一下葉元傾的神色,小聲問道:“姐姐,你和他……真的認識嗎?”
方才那一舉動,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了,他們二人肯定認識。
這個時候葉元傾也不好再隐瞞葉甯,她點頭道:“不算很認識,春日宴在親王府見過,那日他跟着兄長去太師府的時候我們在回廊裡說過話。”
葉甯覺得沒有這麼簡單,但是瞧着她的臉色不太好,也沒敢再問。
兩位姑娘走了以後,三個大男人各懷心事地站着,傅朝尋則斜倚在床頭默不作聲。
氣氛實在尴尬,葉元恒撓了撓後頸,對葉卓道:“卓弟,太師府繁忙,你先回去,這裡我來照應。”
先趕走一個是一個。
葉卓應了一聲,對溫衍道:“你跟我回太師府。”
溫衍瞥了一眼傅朝尋,蹙眉道:“我跟你走,把他留在這裡?”
“我哪裡也不去。”他冷哼一聲向門外走去,嘴裡嘀咕着:“今晚我就住在将軍府,我現在就去找我的元傾妹妹。”
“溫衍你先……”葉元恒急忙叫他,話還沒說完他就走的沒影了。
葉元恒歎了口氣,對葉卓笑道:“溫衍還小,卓弟别跟他一般見識。”
葉卓冷笑:“是小了點,細皮嫩肉的跟個姑娘似的。”
葉元恒:“……”
葉元恒把葉卓送走後回到床前,看着還在冷汗直流的傅朝尋,擔心問道:“是不是很疼?你平時受傷,不用白芷散止疼,都用什麼?”
傅朝尋坐直了身子,回道:“平時受傷什麼也不用。”
葉元傾驚道:“什麼也不用,豈不是很疼。”
傅朝尋回道:“還好,習慣了。”
習慣了……
葉元恒吸了口氣,又看向他的胸口,隻見他胸前一大片紫紅,腫的有點厲害,忙道:“你且忍一會,醫師配了藥一會就過來,我現在去一趟太醫院,我先找倆小厮照顧你。”
傅朝尋颔首道謝:“多謝大哥。”
大……哥???
葉元恒自當他叫錯了,尴尬一笑,起身走開了。
不一會,溫容過來看望傅朝尋,她一進門就見他趴在床邊吐着血。
她快步走上前關切道:“傅公子,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傅朝尋胸口疼的厲害,有點神志不清,他看到溫容過來,一時沒分清這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動了動身,喊了一聲:“嶽母!”
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