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内的更衣室内配備有各種可供購買的一次性用具,白卻将門簾關上,點開光屏選購了消毒用品,朝休洛斯勾了勾手指。
“脫。”
休洛斯瞥了他一眼,停頓半秒,擡起手開始解開襯衫紐扣。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上布薄繭,解紐扣時凸起的指節分明,非常有安全感,幾乎可以想象握住時的炙熱溫度和堅實力度。此時這雙可靠的手掌正在寬.衣解.帶,親手把自己送到别蟲手底下。
直到他放下手,站在白卻面前,白卻拿着物品走過去,比劃兩下,随口道:“休洛斯,你的手很漂亮。”
沒有雄蟲會去關注一隻普通雌蟲的手長得如何,休洛斯幾乎沒有見過雄蟲們會去主動誇贊在他們眼裡“粗魯無禮隻會發情”的雌蟲。
可放在白卻這裡一切常理都不适用,底線的模糊讓休洛斯無法拿出從前慣用對待敵蟲的手段來對付他。
休洛斯垂眸看着他動作,微涼的消毒液塗抹在身上,觸感有些怪異,“雄主的手也很漂亮。”
白卻的手更為細長白皙,像是天生彈鋼琴拿樂器的料子,不需要任何多餘的保養和裝飾。
這樣一雙手此時正認真細緻地為他擦拭,也不知道為什麼,動作輕柔得讓他泛癢,萌生起一種向後躲的沖動。休洛斯蹙眉忍住了。并沒有看到白卻悄悄翹起來的嘴角。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很大方的,可以給你多摸一摸。”白卻的動作忽然頓住,“不過,休洛斯,你手掌邊緣的繭子——是以前握過槍嗎?”
“……”休洛斯瞳孔縮緊一瞬。極短極短的一個瞬息,沒等他回答,胸前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白卻趁他出神直接下手,很直觀地看到那兩塊肌肉不自知地柔軟地聳.動了兩下。
“好了。”白卻手指撥弄了一下環,欣賞自己的成果。他似乎沒發現休洛斯有些陰沉的神色,甚至還慢條斯理地朝着那兒吹了一口氣,“沒有出血诶。手藝還不錯吧?”
他擡起頭,毛茸茸的腦袋湊在休洛斯胸前,眨着眼睛像讨要一個誇獎。
“不錯。”休洛斯很快放松,他不認為白卻這樣一隻普通雄蟲真能發現了什麼,擡手把白卻的腦袋按在自己胸膛裡,“我從前做在學校裡當保安時,握過一段時間的槍。”
“原來是這樣。”白卻裝作才知道的樣子,“難怪呢。”
假的。他知道休洛斯在說謊。其實是因為主角受之前做過一段時間的雇傭兵,所以才會有繭子。白卻什麼都知道,不過休洛斯不告訴他肯定是因為他怕吓着自己這樣“柔弱”的雄蟲。真是太溫柔了,休洛斯。
見白卻對答案不在意的模樣,休洛斯低頭道,“雄主似乎很喜歡我這裡。想親一親嗎?”
撲面而來的洗面奶讓白卻有些無法消受,他懷疑休洛斯有點生氣想把他淹死在奶裡,雖然他确實對這個提議有點心動。不過還有别的事要幹,他沉溺了三秒便掙紮出來。
“現在還有我的沒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