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甯下意識想要後仰,随即克制住了自己的沖動,進入一級警備狀态。
“雲凝,我可是盯了你好久,現在落到我手裡,你……xxxxxx……”時甯掐着嗓子,做出了一副因為憤恨而輕微破音的惡毒表情。
隻是口中說出的話……跟剛才沒什麼差别。
雲凝倒是配合她:“時甯,我自認為沒有得罪過你,為什麼要一直針對我!”
“你還活着這件事就已經是在針對我了。”時甯站起身,沖身邊圍着她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黑衣人們會意,客人這是不敢下手吧,沒事,有他們在呢!
雲凝翻身而起,幾腳踹飛刺向她的劍刃,夜色遮蓋下的表情卻有些怪異。
這群人似乎比上次追殺她的那群人功力要弱上許多。
時甯到底是從哪裡搜羅來的這群弱雞。
“該死的,别讓他跑了!”時甯大聲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把她的命給我留下!”
刀劍紛飛,雙方來來回回打了一炷香的時間,劍刃與拳腳翻飛,好一副讓人腎上腺激素飙升的畫面。
若是看的仔細些,就能發現這一打十的陣勢倒是挺大,就是打到現在了沒一個人受傷的。
衣服都沒破,最多算是沾了點灰。
站在一旁看戲的時甯沉默不語,她找來這群殺手時,生怕找來的人武功太高,真給雲凝弄死了,特地給中間人囑咐了不需要能力太強的。
中間人面色古怪,一再向她确認,意識到時甯真的是這麼個想法是,中間人笑的是見牙不見眼的。
連連向她保證,一定會滿足她的要求,什麼高手,什麼出手必死劍客,這些絕對不會出現在時甯的隊伍裡。
中間人的态度可謂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甚至笑的都有點谄媚。
現在時甯知道為什麼他态度這麼好了,也是,花了這麼大價錢最後隻要了幾個歪瓜裂棗,這種冤大頭也是不常見。
領頭人額頭青筋暴起,這群家夥都是幹什麼吃的?打了這麼半天跳舞呢,油皮都沒擦破一點!
“我來!”一聲厲喝。
領頭人猛然沖上前,加入戰局之中。
可以看出領頭人的功夫比其他人高了不隻一點半點。
起碼雲凝的衣服破了一點。
剛剛還在緊張領頭人會不會功夫太高,威脅到雲凝性命的時甯二度沉默。
大哥,你這氣勢搞得她還以為是要一刀了結雲凝呢。
無法用實際行動讓雲凝感覺到危機感,那就再口頭威脅幾句。
時甯放開嗓子:“等你死後,我會把你抛屍荒野,你就等着做孤魂野鬼吧!”
時甯握緊手中的刀,深吸一口氣。
“動手,殺了他們!”
沒來得及開口的時甯:?
誰在開口?他們,哪裡來的們?
意料之外的動靜響起,打鬥雙方下意識望向嘈雜聲傳來的方向。
一群衣着看起來和黑衣人們大差不差的人群圍住了他們。
突如其來的變動讓領頭人下意識警惕起來,退到時甯身邊,低聲開口道:“您這是還找了别的兄弟?”
時甯:“鬼扯,我不認識他們!”
“那就是來搶活的!”領頭人大驚失色,“您這盯上的是什麼肥羊啊?有這麼多債主?”
時甯下意識的看向雲凝,總覺得這新來的人和她脫不了關系。
雲凝面色沉重,向人群之外,高聲開口道:“薛師兄,你這是想叛出師門嗎!”
“師妹倒是還記得我。”隐馭人群中的男人快步上前,一把扯下面罩,露出一張毫無特色的面容。
他眼神陰狠,看向雲凝:“我拜入神醫谷數十載,師父卻一直偏心于你,連他那當寶貝似的秘籍也供你随意翻看,這對我來說公平嗎?”
“那個老不死的看不上我,卻把你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他冷哼一聲,“那些達官貴人的路子他死死的握在手中,我隻是想借一下神醫谷的名聲,他都不願。”
“而你,你那個華章閣,從最開始起步到如今的盛況,你敢說他沒在背後幫你!“
雲凝眉頭皺的死緊,從薛普對她師父出言不遜時,臉色便沉了下來。
“薛普,神醫谷向來不允許弟子借神醫谷的名聲在外肆意招搖。”她連師兄都不再叫一聲,直呼對方名字。
“華章閣是我一步一步自己打拼來的,關師父什麼事?門裡的秘籍不止我一人能看,隻要通過了師父的考驗,他從來不吝惜于将自己的所學傳授于我們。”
“至于你,心性不佳吃不得苦,是你自己不願苦學,要出谷,為此師父還将自己名下的鋪子分了你一些。當年我建立華章閣,你将自己人推薦給我之時,師父還來為你說過好話。”
“可你是怎麼做的,你放任手下的人在華章閣造假,師父多年經營的鋪子在你手上淪為了黑店。”
“我處理那些人,你對我賭咒發誓,本以為你隻是被手下的人所欺騙,可你竟将這一切都怪罪于他人,還真是無可救藥!”
雲凝嗤笑一聲:“師父的做法一點沒錯,那秘籍果然不能給你看,你根本沒那個資格。”
薛普面色漲紅發紫,一副氣急的模樣:“馬上要死的人還敢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