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阮醉薇打開盒子看了一下,是一條銀手鍊,不算貴重東西,也不算特别便宜,正好是朋友之間能收到的禮物,所以她也沒有遲疑,直接戴了上去。
說實話,還挺好看的。
手機裡還有她爸媽跟她說生日快樂以及轉賬的消息。
要不是這個月的假她已經休過了,這時候就該回去跟家裡人一起吃生日蛋糕了,
不過因為從小到大都不缺生日蛋糕吃,也不缺人祝福,所以就算這一次的生日沒有慶祝,她也不覺得有什麼。
畢竟她現在可是會掙錢了,上個月的七千,外加洪哥說的給她加一千五工資,總共八千五,她現在也是個小富婆了。
阮醉薇一邊塗抹着臉上的潤膚乳,一邊在浴室裡哼着歌,不用說都能看得出來她身上散發的開心氣息。
第二天,陳天瑞看着她手腕處露出的銀手鍊,心情不錯地勾起了嘴角,他不是不舍得送貴的東西,隻是他知道自己就算送了她也不會收,而這剛剛好既不會讓她心生警惕,又不會讓她生出反感。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她身上的手鍊,問道,“你什麼時候出去買的,我怎麼都沒看到?”
阮醉薇看向了陳天瑞,他也get到她的眼神,這時候出聲道,“是我送的。”
“昨天不是她的生日嗎?就給她買了一件禮物。”
至于這些大老粗就别想這麼細心了,他們自己生日都沒放在心上,更别說别人的生日了。
要換做是俱樂部裡随便一位過生日,他們這時候聽到後隻會說一聲生日快樂就過去了,不過因為是阮醉薇,而且還是跟他們不一樣的女生,這時候熱情道,“你想要什麼禮物,我送你。”要他們想,說實話,還真有點為難人了,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
然而陳天瑞直接替她拒絕了,“禮物這種東西當然是自己想比較有誠意,你讓人家怎麼說?要麼就自己想,要麼就不送,自己選一個。”
這話聽得阮醉薇心裡直點頭,就是這樣。伸手要禮物的樣子太難看了,她又不缺這一兩個禮物。
聽到這個,顔花想了想,最先上去拿了套化妝品下來,也幸虧他代言了個護膚品,要不然還真不知道送她什麼東西。
而習銳翰就沒想那麼多了,從自己的賽車模型中忍痛送出去了一個,不過看到她驚訝的表情,又不覺得有什麼了,哪怕譚紹也意思意思了下,也送了她一件生日禮物,是他還沒拆封過的藍牙耳機。
阮醉薇覺得自己就跟大進貨似的,她看向陳天瑞,不知道要不要收?其實譚紹她也知道他不是真心為她慶祝生日的,隻是看他們都拿出禮物了,就随手送一件。
如果收了,是不是不太好?
陳天瑞看到後不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但也大概猜出來了她猶豫收不收,直接将那些東西抱過來塞她懷裡,“送你的你就拿,反正他們也不缺這些東西。”
“更何況他們下次又不是不過生日了。”
這話一出,大家連忙點頭,“是啊是啊,說到這裡,我已經期待起了下次你送我什麼禮物了。”
阮醉薇聽到後抿着唇笑了下,“放心,不會缺你們的。”嘴角梨渦若隐若現。
而最近一次是譚紹的生日。
他不關心她送什麼禮物,反正他也什麼都不缺,那個耳機也就幾百塊錢,他房間裡還有好幾個,都是别人送的,至于是誰送的,誰記得?
無非是想跟他打好關系的那一群人。
所以他隻是看了阮醉薇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神情中有漠然,也有長期養尊處優的傲慢,他不會用言語來傷人,但無論是眼神還是姿态都給人一種高攀不上的感覺。
其他四個人也是跟他相處久了,才被他接納進來,但也僅此而已。不同階層的處事方式和習慣都不同,他不會要求他們融入他的交往環境中,自然也不會主動融入他們的交往環境中。
就像他們對新招來的助理十分友善,但在他看來,沒必要,難道他招一個助理或保姆就要跟人推心置腹?那他家裡的管家,女傭那麼多,認識得過來嗎?
估計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其實連阮醉薇的名字都沒記住,在他看來,她就是一個跟其他隊員玩得好的助理,給點面子也不是不可以。
而阮醉薇對人的态度又很敏感,自然看出了他對自己不冷不熱,不想深交的樣子,所以也不會主動地湊過去,隻維持在普通的助理态度。
平時見面打個招呼,有事的時候問一聲,沒事不打擾,同住一個屋檐下,或許比經紀人洪哥還不熟悉。有時候她都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朋友了。
而其他四個人也知道他的脾氣,不會要求兩個人一定要關系好怎麼樣,隻是會稍微比較照顧她一點,怕她被隊長這張冷臉吓到了,不幹了。
餐桌上,習銳翰邊吃飯邊問道,“薇薇,你不是藥學專業的嗎?本科的時候不就應該知道不好找工作了,怎麼還考研了?”一時不喊姐姐,還真有點不習慣。
阮醉薇聽到後解釋道,“這不是我的績點夠嗎?所以就選擇了保研了。”跨考其它,她又不一定能考得上,說不定哪天她還能憑借個研究生學曆考上個編制。讀總比不讀好。
聽到這裡,習銳翰就忍不住多嘴了一句道,“好像隊長是跟你同一個學校的吧,我記得你也是京都大學畢業的。”
阮醉薇點了點頭。
“那這樣算來,你還是他的學姐。”譚紹是本科金融畢業的,比她還大了兩歲,而她研究生都已經讀完了,照這樣算的話,她讀大二的時候,他才剛剛讀大一。
阮醉薇聽到後眨了眨眼,“好像是這樣的,不過我在學校裡都沒見過他,也沒聽說過他,隻能說學校太大了。” 她感歎了一聲道。
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她專心讀書的緣故,那些社團她都不參加的,第二課時全是靠聽講座聽來的,沒人比她更宅了。
雖然聽姜安安說他們還搞了個校花排行榜,但她也沒太關注。
而已經提前走的人自然沒聽到這段對話,當初翻簡曆的時候,他也隻是随手翻了下,恰巧的是,阮醉薇的簡曆是在倒二張,他壓根就沒翻到。雖然天天聽他們叫薇薇,卻從來沒聽到全名過,所以就這麼直接錯過了。
聽着何立軒他們問京都大學怎麼樣?阮醉薇想了想道,“有錢人很多算不算?”姜安安就是她在大學認識的,還是相伴了四年的舍友。
京都大學門口和停車場内經常能見到豪車,雖然她也認不出來是什麼車,但感覺挺貴的樣子。
旁邊,陳天瑞可以證明一點,“是挺多的。”畢竟那是來自五湖四海的人,更别說有條件的人當然是會想辦法讓自己的孩子上國内最好的大學,所以有錢人肯定多。
當然,他不在京都大學讀書,而是在他旁邊的北海大學讀書,那是一所并不亞于京都大學的985院校。獎學金設得也挺多的,可以說前期他媽能撐得過那段時間,全靠他得來的獎學金和各項比賽獎金。
隻能說相比于她的平淡大學生活,他的極其忙碌。
不過陳天瑞也沒有要把這些說出來的意思,隻是看着他們聊天,在一旁時不時說上幾句。
而因為最近體重增多的緣故,阮醉薇最終還是加入了和他們一起的鍛煉中,不過是跟他們錯開的時間。
像他們一樣速度跑,反正她是不行的,所以她隻堅持着慢走,大概維持在3.8公裡每小時的速度。
健身房裡,等到她走完一個小時,身上臉上全是汗水,隻能回房間洗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