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可怕的到,所有人内心都是震撼驚懼的。
聲音不是在教室裡傳出來的,而是在教室門外。
答完到後,虛掩着的門嘎吱一聲開了。
蘇有道出現在門外。
有人直接驚懼得摔下了凳子。
蘇有道的脖子上沒有頭,雖然脖子上不再冒血了,就是一團紅色的肉。隻是他渾身依舊血淋淋的。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瞬間直沖人的鼻孔,讓人忍不住嗆出聲來。
不僅如此,蘇有道的頭,被他抱在了懷裡。
一個無頭男屍抱着自己似乎還活着的頭走了進來。
這一幕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經。
蘇有道慢慢地走進來,大家都看見了,他抱着的人頭還睜着眼睛,眼睛滴溜溜地轉,看見蘇志才,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看表情,似乎還想打招呼。
蘇志才差點暈過去。
蘇有道慢慢地走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然後坐了下來。
這一坐,蘇志才打着擺子,滿臉驚恐,呼吸都忘記了,像被人死死地掐住了喉嚨。
蘇有道把頭擱在了桌子上,身子站得很直。
但是盡管蘇有道答了這聲到,台上的老師依舊像沒聽到一樣:“蘇有道,蘇有道。”
蘇有道一直在下面回答。
“到。”
“到。”
老師沒有聽見,隻低着頭,皺着眉嘟囔了一句:“又沒給我請假,又生病一個。”
突然,哐啷一聲。
是蘇有道的同桌直接摔下了椅子。
這一摔,他的驚恐再也掩藏不住,臉上涕泗橫流,生理直接失禁。
一股尿騷味升騰起來。
坐在周圍的npc學生們立馬騷動了起來。
“咦。”
“我靠。”
“什麼鬼啊,他直接尿褲子了?”
“怎麼回事?”老師也被引下來了。看到了癱在地上的學生,還有慘不忍睹的一幕。
老師皺起了眉:“怎麼回事?想上廁所就跟我打報告,這點常識都不知道,你是幼兒園小朋友嗎?”
蘇有道同桌顯然無法回答。
老師看着他哭成這麼個凄慘的模樣,也不好說什麼了,隻好問道:“誰把他扶起來,然後送到宿舍換一條褲子。”
沒人回答。
現在沒誰敢靠近。
老師有些不悅,隻好對蘇志才道:“你能自己站起來嗎?去宿舍自己處理一下。”
顯然蘇志才是不能的。
老師也有點煩躁,想随便指派一個男生去。
坐在他們旁邊位置的人立馬縮起了肩。
這時,季青臨突然出聲道:“老師,我去吧。”
老師看向季青臨,點了點頭。
季青臨走到蘇志才旁邊,把他的肩膀往上一提,然後把蘇志才給提了起來。
旁邊的npc學生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起身把蘇志才的腳幫忙擡了起來。
兩人把蘇志才擡了出去。
正要走的時候,老師提醒道:“送到房間了你們倆就回來,不要在外邊逗留,這節課講昨天考的卷子,下節課繼續考試,不要錯過,至于蘇志才,你就在宿舍休息吧,我會給你開張請假條的。要有不舒服去醫院。”
老師補了最後一句,因為看蘇志才的确有些不太正常。
兩人把蘇志才擡到樓下。
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還是不容小觑的,npc學生,也就是田富春,對季青臨說:“我們還是換個姿勢吧。”
季青臨點了點頭。
季青臨和田富春一人一個手臂提着蘇志才。
但蘇志才腳軟得不像話,站都沒辦法,隻好在地上拖着。
田富春道:“他怎麼回事?”
季青臨想了想,道:“他在外校的女朋友跳樓了。”
“啊?哦。”田富春的表情有些驚詫,又變得惋惜,同情地看了蘇志才一眼。
季青臨又道:“聽說是因為壓力太大。”
田富春道:“害,壓力大就是會想不開。”
季青臨慢吞吞的:“我們班之前不是也有個跳樓的嗎?他也是因為壓力大嗎?”
“什麼跳樓的?”田富春沒聽明白,“我們班沒跳樓的啊,你在說什麼。”
季青臨連忙道:“噢噢,這樣,那我可能記錯了。”
“嗯。”田富春說,“不過我有時候壓力也很大啊,有時候也想過跳樓一了百了。”
“不過想想,馬上就高考了,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高考?”季青臨重複了一句。
“對啊。高考。”田富春說。
“還,還有幾天來着。”季青臨突然想起老妖婆也提醒他們高考,那這個節點有什麼用呢?
田富春愣了一下,道:“兄弟,你傻了吧,高考你都要忘了?下個星期我們就高考了,這個星期六我們不是還說好晚上去聚餐,星期天就直接拍畢業照嗎?哥們,你這是真傻了吧?”
季青臨撓撓頭,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做題做傻了,做題做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