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小姐翻出第二頁資料，她完全忘了第二頁紙，先核對了，回複說：“那邊是空着的，您要用嗎？”

“鑰匙送過來，馬上。”

這小竈開得，确實超乎了想象，範蠡也安排不了公寓，但趙聿明可以。

範蠡看陸小姐好像不想簽合同了，陸鸱吻确實不想簽了。

三萬二港币看起來很多，但香港租房子怎麼解決，吃五年盒飯，住五年鴿子籠？如是這樣，她也更傾向回基輔賣機票，起碼基輔房子大。

陸鸱吻擡頭，範蠡說：“陸小姐，你考慮得怎麼樣？”

趙聿明的秘書将公寓鑰匙送過來，趙聿明交代她：“備注一下，星河娛樂職員：陸鸱吻，使用年限：五年。”

“好，我稍後拿資料給您簽字。”

本想叫秘書拿鑰匙給陸鸱吻送過去，趙聿明不知怎的，自己起身，當時陸鸱吻已經推開了合同，她不想簽了。

“趙總，”範蠡回頭。

趙聿明擺手，“範經理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陸小姐單獨聊兩句。”

柯士甸道西的公寓差不多八百尺，一個女生住足夠了，如果有男朋友，兩人住也不擠。

趙聿明将鑰匙放在面試的桌子上，拉開椅子坐下了，他問：“陸小姐還有什麼需求，可以一道提，例如說餐補，我們可以提供一天兩百塊的餐補，出差另算。”

賣身契，五年，這錢其實并不多，陸鸱吻雖然現在手裡沒錢，但不代表她沒見過錢。

紀婉儀以前在賭-船的廚房做事，一晚上都有一二百美金的小費，還有工資，那都是五年前，不可能她現在出來工作，待遇還不如人家的五年之前。

而且娛樂公司也沒什麼上下班的，要你來，你就要來，根本沒準時的雙休。這點錢，她很猶豫。

“不好意思，趙總，感謝貴公司的誠意，我想我還是不簽了，很抱歉打擾您和範經理一上午的時間，我不簽了。”

“原因呢？陸小姐，能告訴我原因嗎？”

合同攤在桌上，陸鸱吻決意離開，離開之前，她說：“我覺得工資太低了，我要賠上我的五年，五年光陰，看不見未來。”

趙聿明扭頭看她，“不如你——”不如你開個價，你自己開工資。

陸鸱吻頭都不想回了，她說：“我覺得我的未來，不止于此。”

許晶已經等她很久了，陸鸱吻沖他招手，“班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