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躬着身體,系了鞋帶,抱着小布包下樓了,她去的是最底下,司機還在那兒。
她說:“蓉姐要買水果,忘了火龍果,我幫她出去買。”
司機不疑有他,說:“我去吧。”
“我們一起。”
司機解鎖車門,陸鸱吻拉開後車門,這該死的半山,該死的蕭家,那該死的蕭賀。
如果沒有基輔沒有蕭九齡,蕭賀是不是要對她上手段了,當然了,保安那麼多。
可基輔有了蕭九齡,他對她也沒多好,給了兩萬美金,買了她一夜。
湊合吧,他不算特别大方,也不算特别小氣,就跟她吼許晶一樣,是不是想以談戀愛的名義和她睡覺,并且還拿不出兩萬美金。
司機開車去了蓉姐常去的超市,陸鸱吻随手拿了兩個火龍果,出超市的時候,她說:“我去一下衛生間,不好意思。”
“沒關系,衛生間在那邊。”
陸鸱吻換了一個門出,打的士走了。
這種心理建設是很難做的,陸鸱吻不知道自己要用怎麼樣的表情和蕭賀吃飯,隻要他不是老年癡呆太嚴重的話,他應該記得他兒子帶走了她。
蕭惠卿是蕭賀的另外一個兒子,陸鸱吻在的士上查了查,本港首富蕭賀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公子蕭淮泗、二公子蕭惠卿、三女兒蕭芸芸、四公子蕭九齡。
或許也是她自作多情,人家什麼都不記得了,蕭賀見過的人太多,她算什麼。
還有蕭九齡,可能早忘她到九霄雲外,她是不是想太多,從始至終,忘不掉的隻有她一個人。
她想回酒店睡覺,但訓練有素的司機已經跟上來了,的士司機問旁邊并行的車,問她:“旁邊那駕車裡是不是你朋友?”
旁邊也是一輛紅色的士,車上坐着兩個男人,陸鸱吻認真看了一眼,說:“不是,不是他們。”
司機受了蕭惠卿的指令,追是追了一路,但沒說什麼,隻是将她買的火龍果遞給了她。
陸鸱吻覺得自己是個卑鄙小人,蕭九齡和蕭賀在基輔找妓--女,關蕭惠卿什麼事。
她回了海港城,滿身冷汗,冷空調吹得她人都麻了,慢慢走了一層樓,打算去買手帕,還給人家得了。
但那手帕她根本就沒拿出來,可能就在蕭家二樓的沙發上,這樣也好,也沒什麼情誼,就别還來還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