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雷鳴之後,穆雅向大家介紹着剛進入盛家的二少爺秋深,許多人圍上來,輕度臉盲的秋深看着這一波看不清臉的人,臉色蒼白,隻希望這個環節能夠快一些。
“秋深。”衆人裡一道聲音傳來,别人給他讓開位置,他走到了最前面。
秋深看着眼前的人,眼神從茫然到掃到他手腕處的十字手鍊。
“是你。”
穆雅略顯驚訝地捂了捂嘴,說:“這不是加賽的彼得斯小少爺嗎?原來你和我們家的小深是朋友呀。”
蘭格·彼得斯點了點頭,說:“對,我和他是朋友。”
穆雅壓住内心的驚訝,笑着說:“既然如此,小深,你便和彼得斯一起去聊會兒吧。”
“好。”
秋深同蘭格·彼得斯一起離開,秋深不禁感激地說:“謝謝。”
如果不是他,秋深估計還得被包圍一會兒。
蘭格·彼得斯說:“我人好吧?要不要來做我同桌?”
秋深搖搖頭,果斷地說:“不要。”
“啧。”這拒絕的速度快地有些傷人。
“咕噜噜~”
蘭格·彼得斯聽到聲音一愣,随後眼神看向秋深的肚子。
秋深:“……”他餓了。
昨天吃太多,今天卻沒吃上什麼,他的胃發出了抗議。
蘭格·彼得斯一笑:“我懂你。”
“……”你懂個屁。
兩個人一起移動到餐食區,遇到了盛卿和陸郎兩人。
蘭格·彼得斯看見陸郎那個笑面虎就黑了臉,靠,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啊?
陸郎朝他們一邊揮手一邊帶着盛卿走過來,陸郎笑眯眯地問秋深:“還記得我嗎?”
“……”
秋深最怕别人問的話,其中一句,就是“還記得我嗎”。
就不能直接說自己的名字嗎,為什麼還得非問上一句“還記得我嗎?”
陸郎穿着西裝,沒了學校裡特殊的領帶,雖然聲音好像聽過,但秋深還是對不上人。
幸好蘭格·彼得斯在旁邊冷哼了一聲,說:“不就借了個手帕,誰記得你啊?”
秋深:“!”想起來了。
秋深說:“你是陸郎,謝謝你的手帕。”
“不客氣,”陸郎笑着說,挑釁地看了一眼蘭格·彼得斯,“隻不過不是你過來還,我有些傷心。”
蘭格·彼得斯罵道:“有什麼好傷心的,死裝的。秋深,以後不要借他的手帕,來借我的,我就不在意這些。”
“哦。”
蘭格·彼得斯:“……”好冷淡,但是莫名其妙讓他想笑。
于是蘭格·彼得斯就朝着陸郎揚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仿佛他就是勝利者。
盛卿手上拿着餐盤,裝的是從剛剛他和陸郎所在的地方拿的小甜點。
他遞到秋深的面前,道:“吃麼?”
這是昨天秋深很喜歡的小蛋糕,也是因為這個小蛋糕讓他撐到了。
再次看到它,秋深……還是很喜歡。
他接過盛卿手裡的餐盤,桃花眼閃過一絲欣喜的微光,道:“謝謝。”
陸郎有些驚訝地看了盛卿一眼,剛剛他就一直待在那也沒有動作,忽然拿了一塊小蛋糕居然是為了給秋深?
盛卿跟這新進門的少爺,關系居然還不錯麼?
才一會兒,穆雅又将盛卿給叫走了。
盛卿不在,蘭格·彼得斯又跟盯着賊一樣盯着自己,還有秋深,有了小蛋糕後就賣力地吃着,一句話也不說,陸郎覺得無聊,便聳聳肩離開。
走到其他地方,陸郎看見盛卿對面站着一名臉蛋通紅的小姐。
陸郎記得她,是一位議員的女兒。
費茗臉紅地跟盛卿說:“那個……盛、卿,就算你不是盛家的親生兒子,我也會和爸爸說,要和你聯姻的。”
盛卿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遠處看似談笑風生,但緊緊盯着他的穆雅,他擡眼,盛英松在二樓,氣定神閑地俯視着所有人,包括他。
“穆雅和你說了什麼?”
費茗腦袋一白,她沒想到眼前俊逸非常的盛卿會對他的母親直呼其名。
“她就是說,如果我願意……”
“盛家不是個好地方。”
“啊?”費茗愣愣地看着盛卿。
盛卿說完後卻不理她了,轉身便往大門外走去。
遠處的穆雅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而後又繼續溫柔地和人交談。
盛英松站在二樓,道:“老周。”
管家周叔走來,問:“先生,有什麼事嗎?”
“去把大少爺帶回來。”
周叔眼神一暗,說:“……是。”他擡腿要離開,卻又停住了腳步。
盛英松說:“有問題?”
周叔搖搖頭,道:“若是大少爺去了老爺子那的話……”
“他還能一直待在那麼?”盛英松目光落在一樓的秋深身上,“也不是小孩子了,還犯了事就去找爺爺,真是永遠也長不大。”
“秋深還沒去見過老爺子吧?”
周叔說:“還沒有。”
“周天,你帶着秋深一起回老宅,去見見老爺子,怎麼說也是親孫子。”
“是。”
“還有阿卿,屆時把他一起帶回來。”
“……是。”
秋深将小蛋糕吃完,便發現剛才還在跟前的兩人不見了,隻剩下蘭格·彼得斯。
秋深有些疑惑:“他們呢?”
蘭格·彼得斯說:“你吃的也太認真了吧?他們都離開好一會兒了,這個有這麼好吃嗎?”
秋深點頭說:“好吃。”
蘭格·彼得斯想到剛剛秋深接過蛋糕時桃花眼裡閃過的光,笑着說道:“那下次,我請你吃一樣的蛋糕吧。”
所以,就别接過别人的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