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耳朵一動,一秒把蘭格·彼得斯覆在他眼睛上的手給拿開,說:“謝謝。”
蘭格·彼得斯意味不明地看向把咖啡端來的人,說:“……是你啊,操。”
陸郎聲音溫和,臉上卻沒有笑容:“是啊,我見是二位的咖啡,便幫忙拿過來了,”陸郎的眼神如尖刀一樣射向蘭格·彼得斯,“蘭格,你剛剛想做什麼?”
蘭格·彼得斯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道:“關你屁事。”
他心情很亂,心悸的厲害。
學習的進度就這樣被打斷,秋深不太滿意,他微微皺起眉頭,問:“你剛剛到底有沒有聽懂?”
“啊?什麼?”蘭格·彼得斯腦子都是亂的。
秋深的臉色冷下來。
見人不高興,蘭格·彼得斯才反應過來,連忙說:“我懂了,我們繼續吧!”
秋深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繼續講剛才的知識點。
陸郎沒有離開,反而相當自然地和他們坐在了一起,蘭格·彼得斯眼神警告他多次,陸郎也隻當是撓癢癢,完全不在乎。
蘭格·彼得斯的笑容黑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打人了,他咬牙切齒地道:“陸郎,我們在學習,你待在這裡是有什麼心事嗎?”
“學習?”陸郎上下打量了一眼蘭格·彼得斯,而後微笑轉頭對秋深說,“老師,我要舉報,這個學生不認真哦。”
蘭格·彼得斯怒道:“你胡說什麼啊!”
“我胡說?那你回答我,你剛剛到底想幹什麼?”陸郎的聲音一冷,看着蘭格·彼得斯的眼神裡寫着不善。
“靠,你為什麼揪着不放啊?跟你有關系嗎?”
“我是學生會長,我自然要保護同學的人身安全。”陸郎說。
“那你管的可還真寬啊!我算是發現了,你這人不僅愛裝,還愛瞎說,是不是隻有愛裝還愛瞎說的人才能當上學生會長啊?”蘭格·彼得斯攬着肩,眉頭上是壓制不住的怒火。
真是次次都有這個人攪局,也不知道來幹嘛的,招人煩。
“我不知道我哪點讓蘭格同學有這樣的誤會,不過我知道像蘭格同學這樣暴脾氣的同學,一定是沒有辦法當上學生會長的。”
“你……!”
兩人争吵的音量不小,咖啡店的甯靜被徹底打破,咖啡店的店員不知道應不應該上前阻止,在櫃台邊猶猶豫豫地看着,坐在其他位置的同學偷偷觀察,不少人已經拿出手機在學校的論壇裡讨論起這一樂事。
秋深神色淡定,看了一眼時間,14點整。
今日的複習輔導到此結束,他合上課本站起來,準備離開。
蘭格·彼得斯看見他要離開,趕緊走上前着急道:“秋深,你生氣了嗎?”
他沒有認真聽他講知識點,還在他面前幼稚地和别人吵架。
秋深說:“時間到了。”
蘭格·彼得斯聞言一怔,看了眼店内的鐘,才發現已經到了14點,他們約好就到這個時間。
……這過得也太快了。
蘭格·彼得斯深覺失落。
“明天繼續吧。”
蘭格·彼得斯聞言眼睛一亮。
太好了!明天可以繼續,秋深沒有生氣。
秋深走到店員那裡,把自己的那一份錢給付完後,離開咖啡店。
陸郎也從位置上起來,他捏了一下蘭格·彼得斯的肩,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也隻有蘭格·彼得斯知道陸郎用了多大的力道。
陸郎道:“你看清楚秋深是什麼人,如果不想在布諾誠待了,就趕緊滾回加賽去,彼得斯少爺。”
“我看的比你清楚,陸郎,”蘭格·彼得斯目光緊緊盯着秋深離開的背影,伸手把陸郎放在他肩上的手用力拿開,“少管閑事,對你我都好。”
“是嗎?我明白了。”
第二日,咖啡店。
秋深、蘭格·彼得斯,還有陸郎,坐在同一個地方。
蘭格·彼得斯:“……”
你明白個屁!
陸郎笑着對秋深說:“我其實也一直想找個時間複習,和你們坐在一起,不會打擾到你們吧?”
蘭格·彼得斯内心替秋深回答:會!!
秋深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