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林·希爾說完後,終于離開了特招生的教室。
大家皆放松下來,重新開始了教室的布置。
王風說:“真是辛苦你了,秋深。你真的要去嗎?”
秋深說:“嗯。”
“多嘗試總是好的!”王風安慰完秋深,看了看單子,說,“向學生會那裡租的爐子說是要下一周才能到,本來還想先做一些闆栗糕出來嘗嘗味道的。對了,秋深,你會做闆栗糕嗎?”
“以前做過,”秋深忽然想到什麼,“我可以先做一些出來,拿過來給你們嘗嘗。”
王風眼睛一亮,說道:“真的嗎?秋深你那裡可以做東西?”
秋深搖搖頭,說:“我那裡不行,學長那裡可以。”
王風疑惑:“學長?哪個學長?”
“……”秋深默了好幾分鐘,才艱難地吐出名字:“盛卿。”
他還是不習慣念盛卿的名字,為什麼要取“卿”字呢?總覺得念出來有些太親近了。
王風:“……哇哦。”
居然是盛卿。
盛卿的名字在整個布諾誠如雷貫耳,即使是同齡人,王風也忍不住欽佩他,甚至把他當成是偶像。
王風暗搓搓地問:“盛學長會把廚房借給你嗎?”
秋深道:“他說随便我用。”
王風:“哇!”
壓抑住激動的小心髒,王風去把班裡購置好的原材料拿了過來,交給秋深說:“喏,這些都是買好的,你拿一些過去試試。”
“好。”
王風說:“拜托你了,主廚大人!”
秋深認真地點了點頭:“嗯。”
-
秋深拿着做闆栗糕的原材料到盛卿的住宅,剛想敲門,便發現盛卿的家門又沒有鎖。
他似乎不太喜歡鎖門。
秋深還是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秋深聽到慢慢走來的腳步聲,門一開,盛卿看着秋深,說:“門沒鎖。”
“我知道,”秋深說,他好心地提醒,“下次鎖起來比較好。”
“不會有人随意進來。”盛卿說。
秋深沒反駁他,脫了鞋進入玄關,還沒進到客廳,忽然聽到後面輕巧的聲音,他回頭,便看見糯糯仰着高傲的小腦袋看他。
秋深看了一眼盛卿,說:“……不會有人随意進來?”
盛卿沉默了半晌,他果然和這隻貓相克。
“這是意外。而且她不是人,是貓。”
他看向秋深,自然地轉移話題:“你拿了什麼?”
秋深就這樣被帶過去了:“闆栗、牛奶,還有糖。”
“要做東西?”
“嗯,闆栗糕。”
秋深走進去把東西放下,糯糯小步小步地跟着他走進來,秋深蹲下來時才發現糯糯的腳丫子濕哒哒的,在客廳的羊毛地毯上留下了髒兮兮的小貓爪印。
秋深揉了揉糯糯的腦袋:“去池塘玩了?”
糯糯嬌俏地“喵”了一聲,她豈止是去玩,還抓了一隻魚吃,如今肚子鼓鼓,都有些走不動道,于是來到最近的鏟屎官地區休息來了。
盛卿俊美好看的臉上蒙上一層陰霾,這隻貓,又吃他一條魚,這還不算完,居然還跑進來踩髒他的地毯。
糯糯有恃無恐,秋深又是一個不會看臉色的,都沒有發現他的心情郁悶。
秋深和糯糯玩了一會兒之後,開始剝闆栗,一顆顆圓潤嫩黃的果肉從棕色的硬外殼裡露出來,放進白色的碟盤裡。
盛卿走過來,說:“我幫你。”
說完他便一同坐下剝闆栗,然而他并不熟練,剝出來的栗子仁四分五裂,十分難看。
盛卿很不滿意,把剛剝好的碎栗子丢進了垃圾桶。
秋深不解:“你丢掉做什麼?”
“因為剝壞了。”盛卿重新拿了一個闆栗。
“這沒壞,這樣就可以,等一下都會變成一個樣。”
秋深剛解釋完,盛卿就又弄壞了一個。
秋深把碟子遞過去,說:“放這裡。”
盛卿看了自己手中的闆栗幾秒才放進去,可憐的碎闆栗仁在圓潤飽滿的哥哥姐姐面前顯得是那麼渺小。
盛卿不服輸地又試了許多個,才終于剝出一個完整的闆栗仁,他還沒多欣賞一會兒,秋深拿着碟子把闆栗仁全部倒進了破壁機裡,牛奶和糖一起放進去,“嗡——”地一聲破壁機啟動,很快就打成了漿。
盛卿:“……”
他現在知道秋深說的都會變成一個樣是什麼意思了。
盛卿剝完闆栗,回到客廳,客廳裡糯糯躺在被她弄髒的毯子上睡得噴香。
不久後,廚房裡就散發出了一陣獨屬于闆栗的清香味,秋深端着做好的闆栗糕出來。
因為還沒有買模具,他隻簡單地捏了圓形,秋深說:“學長,你先嘗嘗。”
盛卿拿起一塊,輕輕咬了一口,闆栗糕入口即化,在舌尖留下一股清香味道。
盛卿不吝啬地誇贊道:“很好吃。”
秋深矜持道:“謝謝。”
一塊闆栗糕很快吃完,盛卿還想再拿一塊,秋深卻把闆栗糕收了起來。
盛卿擡眸看過去:“就給一塊?”
這麼小氣。
“不太夠了,還要拿到班上。”
秋深把闆栗糕裝進盒子裡,準備趁熱就帶去教室。
順便為自己班宣傳了一下:“還想吃的話,學園祭來我們班吧。”
盛卿聞言失笑,琥珀色的眸子看着一本正經的人,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