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丸睜開眼,擡起頭猛的出聲,“另外兩把刀呢?!”
聽見他這話殺生丸死盯着鐵碎牙的眼神挪開,愣了一下,回憶起他們今天看見犬大将時候他的樣子。
那時候他腰間就隻有鐵碎牙了。
暹羅丸目光灼灼,“父親一定是将其它的刀交給他那幾個家臣了!我們去找吧,總歸是父親的東西。還得是兒子們來保管才對。”
另一邊冥加抱着黑珍珠驅趕着胧車找到了獨自流亡的十六夜。
常年不曾勞動的十六夜剛經曆了生産、死亡,又抱着沉甸甸的犬夜叉跑了許久,此時已經體力耗盡抱着犬夜叉躲在樹下。
天空陰沉沉的下起了雨,十六夜用火鼠裘将犬夜叉裹的嚴嚴實實。
雨水打濕了她的頭發,但她身上并不冷。火鼠裘是件不可多得的珍寶,穿上它可以免受火災,溫暖如春。
十六夜不覺得寒冷。
她隔着衣袍輕輕拍打犬夜叉的襁褓,大妖的氣味能吓退小妖怪,但孩子的哭聲會讓妖怪們铤而走險。
犬夜叉很聽話,全程安靜的睡着,她平複着自己的呼吸緩緩恢複體力,她決定帶犬夜叉回到源氏去。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犬大将都沒有來尋找她。
她明白他們再也不能見面了。
聽說妖怪死後會去冥界,而她隻能魂歸黃泉。
他們永遠不能再相見。
十六夜聽着胧車漸漸靠近的聲音,抱緊了犬夜叉,拿起地上的石頭握在手裡。
她一定會保護好她和夫君的孩子!
“公主——”冥加驅趕着胧車在十六夜附近停下,趕忙跳下去蹦到她的膝上,“少爺還好吧!”
十六夜抱着犬夜叉坐上了胧車,囑咐冥加驅車向家族掌管的城池走去。
殺生丸和犬夜叉直奔樸仙翁的領地飛去。
他們落在樸仙翁領地的邊緣,緩緩朝領地的中心走去。
樸仙翁極其擅長結界的鑄造,暹羅丸懷疑就是他在鐵碎牙身上布置了結界,等他們輕松的穿過領地的結界而沒有收到阻攔的時候,暹羅丸更加确認了自己的猜測。
殺生丸突然在一棵樹前停住了腳步,暹羅丸目瞪狗呆的看着那顆長着人臉的樹上定了個木牌子,下面還挂着一把刀。
牌子上甚至貼心的标注了殺生丸的名字,還畫了顆紅色的愛心。
殺生丸額角的青筋凸起,一把扯下了樹上的天生牙,将鐵碎牙怼在樸仙翁的臉上,“封印怎麼回事?!”
樸仙翁平靜的表情幾乎被殺生丸這一動作給搞破防,他難得的露出震驚的表情。
怎麼回事?!冥加怎麼辦事的?
鐵碎牙不應該被老爺帶到冥界去嗎?難道殺生丸這就把黑珍珠搶到手了嗎?
犬大将的長子行動力這麼強的嗎?
可是沒有鐵碎牙的保護,犬夜叉怎麼辦?
樸仙翁感覺冷汗從自己的額角滑落,他強裝鎮定的說:“不知道。”
還好他是樹妖,一貫的沒有什麼表情,不然這會估計已經被殺生丸撕了。
暹羅丸站在殺生丸的身邊冷不丁出聲道,“鐵碎牙要給半妖,天生牙交給了哥哥,從雲牙呢?”
樸仙翁覺得自己今天就不應該出現,他現在感覺自己和被雷劈了沒什麼兩樣。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少爺!
你又知道了!
老爺啊,老爺。
您的家臣今天估計就要命喪于此了啊!
您怎麼完全沒有交代二少爺的事啊——哪怕一句話也好啊!
至少他現在能有話說。
樸仙翁沉默了一會,餘光瞟着暹羅丸已經彈出的尖爪,聽着蘊含毒液的妖力低落的滴答聲。
他硬着頭皮說:“不知道。”
殺生丸看着一問三不知的樸仙翁,擡手就是一道光鞭将樹冠整個削秃。
“無能。”
樸仙翁一句話都不敢說,默默的注視着兩兄弟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管他呢,反正天生牙是送出去了,對吧?
他的任務他已經辦到了。
祝刀刀齋和冥加好運吧!
樸仙翁摸了摸自己僅剩不多的良心,将這裡發生的事利用飛鳥傳給了他們倆。
尤其是冥加!刀都丢了怎麼還不知道!
天知道看見鐵碎牙在殺生丸手上的那一刻他是什麼心情!他已經是一顆老樹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樸仙翁緩緩催動妖力,将殺生丸斬斷的樹冠催生成原樣,又陷入了沉睡。
暹羅丸心裡憋屈的很,一路上跟着殺生丸沉默的往刀刀齋的居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