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樸仙翁的信使。
冥加有些疑惑,他們才分開不久怎麼就派信使來傳話了?
莫非是有什麼事忘記說了嗎?
他給犬夜叉蓋好了被子,跳到窗台上走到信使身邊,叫它小聲說話,不要吵醒了犬夜叉少爺。
“不好了!不好了!鐵碎牙在殺生丸手裡!老爺沒給暹羅丸留話!我把他們打發走了!你們自己小心!”
信使說完就飛走了,隻留下了仿佛被雷劈到的跳蚤小妖。
冥加卡帶似的看了眼襁褓中的犬夜叉少爺,又一頓一頓的低頭看向自己抱着的黑珍珠,隻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怎麼回事啊老爺?這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冥加的表情凝重,回到了犬夜叉的床邊,心裡已經下定了主意。
他就留在這裡不走了!
這裡可駐紮了安倍家族的陰陽寮,還有神宮的巫女守護。隻要他不出去,除非兩位殿下想掀起像幾百年前那樣的人妖之戰,為了避免被認為是妖怪的挑釁,他們是不會輕易來這裡的。
而他這種妖力低微的小妖也不會引起陰陽師和巫女的注意。
冥加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摸了摸光滑的黑珍珠。
隻是這個黑珍珠怎麼辦?
殺生丸少爺已經拿到了鐵碎牙,黑珍珠的意義都沒有了啊?
冥加想了半天還是毫無頭緒,決定等十六夜休息好了将黑珍珠将給她吧。
夫人拿着它說不定還能和老爺見面。
憤怒的殺生丸飛行速度簡直翻倍,他嗅着刀刀齋和猛猛的味道,一路飛快的追了上去,直接飛到他們的頭頂上向下壓去。
刀刀齋不得不帶着猛猛向地面降落。
巨大的犬爪直接将刀刀齋和猛猛攏在爪子下,殺生丸朝他憤怒的咆哮了一聲,帶起來的腥風直接将刀刀齋吹了個仰倒。
“唉唉唉——殺生丸少爺!”刀刀齋和猛猛雙眼含淚的縮成一團,直接求饒。
殺生丸猩紅的眼睛透過爪子的縫隙盯着刀刀齋,喉嚨裡是滾雷一般的咆哮聲,大有今天不交代清楚就把他一口吞了的架勢。
被卷在尾巴上的的暹羅丸隻能看見兄長背上随風飛舞的長毛,他推了推兄長纏在腰上的尾巴想讓他把他放下來。
不過兄長現在似乎理智有限,眼裡隻有被按在爪下的刀刀齋。暹羅丸歎了口氣,又一次吹開兄長掉落的長毛,甩了甩頭直接變成了大犬。
暹羅丸掙脫兄長的尾巴,和兄長并肩站在一起,巨大的金色眼睛透過兄長的爪子縫盯向和猛猛抱在一起的刀刀齋,他咧開嘴露出一個犬類的嘲笑。
還跑不跑了?
暹羅丸笑完就又一次聽見了信使飛過來的聲音。
怎麼?樸仙翁還敢派信使來嗎?
他仰起狗頭呲着牙盯着視野裡越來越大的黑點,他倒要看看這回樸仙翁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暹羅丸尾巴尖拍打着地面,逐漸看清了信使的模樣。
那竟然是西國的信使!
暹羅丸鼻尖聳動,風帶來了信使身上母親的氣味,是母親的信使。
信使懸停在暹羅丸眼前,離猩紅着眼的殺生丸遠遠的,“殿下!西國急報!豹貓蠢蠢欲動,淩月王傳訊讓兩位殿下速歸!”
暹羅丸無語的嗤笑一聲,鼻子噴出來的風将信使掀的打了個滾。
信使嘎嘎的叫了兩聲,殺生丸不屑的松開了刀刀齋,仰頭咆哮了一聲,朝西國的方向飛去。
那些雜碎!永遠都學不乖!
暹羅丸金瞳鎖定住正在擦臉上口水的刀刀齋,對着他的臉咆哮了一聲,絨尾卷起信使飛快的追向兄長。
今天算他走運,哼!
刀刀齋屏住呼吸又掏出個幹淨帕子,将自己的臉重新擦幹。
真不愧是兩兄弟,一樣的小心眼!刀刀齋小聲和猛猛念叨,心裡算是放下了一口氣。還好有他們吸引了兩位少爺的注意力,不然他今日算是插翅難逃了!
豹貓一族一直以來就對西國虎視眈眈,大小摩擦連年不斷,自從被犬大将趕出領地壓了一頭之後,他們甚至連安居的領地都沒有了,自然對西國恨的牙癢癢。
這會估計是聽說犬大将失蹤,便又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思,試圖攻打西國。
刀刀齋搖了搖頭,替豹貓歎了一口氣,豹貓首領親方被老爺打敗早已死去多年,族中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那樣水平的大妖怪了,他們到是不死心啊——
豹貓這回來攻打西國估計不是之前那樣的小打小鬧,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兩位少爺喽!
催促猛猛趕緊離開,刀刀齋直奔樸仙翁的樹林飛去,他得趕緊與樸仙翁和冥加商量好鐵碎牙的事!
刀刀齋這一天過的水深火熱,但另一頭的十六夜卻收到了一箱意想不到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