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暹羅丸将絨尾墊在身下,靠在樹幹上準備休息,兄長坐在樹梢上望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們倆早就習慣了叢林生活,可犬夜叉卻怎麼躺都覺得難受。
他将包裹裡的毯子拿出來鋪在身下,左右翻滾也沒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犬耳煩躁的抖了抖,側頭看向似乎已經睡着了的暹羅丸。
毛茸茸的絨尾看上去就很舒服,犬夜叉回想起在西國短暫體會到的感覺,越發覺得身下的毯子讓他難受。
其實這一天他也累壞了。
殺生丸二話不說就和暹羅丸打了起來,連犬夜叉也沒能幸免。
雖然沒受傷,但他現在還是渾身酸痛,妖怪們一天的運動量大到遠超他平常的運動水平。
他翻了個身将自己縮成一團。這可比跟随商隊辛苦多了。商隊雖然也會在野外過夜,但那也是在車裡休息,空間雖然狹小,但十六夜将墊子鋪的軟軟的,哪像現在這樣犬夜叉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下的石子。
他閉着眼發呆,疲憊感漸漸湧了上來,竟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殺生丸坐在樹上借着月光修行,餘光關注着躺在毯子上熟睡的犬夜叉,默默的将自己的氣息收斂好。
暹羅丸很快感受到了兄長的變化,配合的降低存在感,抱着刀将自己整個埋進絨尾裡,耳邊聽着犬夜叉疲憊的呼噜聲。
夜晚的森林寂靜非常,犬夜叉的氣味漸漸引來了其他妖怪。
聽着灌木叢中隐隐約約的動靜,暹羅丸和殺生丸将自己藏的更好了。
犬夜叉耳朵微動,整個人又往毯子裡縮了縮。
小妖怪觀察了一會兒,遲遲沒見到動靜,于是放心的沖了過去。
犬夜叉忍了又忍,終于在小妖怪沖過來的瞬間伸出利爪将它砍成兩截。
他坐起來嫌棄的看着手上殘留的腥臭血迹,将沾上鮮血的毛毯丢在一旁,心裡煩躁的很,扭頭看向整個妖埋在絨尾裡隻露出一雙金色眼睛的暹羅丸,還有坐在樹上仰頭發呆的殺生丸。
沾着血的手攥成了拳。
他們又是故意的!
犬夜叉磨了磨牙,肯定是他們倆做了什麼,不然這種小妖怪哪裡敢往大妖怪身前湊,還一副明顯沒發現他們的樣子。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做到的。
手上的血迹腥臭粘稠,犬夜叉聞着覺得惡心,幹脆将水囊裡的水倒出來洗手,髒了的毯子也不想要了,反正他帶足了金判,到下一個城市的時候再買一個就是了。
暹羅丸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這個地方是待不下去了,空氣裡都是難聞的氣味,還是換個地方休息吧。
……
暹羅丸頭一回知道原來這樣一個樹林之中竟然能有這麼多的小妖怪。
這一晚上他幾乎沒怎麼閉眼,犬夜叉更是忙的不行,最後幹脆都不睡了。
這些小妖怪層出不窮的被犬夜叉香噴噴的氣味吸引來,想吃掉犬夜叉的心堪稱執着。
也是,暹羅丸看着已經火冒三丈執着刀站在石頭上等着妖怪來的犬夜叉,畢竟是大妖血脈的半妖,而且還沒成年,明顯帶着幼崽的氣味,對于這種不入流的小怪來說,落單的犬夜叉比起仙丹來說也差不了多少了。
嫌棄的瞥了一眼地上堆成一堆的妖怪屍體,暹羅丸将自己的氣息散出去一些,吓走了依然蠢蠢欲動的小妖。
平常他和兄長總是将氣味留在一個既能吓跑沒有什麼能耐的小妖,又能讓有點實力的大妖怪将他們視為闖入者的水平。
實在沒有必要将時間浪費在這種連殺了都嫌煩的小妖身上。
他将握着刀的犬夜叉叫過來。
還是将斂息決交給他比較好,這樣每個月變成人類的時候也能安全些。
暹羅丸自認身為哥哥操碎了心,狠狠的揉了一把犬夜叉頭頂動個不停的犬耳,換來他毫不猶豫的将他的手甩下來。
犬夜叉紅着臉退後了幾步,說話就說話,動他的耳朵幹什麼?
不知道耳朵敏感的緊嗎?
折騰了一夜,他們都沒了睡意,正好天也亮了,于是便又開始了一天的旅途。
妖怪的一天就在戰鬥和尋找對手中度過,犬夜叉也很快适應了這種頻繁戰鬥的生活。
但他的刀可一點都不适應,犬夜叉嫌棄的看着手上砍柴都費勁的刀,将它直接丢了。
他看着走在前面的殺生丸腰上那兩把從來沒有拔出來過的刀,心裡有了主意。
他跑到殺生丸面前,掐着嗓子說:“歐尼醬~借我一把刀用用呗。”
犬夜叉的目光從他曾經拔過的鐵碎牙身上掠過,直接放在了那把他沒見過的刀身上。
盡管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鐵碎牙多麼的有名氣,曾經多麼的輝煌,他依然對一把根本用不了的刀沒有興趣。
“反正你不用嘛!”犬夜叉現在對撒嬌已經免疫了,反正最别扭的又不是他。
暹羅丸将擋路的犬夜叉拽到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