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權見事不妙,轉身就要跑,但馮成志哪能讓人跑掉。大手一揮,就将人捉了回來。
“大人,你不能這樣啊!”柳權涕淚縱橫,滿目驚恐,“大人我可是每年都給您上供那麼多銀子和美人,您不能這麼對我!”他大聲嘶吼着,在馮成志手中不斷掙紮。
他不說還沒什麼,當着少年的面說出來就讓馮成志有些尴尬。他臉上有點挂不住,有些惱羞成怒,“我堂堂一介修士,能看的上你那仨瓜倆棗?不過是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幫你一把罷了,這些年的恩情我早就還完了!”語畢,手起刀落,一把短刀狠狠地插進柳權眉心,整個人重重地砸到了小院的門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一時間,血液四濺,噴的到處都是。
宗清也面色一沉,他和洛雲祈的小院被人弄髒了。
馮成志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聲不吭,以為被自己吓到了,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看到了吧,忤逆我的下場就是這樣,你最好乖乖的跟我走。”
“哈,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走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宗清也挑了挑唇,冷冷的笑了,周身的空氣仿佛都在這笑容中凝固住了。這人不可饒恕,即便這是他和洛雲祈臨時的家,也不是别人随随便便可以染指的。
馮成志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驚地退後了一步。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罵了,旋即勃然大怒,覺得自己被人小瞧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兩分好臉色,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了,不過是個下賤的玩意兒!”說着就向宗清也抓來。
“嗤——”一道閃着寒光的冰刃從遠處飛射而來,狠狠的刺穿馮成志的手掌。
“啊啊啊!”馮成志捂着手腕,痛苦的大叫出聲。他的手掌竟被這飛來的冰刃,硬生生從中間切斷。斷掌處卻沒有一滴血濺出來,傷口處瞬間結成了一層厚厚的冰,冰還在往上蔓延,短短幾秒,他整個人的手臂就被凍成了冰雕。
“你讓誰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宗清也聞聲向巷子口看去,隻見洛雲祈正不緊不慢地向他走來。
洛雲祈一臉憤憤地走到宗清也面前,将手上的東西往少年懷裡一塞。雙手在他身上一陣亂翻,細細檢查一番确定沒有傷口後,這才擡眼看向在地上疼的打滾的中年男人。
宗清也捧着一大束嬌豔欲滴的花有些呆愣,一時竟沒反應過來,待被男人左右翻看了一遍,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哭笑不得。
洛雲祈在回來的途中遇到了一片花叢,花朵很像地球上的玫瑰,他就摘了一些打算送給宗清也。結果才剛走到鎮外就感到防禦陣被觸動了。
他匆匆回來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的手即将碰到宗清也,他幾乎在看到的瞬間就發動了武技,這一擊用了将近十乘十的力道。
洛雲祈蹲下身子,一隻手狠狠的掐着馮成志的脖子,“說,你來這兒是幹嘛的?”
馮成志在被斬斷手的那刻就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他能對付的了的。他谄媚一笑,低聲下氣地說:“誤會,都是誤會。”手指了指倒在一旁的柳權,一副被欺騙了的模樣,咬牙切齒道:“都是這老東西誤導我,我這才找上門來,我跟這位小兄弟道歉!這位兄弟饒過我吧!我可以将我全部身家掏出來給小兄弟賠個不是。”眼神裡的卑微都快凝成了實質,哪還有之前高高在上的樣子。
洛雲祈輕嗤一聲,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塊方巾,厭惡地擦了擦碰到馮成志的手。随手一丢,方巾輕飄飄地落到了馮成志的臉上,侮辱性極強。
轉過身又掏出一張幹淨的帕子,問宗清也:“他剛剛碰到你哪了?我給你擦擦。”
宗清也被這明目張膽的袒護弄得心裡癢癢的,抓住男人伸過來的手腕,輕輕捏了下,笑道:“沒被這人碰過,放心。”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馮成志猛地起身,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掌,一掌向洛雲祈的後背呼嘯而來,帶着縷縷火焰,好像下一秒就要碰到。
比之更快的是洛雲祈,他仿佛身後長了雙眼睛般,在馮成志發動的瞬間,就發動靈力,向身後沖去。
“冰封。”洛雲祈好看的唇微微輕啟,吐出兩個字。
中年男人就化成了一道冰雕,豎立在身後。就連他手上的火焰都一并凍了起來。臉上還保持着偷襲時的猙獰。
洛雲祈頭也沒回,對着面前的宗清也粲然一笑:“帥不帥?我今天新學的武技。”那副模樣像是得了什麼寶貝正和家長炫耀的孩子。
宗清也看着男人傻兮兮的模樣,終于忍不住輕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