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

蝙蝠俠剛剛放下一面鏡子，就被送到這個地方了，快得像是幻覺，周圍像是被刷新了一樣，和之前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這裡絕對不是他剛剛待的地方。

他擡頭，天空之上，是哥譚，整座城市高高懸挂在上方，壯觀又讓人恐懼，它何時會掉下來？

蝙蝠俠收拾了一點地上的道具，帶着花紋的木柄鏡子，映照出他的臉，他把鏡子用布蓋住放好。

他向外走，想用鈎索把自己蕩到廢棄居民樓的最高點。

短短一段路，天居然微微亮了。

剛剛的看着的廢棄居民樓随着他的靠近，變成了一棟高樓。

蝙蝠俠面對着折射出陽光的玻璃，試探着向它走了兩步，是實體。

他回頭，發現看不到廢棄花園了，他來時的路成為了高樓，蝙蝠俠慢慢往回走，又回到了剛剛的花園。

變幻莫測，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這個哥譚街道上行走，無法預知下一個出現在面前的是什麼。

周遭的一切随着他的行進在夜晚和早晨中來回切換。

維京酒吧，霓虹燈制的廣告牌閃着彩光，為這間酒吧招攬生意。

蝙蝠俠走了進去，他曾經在這裡揍過人，這家酒吧就此從良，早晨的光透過窗照進這裡，昏暗的室内能靠它看清物品，這裡和他記憶裡的區别不大。

櫃子裡的酒瓶還保持着展示的角度，桌上也放着未飲盡的調制雞尾酒，沒有人，好像所有人都憑空消失了。

不是他們消失了，是我消失了，蝙蝠俠在心裡對自己說。

他在這裡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一罐印着保質期的牛奶。

上面的年份和他的哥譚差得相當遠。

就和這個酒吧桌椅磨損的年份一樣，蝙蝠俠能看出這個地方經曆的歲月，但日期是一個最明顯最能肯定的線索。

他走出門，迎着晨光。

早晨的區域是也是哥譚，隻不過它在未來。

蝙蝠俠終于用上了鈎索，他剛剛把整個哥譚的未來發展規劃看了一遍，能确定一些絕對不會改變的區域，現在他能在這裡快速行動，大概率不會撞牆了。

他的儀器以及魔法材料組成的陣法，能還原那個讓人失蹤的魔法，他應該能從這個時空錯亂的哥譚找到那些人。

想在這座城市裡快速移動，比以往更有挑戰性，有些時候哥譚的未來發展不在他的規劃中，突然出現的高樓或者無法觸及的地面，都讓蝙蝠俠像在玩反應遊戲。

還好他還比較年輕，蝙蝠俠快速把繩索縮短，躲過路中間的一個加大路牌。

未來怎麼有這種路牌？看不懂，為了駕駛的便利，路牌應該是更加統一簡潔，不會大幅改變的才對。

政府這麼缺錢嗎？這明顯是想多收點罰款。

蝙蝠俠邊飛還能邊思考未來的政策，新腦子就是好用。

在他的努力下，終于找到了一個活人。

“你是什麼人？”蝙蝠俠站在未來的早晨裡，日光讓黑色的他很顯眼。

蹲在夜晚陰影裡的人漸漸靠近。

“紅頭罩，”他穿着夾克，頭上是個奇怪的紅桶，空着手走了出來，“你好，蝙蝠俠。”

威脅性很強，而且看上去不像什麼好人，這是蝙蝠俠對這人的第一印象。

“你怎麼來這的？”紅頭罩靠在他對面的牆上。

“不知道，突然就到這了。”他還保持着謹慎。

紅頭罩勾起嘴角，他能看出這個年輕的布魯斯把他當成敵人了，雖然這很好玩，但他現在需要蝙蝠俠來當他的工具人。

“我是個法師，來自另一個哥譚，是你未來的隊友。”紅頭罩從懷裡掏出一個蝙蝠镖，在手裡把玩。

“我要怎麼相信你？”蝙蝠俠看着他手裡熟悉的小東西，“說不定這是你從哪個下水道撿來的呢？”

“你隻能相信我，布魯斯。”紅頭罩叫破了他的身份，挑眉看他。

蝙蝠俠掏武器的手一頓，給他點頭示意他繼續。

“我需要你幫我找找這裡的人。”紅頭罩說出了他的需求。

“你見過别人？”

“我讓那些人呆在了那個酒店。”他指着不遠處的建築。

“你在哪找到的人？”如果紅頭罩真的是他未來的隊友，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

紅頭罩把一份畫了東西的地圖給他，“這是我查過的地方。”

蝙蝠俠把這份地圖和自己剛剛行走的區域比對，原來沒找到人是因為有人在此之前把人帶走了。

法師，要小心，他暗中把一個能抑制魔法的道具調整了一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