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哥譚下了一場雨。
流浪漢和邪教教徒的殘軀零零散散的落下,他們與地面接觸形成的灰被風揚起,給哥譚蒙上黑紗。
“我現在不太想下去。”這樣的哥譚很美,但是在裡面會有種被屍體包圍的感覺。
“我們要去另一個地方。”最前排的戰機上傳來蝙蝠俠的聲音。
“要一起嗎?”紮坦娜邀請你和他們一起。
你低頭看着平台,“我先把這個拆了?”
“不用,還有别的用處。”蝙蝠俠對于這個臨時的戰鬥平台有些想法。
“你也想建群玉閣?”正在往小傑森那輛戰機上爬的你突然想到那個天上的核彈。
“群玉閣是什麼?”紅羅賓給你們的戰機設定目的地,“聽起來是你家那邊的建築。”
“不是哦,是個遊戲裡的空中樓閣,遇到什麼危險的大怪物就把群玉閣砸下去。”
“蝙蝠俠不會建這種建築當核彈砸的。”他有核彈。
“我知道,他隻會在平台上建點高機動性的機器,監測哥譚上空吧。”高中的課上有教過,領空安全。
“……”紅羅賓給她的資料又加了兩頁,才接觸不久就這麼了解蝙蝠俠?
紅頭罩在頻道裡提醒你,“少說兩句吧,虛構法師。”
“我說啥了?”你隻是用高中的知識猜測蝙蝠俠的行為軌迹,“也不一定會建無人機群吧?”
又加兩頁。
“這是什麼預言現場嗎?”簡直就是B會做的,夜翼對蝙蝠俠的行為了如指掌。
“那反外星武器你們還建嗎?”
“……”
“建,能幫我們擴大平台嗎?”紅羅賓删了兩頁,他意識到你不是了解蝙蝠俠,你是了解戰鬥策略。
“沒—問—題——”你把腦袋伸外面吹風,終于打完了,腦子也可以丢掉了。
年輕的蝙蝠俠開着飛機,覺得自己心裡的計劃白想了,這個法師怎麼看上去腦子不太好。
小傑森習以為常,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什麼正常人。
“打—都—打完了—”你的頭還在外面,“快—告—訴—我——那個—鬼東西—哪來的——”
“你先坐好。”紅羅賓聽不下去了。
“坐好了,快說。”你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光屏,這算是打視頻嗎?
不知道誰把旁邊的窗戶被關了。
你摸着玻璃,在心裡給紅羅賓記上一筆。
“簡單的說,就是有人盜火,然後建立了個以自己為‘主’的邪教。”屏幕上的紅羅賓沒在開戰機,他在用随身電腦敲字。
“你不覺得有些太簡單了嗎?故事的起因和經過呢?”這個故事時長連開袋薯片都不夠。
“曾經有個水手,他在一次海難中飄到與世隔絕的海島。‘喂,你沒事吧’島上的居民朝他喊,救起了他,卻沒想到那竟是一切災難的開始。”紅羅賓放下手裡的工作,開始回憶資料,并把它總結成故事。
“沒想到你還有當導演的時候。”紅頭罩在旁邊評價他的故事,很有即視感,簡直是各種電影的開頭。
紅羅賓推開他,“還沒說完,讓我想想怎麼編……”
“他給島民們講外面繁華的城市,描繪了他們從未見過的新奇景象。很快,這個水手與島主的女兒相愛了,但是,他的出現,使原本與島主女兒定下婚約的島民……”神谕搶着說了下一段。
“島民聯合幾個人把水手關進了他們世代守護的溶洞裡,這裡每天都會被漲潮的海水淹沒……”紅頭罩翻着資料。
“這些島民不知道,這個作為他們每年祭祀場所的溶洞,還有存在着一個不為人知的空洞。在漲潮時,這個被隐藏的洞口就能被困在溶洞中的人發現……”開着戰機的夜翼也加入了講故事環節。
……
“經典。”你隻能給出這個評價。
在義警的描述裡:
“這個洞被完全封死,海水無法進來,水手也無法出去。”
“漆黑的洞中連光都沒有,不知道是什麼在燃燒着,水手想盡辦法想熄滅它,沒有用,它燒了很久,久到他放棄掙紮,久到潮汐退去,等到離開溶洞才發現,海水是它天然的克星,還活着的他看着與以往一緻的海,他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了……”
紅頭罩還給你發了個插圖,這又是哪來的。
“所以他毀容後變成反派了?”好眼熟的設定。
“水手在島上幹掉了那些把他關起來的島民,他遭到了其他人的反擊,原本平靜的小島被複仇的火焰灼燒着,最後隻有因水手失蹤傷心過度掉入海中的島主女兒活了下來。”
“是不是去到了外面的世界,然後一番波折回家。”你搶答。
“Yep!當她回到家時,島上已經沒有活人了,而水手在島主家中把研究這種火的古籍拿走了。”神谕很高興你能接上這段故事。
“終于,她等到了來島上尋找線索的蝙蝠俠和羅賓,在把世代相傳的匕首交給蝙蝠俠後,她一個人守着沒有島民的海島。”
義警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一個能拍成電影的故事叙述出來,雖然不知道有多少藝術加工。
“很适合情人節看的一部電影。”你鼓掌,如果他們的改編能少點的話。
“戲說不是胡說,改編不是亂編。”
這種災難怎麼能扯到愛情上的,又不是真的活在電影裡。
我以後也會變成這種人嗎?小傑森悲哀的想,他雖然在犯罪巷摸爬滾打,但還是有人願意教他,都說要當一個誠實的孩子,大人們卻滿口謊言。
“我發誓我沒騙你。”紅羅賓向你保證。
你把他說的幾句挑出來,發現他的開頭确實沒有那麼像編的,但其他義警對這個故事的添油加醋,使你不能從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你覺得能信多少?”你轉頭,對駕駛座上的蝙蝠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