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那個名為芥川龍之介的少年便醒了,夏油傑這才知道,原來芥川居然是一個異能者,還是一個十分有潛力的異能者。
所以夏油傑也明白了太宰治的打算,然而他望着那麼小的孩子,就要給港口mafia打工,為數不多的良心開始隐隐作痛。
太宰治知道後開始大笑,笑完之後反問他:“我們進港口mafia的時候也跟他差不多大吧?而且,組織裡像他這麼大的孩子也不是少數呢。”
夏油傑聞言歎了一口氣說:“再怎麼樣,奪走年輕人的青春都是不可饒恕的,正因為我們的青春被奪走了,所以更要保護好其他人的青春不是嗎。”
太宰治沒有說什麼,隻是用着那雙鸢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過了好一會兒,妥協一般:“好吧好吧,但是有些事情夏油可不能阻攔哦,畢竟鑽石還得要鑽石來打磨。”
夏油傑聽到太宰治的話先是錯愕,随後滿眼無奈:“真是服了你們了。”
因為有夏油傑的插手,所以芥川龍之介并沒有一出院就開始他作為黑x黨的生活,反而是被夏油傑送進了一所學校,同行的還有他的妹妹芥川銀,以及可能要被送去幼兒園的夢野久作。
于是可憐的芥川龍之介就過上了地獄一般的生活,白天當一個普通小孩兒跟同齡人一起上學,晚上回來還要作為黑x黨預備役接受太宰治的各種訓練。
但是還是在夢野久作入學上面收到了阻攔,前面兩位太宰治和森鷗外都持保留意見,作為看戲人的身份旁觀一切,可夢野久作上兩個人都十分堅定的否定了。
原因夏油傑自己也明白,夢野久作太危險了,他的異能屬于高危且不穩定的那一類,但是哪怕這樣,夏油傑也不願意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就這麼被關在地下室被囚禁起來,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
這邊夢野久作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另一半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那邊就出現了變故。
夏油傑作為監護人趕到學校才知道芥川龍之介把幾個小孩兒打進醫院了。對方家長們與學校方在看到夏油傑的時候甚至因為他年齡小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但手段老辣的夏油傑沒花多久就擺平了這件事。
這件事非要說的話,是确實不是他們理虧,是那幾個孩子聯合起來霸/淩芥川銀,但剛好被芥川龍之介知道了。
雖說出身難民窟芥川龍之介有些身手,但架不住對方人多,沒多久就落了下風,于是情急之下,他使用了異能,但畢竟是個孩子也沒訓練多久,所以後果也都知道,他把那幾個孩子身上多出打骨折。
夏油傑賠了錢,帶着被勸退的芥川銀和芥川龍之介回家,一路上兩個小孩兒都比較沉默。
“夏油先生,這件事上我不認為我有錯,但是我可以接受懲罰,但是我想銀可以繼續上學。”芥川龍之介的話有着完全不像他這個年齡的孩子說出來的成熟。
但是夏油傑卻在他們面前蹲下說:“芥川,我從不覺得這件事上你做的不對,相反我認為你做的很好,是猴子們太惡心了,學校你們必須上,但我還得在想一想。”
說着他溫柔的摸了摸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的頭。
聽到夏油傑的話,芥川龍之介說不動容是假的。
這些年他帶着妹妹生活在擂缽街,見慣人性險惡,是太宰先生把他們從那個地獄救出來的,現在還有夏油先生,一直照顧着他們,他很感激。
夏油傑帶着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回到港口mafia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出完任務回來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老遠就看到那倆人在港口mafia門口吵架。
“夏油帶他們今天回來的好早,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太宰治看到夏油傑之後了對一切如指掌的說:“讓我猜一猜,是他們在學校惹事了吧。”
夏油傑有些頭疼:“什麼都瞞不過你啊,這幾天白天你先也幫忙帶着他們,我得想想解決辦法。”
“沒問題哦!”太宰治似乎早就猜到了夏油傑會這麼做,絲毫不意外。
“夏油讓這家夥照看孩子你認真的?”中原中也滿臉懷疑的說着。
而夏油傑等的就是中原中也這句話,于是他笑的像一隻大狐狸一樣:“光靠太宰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還得中也你多費一點兒心思了。”
“我才不要!”兩個人異口同聲的拒絕。
而夏油傑卻隻看向中也說:“幫幫忙吧,中也。”
面對夏油傑的眼神,中也很快就妥協了:“我知道了,我有時間會去看看的,就當是還你人情了。”
簡單的寒暄幾句,夏油傑便先回去了,然後之後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人見過夏油傑出過門,整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Lupin酒吧。
無賴派三人組坐在吧台前,而他們中間卻留了個空位置。
“說起來,好像快到了夏油的生日,他還是沒從來過嗎?”坂口安吾想到自己從夏油傑檔案上看到的信息。
“沒有呢,也不知道他在幹些什麼,這些天都是我一個人帶芥川,好麻煩。”說着,他趴在了吧台上。
“那就去找找他吧,總是不知道消息也挺讓人擔心的。”織田作之助提議道。
太宰治聽後連忙擡起頭說:“那我們就在他生日當天去吧!給他一個驚喜,我負責撬開他家的門,這個我很擅長!”太宰治說着摩拳擦掌,仿佛立刻就想去試試一樣。
坂口安吾:“……他就在家,我想我們正常敲門就好了。”
“不突然出現怎麼叫驚喜呢!”太宰治反駁着。
而一旁的織田作之助卻附和道:“可以考慮。”
“安吾你看,織田作都答應了!”太宰治興沖沖說着。
坂口安吾有些無奈:“那就聽你們的吧。”
還在屋内寫提案的夏油傑猛的打了個噴嚏,桌上雜亂的紙張有好幾張都慢慢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夏油傑揉了揉鼻子有些困惑:“是感冒了嗎,應該不會吧,我身體挺好的來着啊。”
很快時間便來到了二月三日哪一天,這一天很平淡,夏油傑的生日沒幾個人知道,包括他自己都未曾在意過,他與前幾天一樣不分晝夜的寫着提案,然後又一次次否定自己。
直到他聽到門口傳來些許細微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