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在心中怒吼着。
然後下一秒他就接到了太宰治的電話,說是讓他快些往織田作家那邊趕去,說是mimic可能要對織田作家裡人動手。
雖然夏油傑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麼mimic要對織田作家裡人動手,明明是安吾卧底的身份暴露了,但他知道,織田作家裡人隻剩下那五個孩子……mimic要動這五個孩子。
想到這種結果,養了無數孩子的夏油傑忍不住爆粗口。
這簡直是要了織田作的命。
他來不及打車,甚至直接用鬼蝠鲼飛往織田家,可……依舊來晚了一步。
他去的時候,隻有周圍的人群,已經一片狼藉,他在人群後面看到目眦欲裂的織田作之助。那一刻,他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織田作……”他連忙跑到織田作之助身旁,将他扶起來,那一刻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對方,一切的言語都失去了意義。
哪怕見到夏油傑,織田作眼中都是一片陰霾。
夏油傑聽到他說。
“夏油,抱歉,我可能這輩子都寫不了小說了。”
那個時候,夏油傑就知道了,織田作要去幹什麼。
“織田作,我跟你一起去!”夏油傑忍不住開口,現在織田作的狀态實在是令他無法放心得下。
織田作之助微微偏頭,語氣冷淡的說:“夏油,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我至少應該親手把傷害他們的人送去地獄,你應該能懂我的想法的吧?”
可正是應該明白,夏油傑才擔憂。
他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織田作已經轉身離開了,很快就沒入人群之中。
夏油傑突然感覺有些疲憊,他找了人清理了現場,說實在的,在那麼大的爆炸之下,幾乎連一片衣袖都難以找到。
圍觀的人并不知道,在這場爆炸中,五個稚子化作風從所有人身邊路過,化作塵埃灑滿世界的角角落落。
亡者安息,生者已死。
雖然織田作之助說不讓夏油傑插手,但夏油傑依舊動用了自己的勢力,搶在織田作之助前面找到了mimic的人。
昏暗的小巷子裡,夏油傑一身寬大的袈裟擋在了巷口,他一半甚至在夕陽中,更多的藏匿于黑暗。
而mimic的人也如同亡魂一般,明明是活人,可身軀麻木,好似靈魂已經脫離□□,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還有這個眼神……夏油傑心頭一跳,這個熟悉的眼神,他曾在照鏡子的時候,在鏡子裡見過。那是在尋求安息的眼神。
mimic的人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拿起木/倉指準夏油傑。
夏油傑緩緩擡起頭,一雙暗紫色的眸子在暗中似乎閃過冷冽的寒光,他的視線準确的落在最後面的那個男人身上。
雙方劍拔弩張,連風聲都不敢喧嚣。夏油傑也沉默着,可下一秒他微微擡手,地面皲裂,沙丘蠕蟲咒靈破土而出,将那些人撕咬吞噬,鮮血飛灑。可同時,夏油傑注意到,那位mimic的首領卻有些特殊,他能精準的躲開咒靈的每一次攻擊。
夏油傑眯了眯眼睛:“咒術師?”
不對!他看不到咒靈,身上的咒力混雜,不是咒術師。
如果不是……異能者,是一個特殊的異能者。
那一刻,好像有一根看不到的線将一切串聯在了一起。
為什麼mimic會對織田作之助下手,恐怕不止是為了恐吓織田作之助的“多管閑事”,而是這些人恐怕一開始就是沖着織田作之助去的。
因為……相似,不,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異能。
隻有死在擁有完全相同的異能的織田作手中,才能獲得安息。
就如同他一般,隻有死在那個人手中才行,必須,也隻能是那個人。
可森鷗外到底在其中扮演着什麼角色呢?他不得而知,現在也不想想這個。
夏油傑閉了閉眼說:“我理解你的想法,但很抱歉,我不能讓你夢想成真。”
mimic的首領一邊遊刃有餘的躲開咒靈的攻擊,一邊詢問;“為什麼,明明你跟我是一樣的。”
“我不能眼睜睜看着我的朋友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