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女人衣襟微敞,僅剩的裡衣在動作間散開,露出了深邃的鎖骨窩,細帶從肩頭滑到手臂,雪白的肌膚呼之欲出,搭配那難得的驚懼神情,此刻仿佛地位調轉,反而是虞甯雪成為了無力反抗的小綿羊。
白澄夏有些不習慣地錯開眼,先行把自己的腰帶系上了,期間,她本以為虞甯雪會掙紮,結果對方施施然地躺着,一副任君采撷的嬌怯模樣。
寂靜的空間内,吞咽的聲音似乎也明顯了一些,眼前的美色着實撩人,在搖曳的暖色燭火下更為妖娆,光暈模糊輪廓,使得虞甯雪如降世的神祇,高貴聖潔又狼狽低弱,光是看着便會令人生出侵占欲,産生想要讓她哭、想要弄髒她這種卑劣的想法。
察覺到自己已經被蠱惑,白澄夏後退了幾步離開床榻,努力想要平穩急促的呼吸,但收效甚微,所以開口時氣息仍然有些不穩,“我說過,不要再對我使用這些,我不喜歡被束縛。”
虞甯雪半靠在床頭,并不去管淩亂的衣衫,隻是擡眸幽幽看來,像一座漂亮的雕塑,“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一點呢?”
聞言,白澄夏都快氣笑了,“我又不是你的寵物,我為什麼要乖?”
晦如深夜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解,虞甯雪攏了下領口,嗓音飄渺,似轉瞬即逝的微風,“在這個世界,我才是主宰,每個人的生命不過在我一念之間,就算是因為怕我,你不也應該在我面前乖一些嗎?”
确實是這麼個道理,畢竟瞬移和束縛隻是她暫時表現出來的能力,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其他能夠要了自己命的。
但是,白澄夏思索了會兒,發現自己是真的來到這裡後就沒有害怕過虞甯雪會殺了自己,哪怕她曾經多次表達過就算陪伴的是一具了無生機的屍體。
這到底是什麼可笑的笃定思維?
眉心逐漸斂緊,帶上了防備與不安,白澄夏直直看向虞甯雪,“你想做什麼?”
虞甯雪從床榻上起身,款步走來時步步生蓮,搖曳生姿,明明美豔絕倫,卻令白澄夏心底生寒,因為她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形容妖冶的狐狸眼漫不經心地掃過被迫站在原地的白澄夏,虞甯雪擡手輕撫自己今日曾密切接觸過的唇瓣,眼底的執拗和偏執已經凝結成了實質,成為盤旋不去的暗色,“我隻是希望你乖一點,對我好一點,不要再去招惹别的女人,這很難嗎?”
白澄夏想要厭惡地偏頭,但發現就連這樣簡單的舉動都無法做到,她隻能用一雙映着驚恐的目光同虞甯雪對視,然後瞥見女人眼尾愉悅的神情。
“原來早這樣就好了,陛下,我給過你機會的。”
呢喃的嗓音滿是自說自話,白澄夏正想着掙脫的辦法,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走向了床榻,就像靈魂徹底失去了掌握權,她陷入了虞甯雪的控制之中。
側身靠在了床頭,虞甯雪也走了過來,指腹掃過白澄夏的眉梢,似确認,似安撫,“你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澡,待洗去了這一身酒氣,我們再休息。”
白澄夏連皺眉都做不到,但是對于虞甯雪要暫時離開這件事,她是樂見其成的,畢竟一個人呆着,總比面對這個已經完全瘋了的女人要好。
可是,似乎想法被察覺,也可能是虞甯雪對于她的情緒太過敏感,下一瞬,女人輕輕蹙眉,起身後長身玉立,風姿矜雅,“算了,我還是帶着你吧,畢竟你總能找到逃脫的辦法。”
伴随着話語,白澄夏發現自己已經站了起來,還很是自然地拉住了虞甯雪的手,兩人并肩朝湯池走去,女人輕輕晃動那隻手,尾音雀躍地上揚,“我很早就想和你牽手了,可是你不願意,現在不願意也得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