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女人溫軟濕滑,滿身的清冷香氣小心翼翼地萦繞過來,一如此刻聳肩靠近她的虞甯雪,脆弱又依戀,像一隻害怕被厭煩的幼貓。
視線下方的雪發還散着霧氣,使得美人模糊而朦胧,真切地觸碰到柔軟的肌膚時,會使人不自覺就生出些握住月亮的飄渺感。
白澄夏僵在了原地,心跳如擂鼓,劇烈跳動間,就好像感性已經比理智先一步感到了心動。
懊惱地搖搖頭,原本想要落在虞甯雪後背安撫的手也停留在了空中,她抿緊了唇,道:“虞甯雪,你如果不強迫我,我也不會這麼抵觸你的。”
“真的嗎?”
沾滿水光的狐狸眼清透浸潤,如同在溺水之時抓住了浮木,虞甯雪輕輕撐着白澄夏的肩,眼尾泛起期盼,“若我今後不再束縛你,你可以對我好一些嗎?”
白澄夏側目躲開那容易令人心軟的眼神,保持着理智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可以,但是你要保證不能幹涉我的交友,我們按照朋友模式相處,我不會再和你針鋒相對。”
“可是……”
話語頓了一會兒,虞甯雪淺淺咬唇看來,柔弱又欲語還休,“可是我是你的妻子。”
這話說的,似乎是在對“朋友”這個詞提出異議。
白澄夏警惕了一瞬,問:“你不會是想要我和你按照夫妻模式相處吧?”
“……不該嗎?”
女人的嗓音嬌怯又委屈,反而使得白澄夏有點懷疑起自己來,按照遊戲,她們結親三年,這會兒再和虞甯雪說是朋友關系,好像是有點渣了。
垂眸看向那雙滿是水汽的眸子,散亂的衣襟遮不住細長深邃的鎖骨,肉眼所見的身形還是抵不過此刻的親密接觸,軟如柔雲,平日裡冷豔似羅刹的虞甯雪如今嬌媚極了,每一寸淺粉的肌膚都寫滿蠱惑。
白澄夏被吓到似的松開了手,拉遠距離後,她捏緊了指尖,像是在喚回自己的神智,“可是結親的那三年,對于我來說隻是遊戲,我沒辦法真的把你當成我的妻子的。”
眼見虞甯雪越來越低落,白澄夏心髒一揪,補充道:“無論什麼形式,隻要你今後不再違背我的意願,我們是可以好好相處的。”
虞甯雪仍然垂着眉目,雪睫在瞳孔處投下一片陰影,随後,她勉強笑笑,容顔清絕,“好,我答應你。”
氣氛沉默下來,或許是她們也在思索該如何對待對方,白澄夏輕輕抿唇,想到來時虞甯雪的話語,先行一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故作漫不經心,“走吧,回去休息了。”
如果隻是一場短暫的幻夢,她也并非不能給予虞甯雪。
果然,被接觸的下一瞬,虞甯雪的眼底亮起星點,光暈閃爍,笑意清淺,“嗯。”
兩人牽着手回到了長樂宮,上床休息時,白澄夏原本還在想虞甯雪會不會引誘她,結果對方很是乖順地躺在了裡側,額頭輕輕靠過來,小心翼翼又依賴不安。
和虞甯雪同床共枕的感覺并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對方身嬌體軟,雪發泛着清冽的冷香,令人心頭甯靜,就連輕輕的呼吸聲都很好聽。
白澄夏很快就陷入了睡眠,醒來時卻發現懷中多了一具柔軟的身子,而且看姿勢,居然是她翻身過去抱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