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今天一定有很多工作要忙,吃過之後我們馬上出發。”尤加道。
白琰抿了下唇,他其實不太想尤加跟着的,但是他沒辦法拒絕……真的很難,隻要看着她的眼睛,他就一個拒絕的字也說不出。
一到警局,白琰就得知了一個消息——薩紗已經打來電話主張銷案了,确定是她失足掉落,與任何人無關。
這就是說,這個校園案件不了了之了。
白琰深吸了口氣,問:“有接到新的報案嗎?”
“暫時沒有,不過押送的連環殺人犯已經到了高級監獄,很快就會做出判決處死。”
“嗯。”白琰點頭。
誠然,他可以一槍殺死Jokki,但是這種背負了多條人命的嚴重罪犯,聯邦律法會用最嚴酷的刑罰處置他,并且還會公之于衆,也是一種威懾。
薩紗撤銷報案了,也就是說今天沒什麼大事要忙,大概率會比較清閑,可白琰還是心事重重。
他很清楚,薩紗需要幫助。
“我出去一趟。”白琰起身,他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看向坐在旁邊的尤加。
“要去做重要的事嗎?我在這裡等你。”她十分體貼地說出這句話,都無需白琰想辦法周旋。
他心間一松,點了點頭,轉身出了警局。
“要來杯熱咖啡嗎?”看見尤加一個人坐着,梁嶽忍不住上前詢問,她對這個漂亮得過分的女人很有好感。
“不了。”尤加起身,“這裡有些悶,我出去走走。”
“需要我陪你嗎?”梁嶽忙問。
尤加拒絕得很冷酷,和在白琰面前說話的樣子大相徑庭。
“不用。”她徑直離開了。
到達蘭铎的診所時,白琰才知道薩紗已經出院了。
“她們家不像是能付得起住院費的樣子,而且,她急着去上學。”這是蘭铎給出的解釋。
“她的傷還沒好呢!”白琰皺眉,“你就這麼放她走了?”
“不然呢?”蘭铎笑了笑,“我不是來做慈善的,而且跳個樓而已,這年頭被機甲炸碎才叫危重傷情呢。”
“……”白琰無言以對,的确,随着科技的發展,跳樓,而且隻是五樓這種高度,已經有□□成救回的希望了。
但是這依舊是一條命,如果樓層再高一點,或者是薩紗運氣再不好一點,萬一扭到了脖子,那就是緻命的。
他離開了診所,再次來到學校,希望能發現一些東西。
“哈哈哈!小雜毛又回來了啊!”
“婊子,回家的時候有給你媽媽看你腦袋後面的頭發嗎?她有沒有誇獎我的理發手藝?哈哈哈哈……”
薩紗的頭發被一隻手揪住,肆意地撕扯着,她的長發被抓了起來,底下的頭發都是參差不齊的,甚至還有一塊秃了,露出一片頭皮。
“喂喂,你很耐搞嘛,從那裡摔下去都沒有死哦,果然你們這些下賤的平民最大的優點就是命大啊。”
很疼……薩紗痛得臉色灰白,她的傷還沒有好全,頭部也被縫合過,傷口被肆意撕扯着,要流出血來了。
她捏緊了手指,一句話都沒有說,反抗會讓這些人更加興奮的。
她隻是在乞求,乞求上課鈴聲能快點響起。
“你們在玩什麼呢?”一個新奇的聲音出現在這些人身後。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回頭,然後他們看見一個黑色短發的女生,很陌生的臉,看上去不太像是高三年級的。
“你是哪兒來的白癡?”有個同樣是短發的女生不悅地看向她,上下掃了幾眼确定她身上沒有任何名牌之後,甚至有些興奮地咧了下嘴,“是想來一起找死嗎?”
“你笑起來很醜,你啊,不配留短發呢。”黑色短發的女生慢悠悠說了一句,面無表情地盯着這些人。
“喂!你說什麼!?”罵人的女生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尖叫起來。
其餘幾個人見狀也慢慢朝黑發女生走了過去,他們臉上都帶着笑,鄙夷又不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上課鈴聲響了。
“啊……西八。”
他們罵了一句,盯了女生一眼,冷冷地轉身走了。
薩紗急忙摸了摸腦袋後面,縫線沒有破裂,她松了口氣。
然後她慢慢來到了黑發女生面前,以一種同情的目光,歎氣道:“你不應該來這裡的。”
“不會,我覺得很有趣。”尤加緩慢地勾了下嘴角,笑容很淡,淡到幾乎看不出來了。
很有趣啊。
她還以為這個世界上的生活就隻有不斷地酒會、結婚和殺人呢。
原來還可以霸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