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漂亮的臉,能讓他随意駕馭各種風格。
在現實中,褚知白的外在形象是自信驕傲、陽光開朗的大帥哥,在她面前,他卻是占有欲爆棚、愛吃醋也愛撒嬌的黏人小狗。
在這個世界......
鐘覺淺用目光描摹着少年冷淡的眉眼。
在這個世界裡,他是氣質清冷、待人疏離的少年。
在褚知白的視角中,她不再是他青梅竹馬的女友,而是不久前欺負過他心上人、現在還找上門來貌似想找他茬兒的惡女。
他對她的态度會更加冰冷,更加無情。
對此鐘覺淺表示,太、刺、激、啦!
鐘覺淺從未見到過男友對自己冷漠的樣子,簡直新奇得不得了,她不但不受傷,還覺得好玩極了。
而且,随着她穿到不同的書裡,褚知白今後還會換不同的人設。
鐘覺淺一想到,未來她有可能會見到溫柔如水的他、風流多情的他、高嶺之花的他......
她就感覺自己像是在和男友玩某種角色扮演play,簡直激動得不能自已好嗎!
鐘覺淺:“不過,我專門來你家的理發店弄頭發,确實是有私心的。”
褚知白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繼續着手裡的動作。
被少年這麼看狗似的瞧着,鐘覺淺身體一顫,隻覺得她靈魂裡某個奇怪的開關被打開了。
她就喜歡他這副對她愛搭不理的高傲樣子。
鐘覺淺悠悠開口道:“你長得實在太好看了,我對你一見鐘情,想要追你。”
“你是知道我心思的吧?”說着,她再次擡眼,目光落在褚知白的臉上,“畢竟我當時那麼露骨地盯着你瞧。”
鐘覺淺說完,期待地觀察着少年的反應。
按照她對褚知白人設的揣摩,聽到她這話,少年定會又羞又惱,像是被登徒子調戲的小媳婦似的紅了臉,純情得不得了。
然而并沒有。
褚知白隻是微微擡了眼皮,用看智障的眼神瞧了她一眼,就擡起手,讓花灑的水從她的發尾沖到頭皮。
“這個水溫可以嗎?”
“可以。”
鐘覺淺出師未捷,頹了,她閉上眼睛,不想多說一句話。
她沒注意到,當她安靜下來時,褚知白看着她吃癟後的萎靡樣子,微微皺着的眉不自覺地舒展開了。
水流聲嘩啦嘩啦。
待鐘覺淺的長發完全被潤濕後,褚知白擠了些洗發露到手裡,用掌心揉搓出泡沫,輕柔地将雙手放到她的頭上。
他張開十指,修長白皙的手指伸進少女的發絲間,用指腹按揉着她的頭皮。
褚知白的手法極好,讓鐘覺淺覺得她不是在理發店洗頭,而是在專業的按摩店做頭療。
她能感受到少年的手指在她的發絲間穿梭,能感覺到他柔軟的指腹在她的頭皮上摩挲,他每動一下,都能帶給她極舒服的體驗。
鐘覺淺安詳地躺着,享受着少年的服務。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一股冷香朝她襲來,頭頂的燈光被擋住,眼皮也随之籠罩上了一層陰影。
褚知白的聲音在她頭頂很近的地方響起,“這個力度可以嗎?”
鐘覺淺身體一僵。
她在這個世界的人設是純情女大,但她實際上已經是個有“閱曆”的成年人了。
在現實中,她曾經聽褚知白問過她很多次這個問題,沒有一次,是在他給她洗頭的情境下。
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褚知白從背後緊緊擁着她,與她毫無空隙地緊密相貼,像纏繞在她身上的蛇。
他會帶着極強的占有欲輕咬她的耳垂,喘息着問她,聲音刻意夾起來,很濃的撒嬌意味。
“這個力度可以嗎?”
褚知白又問了一遍。
聽到少年清冷的聲音,鐘覺淺翻湧的思緒才停了下來,她回了聲“嗯”,就乖乖閉嘴。
褚知白注意到了她的異常。
聽見他的問題後,少女的身體立即緊繃了起來,臉明顯紅了,像是浮上了兩團火燒雲。
褚知白怔了下,意識到鐘覺淺是想歪了。
一想到她究竟想歪到了哪個方向,他睫毛一顫,臉龐也無法自控地升了溫度。
她整天腦子裡都裝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