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沒什麼的,她們隻是看見盛懷夕摟住你的腰而已,又不是看見她親了你的嘴。
江朝不斷安慰自己,讓情緒保持冷靜,盡管四面投在她身上的視線尤其灼人,好似燒穿她薄薄的外衣。
輕咳一聲,江朝斂起臉上的神情,稍稍帶上幾分笑意,把自己從盛懷夕的束縛中巧妙地擠出,舉止禮貌又恭敬。
“謝謝盛總監幫忙扶我上來,我腳已經不疼了。”
說完,别扭地走了幾下,江朝沒有轉頭,反手朝着元白的方向揮了揮,背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後腰被另一雙手腕扶住、攙穩。
“你沒事吧?”元白适時開口,擔心地垂眸掃過她腳腕部分,西裝褲遮掩住底下的情況。
誰也不知道她腳腕扭的情況怎麼樣。
迎着盛懷夕似笑非笑的眸光,江朝淺笑着點點頭,又重複了一遍:“剛剛多虧總監您在電梯裡攙住住我,不然我肯定會踩滑摔倒的。”
她咬詞精确,特地在幾個關鍵詞上放大了嗓音,确保周圍投來目光的人能夠聽見。
就差明白地說:我和盛懷夕絕無任何私情!
盛懷夕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在江朝身上打量了一會兒,眸如寒冰,看的人後背直發涼。
久久的沉默彌漫在周圍,落在身上的微涼目光讓江朝直覺莫名,淡淡的涼意順着臉頰滑到被人摟緊的腰間。
江朝情不自禁地抖了抖,元白不明所以,以為她是腳腕不舒服站不穩,摟住她腰間的指節扣得更緊。
眸子危險地眯起,盛懷夕視線一轉,緩緩定在江朝和元白之間緊貼的身體距離。
怎麼還不進去。
随着三人的對峙情況過去越久,江朝清晰地感知到周圍朝這裡投來的目光也越來越多,嘴角的笑意也笑得僵硬。
周圍人投來的目光越多,江朝就越發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圍觀的馬戲團小醜,正在上演招笑的戲碼。
牙尖咬咬,江朝抿出笑意,嘴角蕩出甜絲絲的酒窩,直勾勾地看向盛懷夕,輕聲:“盛總監,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這是她最近發現的一個招數——
盛懷夕似乎很喜歡看她笑,尤其是笑出嘴角的梨渦時。
若是趁這個時候同她說話,盛懷夕語氣會溫柔些。
“一會兒看十篇案例交五千字心得到我桌上,今天之内。”
盛懷夕擡腳往前走,目不斜視,沒看江朝臉上錯愕震驚的神色,氣勢冷淡地穿過兩人。
走過後,盛懷夕眸子微轉,視線掃過緊緊箍緊後腰的細長手腕,眸色一深,“元白,中午十二點去盛景娛樂找方雲溪談合作,定下方案。”
直到盛懷夕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辦公室,元白扶着江朝坐回座位,兩人面無表情地各自感受着投來身上來的同情目光。
一個得了五千字,一個要去同公認難纏又麻煩的大咖談合作。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你惹她了吧。”元白幽幽開口。
江朝右轉側身看向元白,自上而下地在元白身上懷疑掃過一眼,“你之前得罪她了?”
她那幾千字的心得體會在這兩天裡面,通過自己的親身服務早就磨得盛懷夕打消了她的想法。
結果現在,就這麼短短的一會時間,盛懷夕居然又冒出了這個想法!
“我這是面試之後第一次見她诶!我怎麼可能得罪她。”元白臉上的平靜徹底碎裂,椅子一轉朝向江朝,神色哀怨。
那盛懷夕莫名其妙發什麼瘋。
江朝不解地抵住下巴,仔細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反複盤過每一個細節都沒能弄明白。
盛懷夕反複在她身上瞥了這麼久,總不能是吃醋元白搶了她攙扶的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