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嘛?”
阿憐急得往她腦袋上錘,奈何自己是虛無的,給她造不成任何傷害。
阿憐愁容滿面,“普通的淬體之法對你而言是無用的,而那種偏門的……這麼說吧,各大世家的天賦之能皆伴天罰存在,你的體質如此,說不定就是你天眼覺醒所緻。而那種偏門淬體之法也是逆天而為,副作用滿滿。”
“你拿後者補前者的窟窿,跟拆東牆補西牆有什麼區别?”
“你就說有沒有!”
阿憐扭頭,堅定道:“沒有!”
慕時糾結過後,利索地在炕桌上鋪開紙筆,翻出醫書。
“你幹什麼?”阿憐歪着腦袋去瞧。
“我要把以毒淬體那一條摘出來,好提前做準備。”
阿憐睜圓了眼睛,“你瘋了吧!這條古法雖有記載,但也沒見人成功過。列出來的副作用雖然就一條,但實際上有多少誰也不确定!”
慕時沒看她說話。
“慕時!你清醒一點!越慕時!”
阿憐貼着她的耳朵喊,但她一個字也聽不見。
慕時神色凝重,一筆一畫将淬體所需的一百二十七種毒謄抄下來。
備齊這些東西還需要一段時日,若是在此之前找不到别的辦法,她也隻能試一試。
成就醫道固然重要,但她不能隻做一個戰力薄弱的醫修。哪怕不為哥哥,隻為她自己。
“有别的辦法!”阿憐無奈,腦袋枕在她寫字的紙上,如此道。
慕時終于看她,“什麼?”
“蠱。”
……
“砰砰。”外面傳來溫和的敲窗聲。
慕聽阿憐長篇大論說着用蠱的副作用,正厭煩着,聽到聲音立馬去開了窗。
“師兄,你找我?”
聞人鶴颔首,“我明日下山後歸期不定,你……教你學術法的事情需要延一延。”
“沒關系,反正我也要出一趟遠門。”
“你要去哪?”
慕時沒有隐瞞,“臨疆。”
聞人鶴眉頭輕蹙,“這麼遠,去做什麼?”
“取一件友人之物。”
“怎麼去?”
慕時愣了愣,這她倒還沒想好,不過……“我有錢。”
聞人鶴微怔,疑慮問:“你是不是沒自己出過門?”
慕時:“……”
很明顯嗎?
她沒回答,就是默認。
“不許去,你要取什麼,我順便給你帶回來便是。”
“這個東西隻有我自己拿得到。”她信誓旦旦,“你放心好了,我有很多寶貝,能保護好自己。”
聞人鶴輕嗤,“你是生怕别人不惦記你嗎?”
慕時些許不服氣,又心知辯不過他,隻能小聲嘀咕,“又不幹你的事。”
他聽到了,一揮手,給整間屋子下了封印。
“你……”慕時拍打窗口,憑空生出波紋,“你該不是想把我關起來吧,你憑什麼!”
“你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
慕時氣不打一出來,“要危險也是我危險,又礙不着你!你憑什麼不讓我去,趕緊把這破玩意給我撤了!”
她叉腰怒道:“聞人鶴!你又欺負我!”
“師兄欺負人……”
聞人鶴渾身一僵,腦海中浮現起她哭得梨花帶雨,赤裸着,在他身下低聲控訴的模樣。
對師妹起這樣的心思,他可真是……下流無恥。
真是……欠了她的。
他背過身,一個響指解了封印。
“明日跟我一起下山,等找到你五師兄,确保他無事,我再陪你去臨疆。”
慕時:“?”
怎麼突然拐這麼大彎?
她愣住,久久未回應,聞人鶴不得不再開口,“這還不行?”
“行。”慕時的怨氣霎時煙消雲散,她嫣然一笑,“師兄真好。”
聞人鶴回首,淡淡掃了她一眼,“話别說太早,有條件。”
慕時面露乖巧,“我一定不給你添麻煩。”
他點了點頭,似是對她這個态度很滿意。
“第一,打扮樸素些,不許招搖。”
她乖順點頭。
“第二,除了我之外,不許随便相信别人。”
她小雞啄米般點頭。
“第三,不許亂跑,要待在我十步之内。”
她遲疑點頭。
“第四,不許自作主張,凡事要聽我的。”
她遲疑,在他注視下,勉強點頭。
“第五……”聞人鶴垂首,“不許對别人花……胡言亂語。”
慕時:“?”
“第六……”
“等等!”她擡手打斷,“一般人最多三個要求的,你這是不是有點、有點多呢。”
聞人鶴語氣放緩,“多、嗎?”
這是威脅她,慕時輕哼,“不多,一點都不多。”
“最後一個。”他輕咳了一聲,壓制住身體裡頻繁湧動的異樣感覺。
“不許随便碰我。”
慕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