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都是真真假假,連夏知魚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人都是會變的。”夏知魚眨巴兩下眼睛,咽下嘴裡的魚肉說:“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我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我了,現在的我是‘鈕祜祿·我’懂不。”
一頓飯吃的不算快,等夏知魚掃蕩完最後一口魚肉後終于心滿意足躺在椅子上。
夏雲祈放下筷子,抽出一張餐巾紙擦擦嘴:“吃飽了?”
“嗯呐。”夏知魚有個毛病,吃飽了就犯困,此刻的他恨不得就地躺下,表演一個一秒入睡技能。
可惜包間隔音效果沒有夏家好,外面吵起來的聲音透過厚重的門闆響起來。
“憑什麼不讓我進去?你們都是這麼幹活的?都給我滾!”
“先生,這不是您訂的包間,您預約的是外面大堂的桌。”
“老子差那點錢嗎,我說讓我進去你聽不懂是不是?”
“先生,您在這樣我就要叫保安了。”
外面那人拔高聲音試圖掩蓋自己的羞澀:“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攔我,我要投訴你!”
突如其來的變故引起夏知魚的注意力,他挪蹭到門口,豎着耳朵聽外面的聲音。
“看老子不打死你!”
那人似乎極為看重面子,被攔在外面惱羞成怒,揚手就要打人。
“住手!”
打人還得了?
夏知魚緊忙打開門進行阻止。
那人夏知魚熟悉的很,不僅私自調查過他,還光天化日揚言要潛規則自己來着。
他們就站在夏雲祈訂的包廂門口争吵,不,不是争吵,充其量是這人自己無理取鬧。
他身後跟着一個穿藍色格子外套的男生和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夏知魚一眼就認出來,那男生是酒吧裡找自己麻煩的田丹。
“你……是你!小騷·貨。”
騷你弟夫啊!
夏知魚忍着揍他一拳的沖動問旁邊的服務員:“怎麼回事?”
畢竟事關夏知魚所在的包廂,又确實影響到這位客人用餐,服務員也就解釋了幾句:“這位先生喝醉了,非得進您的包間。”
他身上酒味很重,搖晃着身體要靠近夏知魚,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去,離得近了才發現,這人眉眼和田丹十分有九分相似,連高得離譜的發際線都如出一轍,稍微一動腦子就能知道,這人就是田丹的種馬父親田廣盛了,那他身後的女人大概就是上位的田夫人。
夏知魚在包廂裡也喝了兩口紅酒,酒意上頭臉上粉嘟嘟的,不過他是那種隻上臉卻不醉的,即使看起來狀态不好也能保持清醒。
田廣盛直勾勾盯着夏知魚漂亮的臉笑起來,邁着歪七扭八的步子就要摸上去:“裝什麼裝,就知道你還得來找老子,小騷·貨,今晚上跟我去酒店,明天我就給你一百萬,哈,上了我的床可就是我的小公·狗了……”
夏知魚被這露骨的話語震得一驚。
旁邊的田丹瞳孔地震,随機露出比夏知魚還震驚的表情:“夏知魚,你居然勾搭我不夠,還要勾搭我爸!?”
夏知魚快要氣笑了,他向來不愛生氣,總覺得經常生氣容易壽比昙花,但他不是真沒脾氣!
“你上廁所沒刷牙?”夏知魚眼中的煞氣洶湧澎湃,他深深看了田丹一眼,眼神冰冷銳利:“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我是你們可以作踐的?富貴日子過夠了是吧?我不介意動動手讓田家破産,隻是到時候你們别哭着來求我就好。”
放狠話罷了,他以前看小說裡面的霸總都是這麼放狠話的。
果然人素質的高低不僅取決于心情,還取決于當事人。
田家在圈子裡還算有點實力,從來沒人這樣罵過他們,田丹愣在原地,不敢相信這氣勢,這話語出自一個一事無成的蠢貨。
當然,夏知魚的名聲大家都是聽說過的,他們隻當這紙老虎在吓唬他們,畢竟隻是個夏家抱錯的假少爺,夏家怎麼會為了他放棄和田家合作的機會呢。
田夫人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勾搭上的田廣盛,發現對方眼裡都是對夏知魚的欲·念,想她為了爬上田廣盛的床費盡心機,小三上位這個田夫人的位置也來之不易,她可不能平白無故被這個小白臉搶了去。
她咬着唇,心下一橫,朝着外面大喊:“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大家快來看啊,小狐狸精勾引我兒子不夠,還勾引我老公!不要臉!”
一家子騷操作。
夏知魚無語至極,出門果然還是該看看黃曆。
看夠了熱鬧的夏雲祈終于站出來:“小魚,他們是什麼人?”
夏知魚要解釋,被田家父子默契搶答:“他是我的人!”
“……”現在動手揍他們一頓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