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細想,那邊又彈出一條消息。
——叫我許少:嘶,出來上廁所,看到他好像被客人騷擾了,确實有點魅力哈。
——齊棋:?!!
——叫我許少:?!你終于回我了!
——齊棋:剛去洗澡了,什麼情況?
——叫我許少:那客人估計喝多了,看顧榷前男友長的不錯,上去就問人家多少錢一晚,啧啧,一看就是個沒素質的暴發戶!
——齊棋:幫他一下。
——齊棋:會所地址發我。
——叫我許少:啊?!
齊棋暫時沒再管他,去換了身外出的衣服。
正巧不知道再有什麼理由跟林钰聯系呢,機會這不就來了。
等他換完衣服再看手機,許燼在驚訝之餘果然已經把地址發過來了。
宿舍是十一點的門禁,他這會兒出去毫無阻礙,連門口的宿管阿姨都沒有多問。
坐上出租車時,許燼又發消息跟他說已經把那個猥瑣的暴發戶應付走了,但林钰跟他道謝後去了服務的包間送酒,他沒好攔人家。
齊棋跟他說沒事,讓他不用太過幹擾對方。
許燼他們去的是一家高級會所,能在這裡消費的客人非富即貴,别說這種地方了,齊棋以前連酒吧都很少去,最多的是跟同學在路邊攤吃吃烤串喝喝啤酒。
給司機付了錢從車上下來,他擡頭打量金碧輝煌的會所門頭,歐式風格,還挺有格調。
“齊棋,這兒!”等在門口的許燼朝他招招手,等他走近,一把攬住他的肩膀,“我三請四請都請不來你,顧榷的前男友一出現你就來了,說,是不是對顧榷又舊情複燃了?”
齊棋現在跟他熟悉了很多,已經不排斥他的接觸,聞言還用手肘頂了下他的肚子,“少放屁。”
許燼佯裝痛苦的彎下腰,把重量挂他身上,指責他下手狠,被人一把推開了。
齊棋跟着他先回了他們所在的包間,一進門就是一股煙酒的味道,他皺皺眉,接着是一陣起哄聲,看來都是以前沒少跟他一起玩兒的狐朋狗友。
“齊少可有段日子沒跟我們玩兒了,不會是有了新歡就忘了我們這些舊人吧!”
“來晚了自罰三杯啊!”
他們哄笑着讓齊棋喝酒,被許燼笑罵道:“還敢惹他,忘了上回是誰被砸了酒杯。”
“齊棋”出了名的脾氣不好,難相處,但在座的跟他家世背景都差不多,誰也不怵,聞言還笑道那就多要幾個杯子,讓齊少砸個痛快。
齊棋心裡吐槽有錢人可真會玩兒,接了其中一個人遞來的酒,琥珀色的酒液裹了幾顆冰塊,聞了下不刺鼻,淺嘗了一口,不是很習慣。
他對這些昂貴的酒也不是很懂,配合着幹了一杯就沒再多喝。
有許燼幫着應付,那些人倒也沒有太過不依不饒,又湊到一塊兒玩兒骰子去了,他們跟以前的許燼一樣,都跟“齊棋”沒有太深厚的交情,不過是逢場作戲偶爾一起玩樂罷了。
許燼拉着他坐在角落裡,分享了之前的“戰報”,又道:“你别說,這顧榷的前男友還真挺有骨氣的,甯願在這種地方打工都不去求顧榷。”
林钰确實是一個很有自尊的人,也從來不貪求别人的東西,别說是前男友,即便他們在交往,不到萬不得已,他都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
但是後來,在各種為難之下,他還是被迫舍棄了這些尊嚴。
齊棋老父親的憐惜之心又起,他歎了口氣,“他在服務哪個包間?”
“離這裡不遠,”許燼擡擡下巴示意了個方向,又補充道:“你要是想見他,可以指定他送酒。”
齊棋一頓,道:“給他算提成嗎?”
許燼愣了愣,眯起眼睛,“你到底想幹嘛,又是要我幫他,又是關心他收入的,要不是知道他是你前情敵,我還當你暗戀他呢。”
齊棋推了把他的腦袋,“你腦子裡除了情情愛愛能不能想點别的!”
“艹,别搞亂老子的發型!”許燼整整頭發,控訴的看他,“那你不暗戀他幹嘛對他這麼好?”
想了想,齊棋真假參半的道:“他好了不就更不會跟顧榷有牽扯了,顧榷不高興我就高興。”
“嘶,感情你是因愛生恨啊。”許燼說完看他又要來揉自己頭發,趕緊往後靠,“得得得,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齊棋手往下落,推推他的肩膀,“點酒去。”
許燼順着他的力道起身,揚聲道:“我們齊少請喝酒!”
正玩兒的興起的幾人配合的鼓掌起哄,“齊少大氣!”
齊棋尬笑着擺擺手,瞪了眼故意使壞的許燼,但對方已經開門叫人了,完全沒看見。